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解释什么?”林轻岳把怀中的少女轻轻推开,有点凌乱,“你是哪位啊?”
少女仰头看向林轻岳,眼中饱含热泪,茕茕可怜:“爸,我是诗诗啊。”
“嗯?”林轻岳愣了一下,虽然对方很眼熟,但是好像和刘诗诗并不像。
“爸,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害怕……”少女又扑进了林轻岳的怀里,泣不成声。
“你先别哭,冷静下来说话。”林轻岳安抚道,轻拍少女的后背,又问月舒,“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月舒狠狠地一拍桌子,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我还想问你呢,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啊,我才回来!”林轻岳更委屈啊,“她,她从哪来的啊?”
“天上掉下来的!”月舒把鼻子里那带血的纸团用力扔进垃圾桶里,她这不是气话,对方是真的从天上掉下的。
当时她正趴在床上玩手机,突然一个屁股从天而降直接砸她脑袋上,让月舒的鼻子和手机屏幕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鼻子里的纸团也是在那之后塞进去的。
“和你一样?”林轻岳愣了愣,又问怀中的少女,“你也是我女儿?”
“不,我才是你的女儿,别被骗了!”月舒立刻跑了过去,使劲想把两人扯开。
然而少女抱着林轻岳不放:“爸,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月舒气得抓狂:“别叫的那么亲密,他是我老爸,你谁啊你,很熟吗?”
“姐姐,你是爸爸的女儿,我也是爸爸的女儿,这些刚刚不是已经得出结论了么!”少女怯怯地道。
“月舒,别那么凶啊!”林轻岳责备了一句,又问少女,“你也是我未来的女儿吗?”
“嗯,对不起,爸……我有点失态了。”少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叫林礼诗,来自2041年,今年17岁了!”
“哎,居然来的这么快啊……”林轻岳坐在床边,轻轻一叹,“你和月舒应该不是同一个母亲吧。”
林礼诗可怜兮兮地点头:“嗯,我和月舒姐姐之前并不认识。在我的那个世界里,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三口。”
月舒恨恨地磨牙:“呸,谁跟你一家三口,我们才是一家三口,你妈肯定是个小三!不要脸!”
“我妈才不是小三!”林礼诗有些生气了,“不准你这么说我妈!爸爸和我妈才是真正的夫妻!”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都不是一个世界的……”林轻岳头疼了,非常的头疼,他感觉自己的日常,正在一点一点的崩坏。
作为一只咸鱼,他原本的理想很简单,只要把妹妹供出国读书就好了。然后自己就可以安心地继续咸下去,每天吃吃喝喝,晒晒太阳,能活下就行,谁也不打扰。
可是现在,这一切真像是一场梦啊,一场闹腾的梦。
林月舒经常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发现她自己还在未来,回归原本的生活,可是林轻岳又何尝不是呢?
他也多么希望有朝一日醒来,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未来的女儿,没有人天天念叨着一定要娶她老妈。
这样虽然会感到寂寞,但是不用背负责任,他也会变得轻松。
所有的咸鱼都最讨厌“责任”这两个字,因为没有什么比这两个字更重,而且时效很长很长,有时候一辈子都甩不掉。
但是,某位长者说的好,人的命运啊,不是个人能决定的,有的时候也要考虑历史的进程。
林轻岳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女儿可能不止月舒一个人。假设月舒是在世界A,那么变化过的未来就是世界B。
她要把历史掰回到世界A,那么世界B的女儿又该怎么办呢?A和B这两个世界既然都存在了,那么地位上自然是一样的肯定没有主次之分。
只是他没有想到,第二个女儿居然来的这么快。
林轻岳现在只能祈祷,这个女儿是世界B,而是不是世界CDEFG……
“你这个渣男!你这个渣男!”月舒气得都要哭了,拳头雨点般的打在林轻岳的身上,“在我眼皮底下都能找狐狸精,我老妈真是看错你了!”
“什么狐狸精,你根本就没搞懂啊!”林轻岳随手扯过枕头挡在自己身上,辩解着,虽然月舒力气很大,但是经过一层天鹅绒枕头的卸力,打在身上倒也不疼。
“不准打我爸!”礼诗却急得赶紧去拽月舒,可是根本拽不动。
一咬牙,舍身压在了林轻岳身上,护着他。月舒这才恨恨地把拳头收了起来,眼睛委屈地泛红,她又怎么能不懂呢?只是接受不了罢了。
她原以为自己是林轻岳的唯一,她是老爸的唯一。在她的记忆中也是如此,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女儿的地位只属于她一个人,父亲的疼爱只属于她一个人。
可是突然之间,又掉下来一个和自己地位相当的女儿,心里自然难以平衡,更不能接受!
“你叫礼诗?难怪这么乖。”林轻岳把枕头扔在一边,非常感动。
“爸,您没事吧,没有打疼您吧?”礼诗关切地在林轻岳的身上轻轻拍了拍,“您也不要怪月舒姐姐了,她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也只是吃醋而已。”
月舒脸上一红,又愤愤地道:“我吃什么醋,你今天说情楚,你妈是哪个!”
“好了,月舒,你看你像个要吃人的怨妇一样。咱们冷静下来说清楚行不行?”
“你才怨妇,你全家都怨妇!”月舒气的要死,一屁股做椅子上,“我就直说了,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什么?”林轻岳脸上的神情就像看着女儿进入叛逆期的老爹,有些无奈和好笑。
“我……”月舒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她不同意什么?
不同意林礼诗是林轻岳的女儿?可是这好像不是她说了算了,而且否认了林礼诗,那么她自己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月舒说不出话来,鼻子发酸,拳头攥得紧紧的,她的老爸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又多出来了一个闺女?她老爸不是应该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老爸吗?
“好了好了,别任性了。”林轻岳拍了拍月舒的肩膀,以示安慰,又看向林礼诗,目光柔和,“说起来,你叫礼诗对吧,那你能告诉我你妈是谁吗?”
(现在问题来了,林礼诗她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