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前进,此刻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只是死盯着前方的那扇白色大门,认准了它卯足力气往那边冲!
令我吃惊的是,这时那种身体与大脑不协调的感觉,似乎减弱了很多!
在我把话喊出来不到五分钟,齐嫣她们就箭步窜了出去,我稍微能慢了半拍,几人转眼就跑到了那扇宫门前。
站在白色的华丽宫门前,我费力的转动眼睛,打量着面前这扇,在死亡之城中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大门!
只见,其上布满了精致的细雕,如同一块浑然的白色玉璧,密不透风的结合在一起,似乎战胜了漫长岁月的侵蚀。
历经如此悠久的时光,那些细雕依旧崭新如故,宛如一张波澜壮阔的神秘画卷,静静的等待着来人的开启!
雕画镌刻的细腻清晰,从门顶的位置开始,一直持续到门槛,仿佛在向我们娓娓诉说着两个人的故事!
两扇门页的最顶部,分别用精致的雕工刻画出两只栩栩如生的眼睛,透着说不出的神秘和威严!
众人看见这两只眼睛时,异口同声的惊呼出来:“神目!!!这是神目!!”
正在震惊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被谁推了下,转头一看,只见孟甘棠正满脸兴奋的望着我!
见我看来,她就原地蹦起,把自己像八爪鱼般的挂在我身上,激动道:“小坏蛋,身体,你快活动一下身体,咱们好像恢复正常了!”
我瞬间明白她的意思,赶紧有样学样的抱住她原地跳了下,果然,那种别扭的失调感已经完全消失!
这件事,让我们的心情一下子振奋起来!
齐嫣用手卖力搓着自己的脸,一边抱怨着之前那种状态快要把她逼疯,根本就不敢做什么表情,不然肌肉好半天都松弛不下来!
一边,也不知是在诱惑我还是本性使然,将自己的脸凑过来,让我快看看她有没有被毁容?
我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让她别担心,你的脸没事!不过,你在不把脑袋缩回去,我可就说不准了!
说着,我故意把自己的脸往前凑了凑!
齐嫣被吓了一跳,赶忙面红耳赤的退回去,朝孟甘棠委屈道:“孟姐姐,你看他又欺负我,你快管管啊!”
孟甘棠装模作样的揪起我耳朵,凶狠道:“好啊,你这小坏蛋还说不听了,抓住机会就欺负菲菲,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我极为配合的连道不敢,逗得俩人花枝乱颤,此事方才作罢!
一番嬉闹后,四人又抬头端详着门顶上的两只眼睛!
这时,孟甘棠就奇怪起来,问道:“咦,这门上怎么有两只神目?不对......难道这不是神目,而是神目和阿妣遮噜迦?”
我想了想,就说:“十有八九!看来,蚕丛那婆娘不简单啊,搞不好跟咱们是同道中人,不然的话,怎么会把神目和阿妣遮噜迦刻在这门上?”
众人点点头,接着又往下看了起来!
那两只眼睛往下,就是很多写实的画面,但这些画的特点却很鲜明,上边永远只有两个人,而且体征的刻画很详细,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不过,这些画的时代背景却很古怪,最初的画面上只有那两个人,分别出现在那两只眼睛的正下方,赤身裸体,被宫门的门缝分开,脖子伸出去很长,头部近乎要顶在一起,像是剑拔弩张的怒视着对方!
齐嫣脸蛋通红,娇羞难当的朝我啐了口,嗔道:“哼,当初刻这些东西的人,一定跟你一样,不是什么好家伙!”
我郁闷的看了看她,深知这女人一旦不讲理,那比秀才遇到兵还夸张,明智的没有选择跟她争辩,而是继续看向了下边的画面!
那两个对峙的人之后,画面上的时代感就渐渐凸显出来,但画面的内容却未发生多大的转变,依旧是那两个人针锋相对,可这回他们身上却穿上了简陋的衣服,勉强遮住了隐私的部位!
而且,这两个人的身后,也出现了很多不同打扮的人,手上还抓着棍棒一类的武器,其中那女人身后的‘人’,个个人高马大!
可是,在那个男人身后的‘人’,却显得相对瘦小的多!
孟甘棠皱眉道:“这张画好奇怪,似乎那两个人变成了两个部落的首领,正在互相叫阵,难道,他们两个是敌人?”
“可是,上边那张画又该如何解释呢?”
我摇摇头,示意有什么问题等会再说,这宫门上的细雕给我一种很奇特的预感,两只神目,两个人,两方对峙的队伍!
他娘的,咋越想越跟我们目前的处境一样了?
我暂时按捺住脑中的杂念,看向了第三张雕画,同样是那两个人,不过他们身后的背景又发生了改变!
在两个人后方,似乎有很多人正在与很多奇形怪状的怪物激烈拼杀,但那两个人却站在厮杀的人群中,依旧在用眼睛看着对方!
我看到这,内心那种模糊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于是,指着画上厮杀的那部分,对孟甘棠她们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上边的那些怪物有些眼熟?好像......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俩人齐刷刷的凝神看去!
然而,下一秒她们的脸就变了,震惊的看向对方,对我说道:“不,那不是眼熟!因为,上边的怪物就是灵知!”
我定睛一看,马上就确认了这一点,匪夷所思的道:“灵知正在和人类厮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眯起眼睛,极力想要找出具体的时代标识物。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画幅有限还是当初的工匠偷工减料,上边只能看见厮杀的两方人群,却很难找出准确的年代象征物!
我只好勉强压下心头的疑虑,看向了第四张雕画!
到了这里,雕画的内容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两个人似乎握手言和了,并且出现在一个简陋的房间中,男人正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眼睛直视着上方,那个女人却伏在他身上,似乎正在做最原始的事情!
饶是孟甘棠与我有过这种经历,一张脸也不禁通红似火,娇嗔道:“呸,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正在打仗吗,怎么......怎么突然跑到床上去了?”
面对这张几乎春宫般的画面,我倒没她们俩个那么大的反应,只是觉得小腹有些火热,下意识的抱紧了孟甘棠,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转移话题的道:“行了,这有啥大不了的,不就是男女间那点烂事吗?早晚有一天得亲自体会,至于这么夸张?”
“你们琢磨琢磨,前面的那几张画,构景似乎都在野外,可这张画却是在房间中!而且,这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断变化,好像这几张画上的内容并未发生在同一个时代......换句话说,画上的两个人似乎活了很长时间......甚至,这个时间漫长到,我们都无法准确衡量判断!”
我说的比较含糊,俩人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就问了出来!
我犹豫了一下,沉吟道:“我的意思是,这些画上的两个人,会不会是神目和阿妣遮噜迦?”
俩人大吃一惊,问我为何忽然这么说?难道,发现了什么?
我心如乱麻的摆摆手,说道:“不知道,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下边还有几张,咱们再往下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