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锦鸡扫了云拂等人一眼,吞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我们这中间可是有五级妖阶的,可以把你们这些小喽啰打得屁滚尿流。”
云拂轻轻勾了勾手指道:“那就试试看。”
蓝紫锦鸡上下打量了云拂一眼,想看看她是不是故弄玄虚,可怎么看都只看得到云拂那比她要艳丽不少的容颜,不免轻哼一声,肯定是个花架子。
就这容貌,定是攀上了什么豪主,灵石少不了。
这样一想,她便放下心来,脸上又露出嚣张的表情,对身后的老虞说道:“老虞,让他们看看你一地鸡毛的厉害。”
老虞冲她点了点头,掐着兰花指走了上来,冲云拂等人翻了个白眼,道:“你们如果现在把灵石交出来的话,还可以饶你们一命,否则,不要到时候怪人家辣手无情,摧毁你们这三朵小花。”
他话刚说完,后面的一群大汉便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身着暗红色衣裳的矮胖中年男人,边笑边对他说道:“老虞,那个红衣小妞看样子跟我很配,给我留着!难得见到如此漂亮可人的妞,我得好好玩一玩。”
此话一出,后面立刻有人接话道:“我要那个紫衣小妞!”
“我要白衣的!”
就在他们一人一句叫嚣的时候,风尘眼神一冷,指尖微动,一股仙力从他手中弹出,直击那矮胖中年男人的胸膛,众人还未回过神来,那矮胖中年男人便“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抽搐几下之后,顿时没有了声息。
而那个声称要紫衣小妞的男子,也不知何时,被人来回扇了多个耳光,空中只听到响亮的噼啪声。
耳光声落,腓腓那迅速到连残影都看不到的身形才落在了云拂的不远处,漫不经心地撩了撩他额前的白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此时,站在洞口的七个人才回过神来,被扇耳光的中年男子捂着自己像猪头一般的脸嚎叫道:“谁打我?给老子滚出来!痛死老子了!”
蓝紫锦鸡看了看他的脸,紧皱着眉头说道:“你不要嚷嚷了,丢不丢脸?!”
她的内心还是有一丝慌张,刚刚在耳光响起之时,她就立刻往四周看去,却依旧没有发现是什么人出的手。
蓝紫锦鸡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她迅速让自己镇定下来,整理好心情之后,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朝四周大声说道:“是何高人在此,对我们的人暗下毒手?就算看中了这块肥肉,也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老虞也连忙附和道:“就是,怎么能这样不讲道理?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傅春柔看着他们这一唱一和的,终于忍不住了,面露鄙夷地指着他们道:“你们这几个草包,连谁出手都看不出来,还敢在这里叫嚣?若想保命的话,干干脆脆的交了灵石,滚蛋!”
蓝紫锦鸡本还抬着头警惕地看着山洞周围,此时听到傅春柔的话语,疑惑道:“刚才是你出的手?不可能!”
傅春柔伸出一根手指在胸前摇了摇,道:“no,no,no,当然不是我出的手了,云拂又不是我媳妇,我出手干嘛?”
一旁的云拂嘴角一抽,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扯上她干嘛?
风尘坐在角落里,只笑了笑,又拿出一把灵石出来,闭眼修炼,继续当他的透明人。
傅春柔继续说道:“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是交了灵石滚蛋,还是把性命留在此处?我觉得,答案应该显而易见了吧。”
蓝紫锦鸡的脸色变了变,与剩下的其他六个人互相交换了眼神之后,露出一副自认倒霉的表情。
他们在宣云山混了这么久,并不傻,从傅春柔的话语之间,也知道刚才出手之人定是面前这五人其中的一人,若是抢劫不成,反而在这里丢了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露出一个笑容,朝腓腓抛了一个媚眼道:“这位俊逸的小哥哥,我这里没有这么多灵石,你能不能帮人家和那几位小妹妹说说,每人收少一点?”
还没等腓腓答话,傅春柔抢先说道:“你这招在他这不管用,他不喜欢女人。”
听到此话,腓腓刚想说什么,蓝紫锦鸡身旁的老虞激动地站了出来,也对腓腓抛了个媚眼道:“这位小弟弟,你是不是喜欢人家这种的?”
腓腓被恶心得浑身打了个哆嗦,他此刻没心思理那两个在他眼前搔首弄姿的人,而是冲傅春柔吼道:“你什么意思?老子怎么就不喜欢女人了?”
傅春柔偏头诧异地问道:“难道不是吗?我记得我对你也用过这招啊?你不是不为所动嘛,你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
腓腓眼神有些不自在起来,梗着脖子道:“你什么时候对老子用过这招了?”
“从前刚认识的时候啊,早知道你不喜欢女人,我还瞎费什么劲,白白报废了我一身最喜欢的衣裳。”傅春柔很是不爽的说道。
腓腓抱着胸把额前白发往后一撩,道:“那不算,你再使一次。”
“再使一次你就能中招了?”傅春柔心不在焉地道。
腓腓嘴角间隐藏着一丝笑意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傅春柔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现在就不要胡搅蛮缠了,能不能让我先把正事给办了?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说罢不再理腓腓,而是对白芯说道:“白芯,听你仙君大人的话,收灵石吧。”
老虞犹豫地问道:“真的不能再少点?商量商量嘛。”
“每人两万灵石,概不还价。”傅春柔摆摆手道。
蓝紫锦鸡思索了片刻,对傅春柔说道:“那我们有一个已经死了,是不是就不算灵石了?”
云拂嘴角一抽,这带头的女子还真是会精打细算啊。
同伴死了一个,丝毫没有悲伤情绪,反而最先考虑要不要付灵石,也够冷情,果然是在道上混了这么久,都已经打磨得铁石心肠了。
当然,妖界之人本也如此,一切已自己的利益为重,没有情谊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