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0章 剑客(7)
“原来是江南城的主人,哎,在下远道而来游玩在此,原本也应该去拜见主人的,只是在下不知道如何拜见,倒是让你先来了,真的是失礼。”
淳于恨说着,已经开始倒水泡茶。
付彦东的头不抬不低,就这么目视前方,眼神却不自知的落在淳于恨那裸露在外的地方。
他胸口遮挡了,可一动不动的,还是能若隐若现的看见她胸前肌肤上,那些一点点的红痕。
付彦东发觉自己亲自来见淳于恨是个十分大的失误。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具有这样强大的诱惑力。
虽然江湖中早有传言,淳于公子,魅笑倾城,天下为之诚服。
可真的看到,付彦东才发现,他比想象中还要可怕。
“哪里。”付彦东稳了稳心神,想起今日前来的目的,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在下也是今日才得知,淳于公子居然来到江南城,只是此地小地方,实在是不知,能有什么吸引淳于公子驻足?”
付彦东的语气有些不对了。
他的眼睛一直往淳于恨身上飘来。
淳于恨将泡好的茶送了一杯过来,淡淡的才:“听说此地,有一个七日会,若是能得到七颗宝石,就能得到城主你一个承诺呢?”
淳于恨的声音就是这么勾人,可他已经在很正常的说话了。
付彦东端着茶,喝了口,只觉得更加心里不安了。
“在下不过偏居一隅,什么承诺,不过是闲来无事好玩罢了,哪里值得淳于公子前来。”
淳于恨浅笑,“我就是来看看,长长见识,让你见笑了。”
淳于恨说着端着茶杯喝了口茶,自己带来的茶,的确比外头的要好喝多了。
付彦东发了会儿呆,放下茶杯,“那请问公子,次来,何时离开?”
淳于恨放下茶杯,吃吃的笑了起来,“主人这是在撵客人么?”
“岂敢。”付彦东道,他几乎不敢去看淳于恨的眼睛。
根据他得到的资料,淳于恨成名及早,而今,他应该是四十岁出头,甚至快要五十的人了,可看起来,跟见第一面一样,一点变化没有。
看着面前这个十七八岁的美男子,实在是无法想象,他居然四十余岁了,这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付彦东咽了口唾沫,道:“今夜,在下在寒舍设宴,可否请公子赏光?”
淳于恨靠在椅子上,那样子,慵懒极了。
“今晚啊……”
淳于恨淡淡说着,却在想今晚的事。
可付彦东亲自来了,他如不去,谁知道还会多生多少时段。
“也罢!只是现在已经快要黄昏了,离天黑也不远了。”
淳于恨看着窗口,估摸着时间。
付彦东淡笑,“是啊,在下久闻公子大名,今日能有幸得见,一时间竟然往,该死,该死。”
淳于恨见他这模样,一阵好笑,转头看着郑瑾,“那我随城主前去,你就留下吧!”
郑瑾应了声是,他其实倒也不担心淳于恨的安危,毕竟,遇到他的人,是别人需要担心。
再说了,他跟淳于恨早就已经融为一体了,彼此心意岂能不知。
淳于恨是怕拒绝了付彦东,节外生枝,所以才要去,而留下自己,正是参加今晚的七日会。
“那在下换件衣服些。”
淳于恨说着理了理头发,便已经站起来,那双就像白玉雕成的玉足踩在地上,一步步的,付彦东突然想到,步步生莲这个词。
他的情绪原来越不好,却强压着道:“那在下在外头候着。”
淳于恨只是嗯了声,便进了里屋去,拿过衣服给自己穿上。
郑瑾走了进来,就抱住他的腰,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为什么请你去?”
淳于恨淡笑,“不知道。”
淳于恨说着转过身,和郑瑾面对面抱着,“管他什么呢,你还怕我出事不成。”
郑瑾亲了亲他,“我是怕他出事。”
淳于恨咯咯的笑了起来,就像镇珠落玉盘似得动听。
“好了,我随他去瞧瞧,你就去参加七日会,陪着飞白,别让她……”
淳于恨说着又叹了口气,“也不必担心,他们三个人呢,冷梅君已经为那个剑客治疗寒气,哎,你跟着看看吧!”
郑瑾点头,“我知道,我帮你穿衣服。”
郑瑾说着便接过他手里的大红锦袍为他穿上,梳好头发,整理一番,总算是收拾好了。
“好了,差不多时间了,我先去了。”淳于恨穿着鞋子,踩在地上往外走。
郑瑾就看着他的背影,目送他离开。
付彦东在外面等着,见到淳于恨出来,果然如资料中所说。
一身红袍艳夺春色吗,却不及他容貌万一。
“公子。”付彦东作揖道。
淳于恨点头,“走吧!”
他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而是和付彦东一起上了一辆宽阔的马车。
马车开始行动,两人坐在车厢里,却是各做一边。
淳于恨偶尔掀开车帘看着外头,笑道:“这沙漠之中,居然有这样一处绝色之地,城主果真好手段啊。”
付彦东看着他的侧脸,他发现,自己失策了。
他高估过淳于恨的武功,高估过他的毒术,却唯独没有去上心他的容貌。
“公子心里明白,何必装傻呢。”付彦东道。
淳于恨浅笑,也没有被揭穿的尴尬,“是有些,只是太过玄妙,一时间弄不明白。”
付彦东只是淡淡的应了声,怔怔的看着淳于恨。
淳于恨偏过头,见着他一身黑色,将自己遮盖。
“哎,请人做客,无奈,在下却连主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哎……”
淳于恨说着叹息一声,十分哀怨,像极了树上落下来的玉兰花,忍不住要伸手接住,免得它堕落在地。
“想看?”付彦东问。
淳于恨却是一脸诚实的点头。
付彦东笑了,“那到了地方,在下自会给公子看。”
淳于恨点头,“那好吧!其实,还真的是好奇呢。”
付彦东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眼睛透过兜帽的薄纱看去,淳于恨在他的眼里,变得越加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