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婚礼早已结束,一对新人也去敬了酒,外边犹在喧哗,苏杏一身华服独自回到新房。
她累了,而他看出来了,所以让她先回房歇歇。
真够体贴的。
今晚进屋时,她大约看了一眼,发现屋里的环境确实变了很多。依旧是奶白的墙面,布草式的家私,但高大的盆栽几乎没了,仅门口有两盆,还有天井。
其他地方装修得很家居,一栋简约而舒适的温馨小别墅。
新房很喜庆,尤其是今天姐妹团们涌进来参观两人的寝室时,那些暧.昧揶揄的目光几乎把她羞死。卧室很宽大,家具简单,那张超级宽敞的大床特别吸人眼球。
结实豪华,躺在上边打滚肯定很舒适。
身为过来人,谢妙妙越发没脸没皮了,凑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你捡到宝了,他可真会享受。”
这番话害得她的脸皮被火似的热了一阵又一阵。
梦里的她,和郭景涛大约在晚上十二点左右就寝,洞.房的那段时间……超级难熬。
今晚单独回到房里,看着那张大床心里略慌,空气变得紧窒令她有些透不过气。
忙来到窗边透透气,探头出去看了一下,外边很热闹,村路的灯光下,好些客人在惬意地散步聊天。他们今晚都在村里留宿,由于来的年轻人居多,宴席估计开得很晚。
男的女的在外边轻松说笑,而她却要在房里心惊胆战,想想真的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无可否认,对象是他的话她确实有些期待。
但有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同一件事换个对象而已,过程是一样的。
虽然平时和他亲.热有过冲动,但她现在很清醒,完全不冲动。早上的时候被他突袭的行为吓了一大跳,当时她都懵了,明明之前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冲动起来。
不光把她的口红全吃了,还咬她嘴唇有些痛。
当时周围的喧哗成了背景音乐,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身心全部融在他的气息里。
事后被人取笑了好久。
总之,她今天被人笑了一天,全都因为他。
正想着,忽然一双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把她拢进一个宽厚结实的胸膛,他微凉的脸庞贴在她的颈窝旁,
“在想什么?”
他语气温柔,姿态亲密,薄唇在咬她的耳朵轮廓像有一股电流从身上窜过。她脑子被电糊了一下,勉强试图挣开他的怀抱,嗫嚅道:“没什么,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客人还在吧?”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早点回来不是很正常吗?”他目光揶揄道,双手搂紧她贴着自己。
“这么早会被人笑话的。”听出他的意思,吓得苏杏忙挣扎。
“他们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他戏谑的目光盯着她嫣红的脸蛋,顺手关窗拉帘,在她耳旁轻语,“房里隔音,你放心。”像在暗示她什么,克制着激・情和欲.望的音色令人身心酥软。
“我还没有洗澡……”脚软也要去,脸上一层粉,不厚,但她受不了。
“一起。”
男人果断一个公主抱抱着她往浴室走,结实有力的大长腿走路利索,完全看不出哪里有毛病。
但着急上火的某人留意不到,她正双手扒着浴室的门死活不肯进去,“不行!要么你去隔壁,要么我去!”有点恼羞成怒,有着气急败坏。
哈,新婚之夜得罪新娘子,对谁都没好处。
柏少华放下她,眼神炙热灼人,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那你慢慢洗,我等你。”然后自己去隔壁洗。
全身仿佛着火的苏杏顿时松了一口气,扶着墙瘫坐在地……
如柏少华所愿,她慢慢地洗,顺便洗了个头才出来,而他已穿着睡袍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看杂志。见她出来,瞟一眼她湿漉漉的头发,心中了然地放下杂志。
“过来,我帮你吹干。”
他站起来,那穿着睡袍的高大身躯,袍下的半截小腿露出紧实有力的肌肉,看得人口干舌燥很有压迫感。当他手中多了一个吹风筒时,室内的气氛瞬即和谐温馨。
苏杏这才坐在他跟前的地毯上,顺从地让他帮忙吹干。
“打算去哪儿度蜜月?你有没特别想去的地方?”修长的五指轻柔地帮她松散头发,边吹边问。
“啊?还要度蜜月?不用了吧?”苏杏微微仰起头,但很快被他按下。
“你很忙吗?”
“有点,”存稿还有一些,但不多,“你有计划了?”
“想带你回我成长的地方看看。”
苏杏眼睛一亮,转过身来,“好啊!”随即想起什么皱一下眉,“对了,我护照还没办,要不,先回我老家看看?我想带你回去给我爸妈看看。”
柏少华眸色温和,手从她头上滑到脸庞,那种细腻光滑的触感一旦沾上便爱不释手。
“先去度蜜月,再去你家。”免得被人扰了兴致,“护照我已经让人办好,回头拿你的证件给人家扫描一下就可以了。”
“啊?”苏杏一听,“你又走后门消费人情?太浪费了吧?”
“傻瓜,”某人轻笑,俯身亲一下她的头顶,“你以为人情能存多久?能用尽快用,过期作废。”悄然松开风筒,伸臂把她一捞,美人在怀一同滚进大床。
床铺整洁干爽,散发淡淡馨香,趁她懵然坐起,他俯身含住她微张的小嘴……温软舒适的床,激烈的情感,掌下软若无骨的娇躯令人生起一股强烈的破坏欲。
窗外明月清亮,宾客笑声爽朗。
室内柔弱的嘤咛,细碎的泣声,漫漫长夜依旧是那么的煎熬磨人……
凌晨的一点多,夜静更深,本是陷入休眠的时分。
室外恢复一片寂静,房里的新婚夫妇也早已云收雨歇,呼吸平缓。但是,静静躺卧熟睡的男人蓦然睁开眼睛,眸子黑亮如星,侧头冷漠地打量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她枕在他的臂弯睡得很香甜,略不安稳,那秀气的眉头微蹙,似在控诉他昨晚的粗野……这不能怪他,有些事不能单看一方面,那声声娇弱的哭求至今还在啃咬他的心脏。
她哭,却又抱着他不放,害得他昨晚以为要死在她身上。
在她面前,昨天的他的自制力总是不堪一击。
说实话,他不太相信,再次实践是最好的证据,但听说女子的初次不能太放肆。
算了,他移开视线闭上眼,打算天亮再说。下意识地把她往怀里搂得更近一些,却听见一丝轻微的呻.吟……片刻之后,他最终没能忍住又实践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