看着她错愕的神色，他抬起手，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迎视自己的目光，“九儿，你说你爱我，我相信。可是，当年你伤我太深……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凤九歌觉得，这话，听着很耳熟。

　　 想了想，那是前阵子，十三出现的那一晚，她跟他说的一番话，很像。

　　 她知道，他这是在逼着她告诉他真相。

　　 “因为，当年恨你的欺骗，和利用。”她坐好，从他的怀里，退开。

　　 他看着她，维持着抱她的那个手势，僵了僵。

　　 凤九歌看着他，深呼吸一下，终于选择当面将事情弄清楚。

　　 “宇文烨，当年你和我相恋时，我曾经拿过燕京的地势阵图给你看过，你还记得这件事情吗？”

　　 “记得。”他点点头。

　　 凤九歌继续说道：“在你回到焦北之后，有人找了我，拿出了跟我给你看过的燕京地势阵图一样的复刻版，那人甚至知道我给你看过。说那是你拿走一夜之后，派人连夜复刻好的。”

　　 宇文烨脸色骤然一变。

　　 她看着，心下一凉。

　　 果然……是真的吗？

　　 “九儿，你信吗？”他看着她，问道。

　　 她没有回答。

　　 “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这次，她红唇动了动，说道：“信。”

　　 他闻言，眉宇之间，多了几分笑意，低头凑了过来，在她丰润的小嘴上，吻了一下，“谢谢。当初，你说的那些复刻版的图，确实是从你给我的阵图里复刻的，但是，并非是我的主意。当时，是我身边的下属，拿着阵图去复刻了。”

　　 “你的哪个下属？”

　　 宇文烨看着她，说道：“陌离。”

　　 “然后呢？你第二天把阵图还给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不是所有的真相都是好的……”

　　 “包括沈帝间接的造成你父王战死沙场的事情？”

　　 他闻言，有些错愕，可是，想了想，她知道这件事情也不奇怪，“是不是你知道了这件事情，才更坚信我接近你只是为了利用你？”

　　 差不多是如此……

　　 因为她有理由相信他这么做。

　　 “我把阵图还给你，却没有跟你说这件事情，便是怕你误会。当时，我就让陌离把复刻的阵图都毁掉了，九儿，我宇文烨要做的事情，不需要其他人用卑鄙的手段去来辅助。我举兵来到燕京，也不依赖那阵图。”

　　 凤九歌皱眉。

　　 所以，陌离其实没有毁掉复刻的阵图？

　　 后来，那些阵图，落到了炼如蝶的手里？

　　 “那么，各城守兵的布防图呢？在你离开燕京的前一晚，布防图被盗。”她说道。

　　 既然已经揭开这个口，就应该把一切都问清楚。

　　 “你觉得是我做的？”宇文烨拧眉，“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凤九歌看着他，“不是你偷的，所以，你不知道也正常。”

　　 这种事情，皇帝不会大肆宣扬。

　　 那只会让人笑话宫城守卫如此松懈不堪。

　　 宇文烨闻言，却是一笑，伸出手将她缓缓地搂入怀中，“所以，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