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狠辣和误会
这种程度的一拳,上面所蕴含的爆炸般力量,就算是职业的轻量级拳击手也不遑多让了,势大力沉,直逼陈阳的脑袋过来。
“哼!”陈阳冷哼一声,他一声低喝,抬手就捏住了这壮汉的手腕。
与普通人不同,这壮汉的手腕极其粗壮,甚至都相当于是一般人的脚腕子粗细了,只不过,陈阳却完全没有在意这手腕有多么的粗壮,被他折断手腕的外国雇佣兵,比这壮汉的手腕更粗的,多了去了。
“咔啪!”
“啊!”
一声脆响与一声惨叫,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
那壮汉跪倒在地上,200多斤的肌肉都在疯狂的痉挛着,他猛烈的喘息着,脸庞上的皮肉因为难以忍受的剧痛而胡乱的抽动着。
“啊啊啊啊”
杀猪一般的疼痛就像是闪电一样,在壮汉的身体上来回的流转,他双眼圆睁,大张着嘴巴,左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右手小臂,但是却不敢往下伸手。
因为在他的右手手腕处,鲜血顺着翻卷撕裂的肌肉汩汩喷涌,伤口处露出来白森森的骨头,让人看着头皮发麻,心惊肉跳。
陈阳冷冷的看着壮汉,他缓缓的开口说道,“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你说的是不是身上多处骨折,伤势很重呢?”
壮汉浑身一抖,他粗重的呼吸声就像是战鼓一样,沉闷的吓人,死死的咬紧牙齿,他硬是把自己的惨叫给憋了回去,额角青筋乱跳,他一言不发,一张脸疼的扭曲。
“嗯?”陈阳随手甩开了壮汉的胳膊,他抬手在壮汉的身上擦了擦手掌上沾染的鲜血,冷冷的开口说道,“真的没看出来啊,你这个看起来蠢的像头熊似的家伙,竟然还是一个硬汉呢。”
抬起眼睛,陈阳扫了一眼剩下的三个健壮辅警,他一字一顿的开口,淡漠道,“还有谁?”
这三个字并没有多么的嚣张,很像是平平常常的一句问候,就像是在医院里排队打针的时候,大夫从门口探出头来,对外面喊了声下一个一样,稀松平常到了极点。
可是,这种听起来平平常常的三个字却像是有千斤般沉重似的,在场的三个辅警面面相觑,一时间却全都没了主意,他们都是不由自主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壮汉。
在他们中间,这个壮汉不但是最能打的那个,同样也是领头的那一个,但是现在,他们的主心骨,他们中最凶的一个,却被直接折断的手腕,像个等着被腔毙的三孙子似的,跪在那里巴巴的等死。
而造成这一切的陈阳却像是一个校园里的大学生似的,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随意的活动了一下双手,淡淡的看着他们,那种打量着的目光,完全就不像是在看敌人,甚至都不像是在看人类。
陈阳淡漠的眼神中毫无感情的波动,就像是在看几个物品,几件东西一样,他看着三个辅警,再次淡淡的开口,一字一顿的说道,“还――有――谁?”
“嗯?”
这三名辅警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身后倒退了半步,一时间,三人根本就不敢上去对付陈阳,甚至就连与陈阳对视的勇气都在壮汉跪倒惨叫的那一幕里被吓散了。
陈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缓缓的开口说道,“真的是很有意思呢,虽然不知道你们那样高大的块头下面装的是些什么茅草,但是如果你们不过来的话,那我可就……”
陈阳话音未落,他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最左边的一个辅警身前,抬起腿来,他左脚撑地,右脚就像是长矛一般,狠狠的就戳在了那辅警的心窝上,那名辅警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瞬间就觉得自己心口一阵剧痛,仰脸就摔在了地上。
“那我就……过去了!”
这时候,陈阳的后半截话才说了出来,他低吼一声,脚下在地面上狠狠一蹬,借助这样巨大的冲击力让自己暂时拥有了更快的移动速度,他就像是猎豹一般,直接就扑到了另外一个辅警的身前。
这名辅警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下意识的双手护住头,条件反射的就要往后躲,但是陈阳显然是不会给他躲闪的机会的,如同最凶狠的猛兽,陈阳这些年的厮杀经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对敌人仁慈,就是在自杀!
所以,陈阳并不打算有任何的收手打算,他抬起右脚,狠狠的踩在那辅警的左腿膝盖上,只听‘咔啪’一声脆响,这名高大的辅警直接就摔在了地上,他捂着自己的膝盖,没命的惨叫着。
陈阳下手极重,这一脚之下,辅警的左腿膝盖已经完全折断了,小腿往前以一种怪异的角度弯折着,剧烈的疼痛差点撕开这名辅警的脑神经。
不过,陈阳在战场上都曾经亲手撕开过对手的脸皮,对于这种程度的伤势,简直就像是针扎屁股一样的,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
眨眼间,两名辅警已经被陈阳给放翻在地了,最后剩下的那名辅警忍不住的就吞了一口唾沫,他两腿颤颤,险些没当即跪在地上,脑门上全是冷汗,无论是壮汉也好,还是刚才的辅警也罢,全都是关节折断,下场凄惨。
而这名辅警显然不想像这些同伴一样,不但输的憋屈,就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一下,还转瞬间就成了残疾人,他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颤颤巍巍的对陈阳开口道,“老……老大,饶……饶命啊。”
陈阳皱着眉,他嘴角一挑道,“唔……警官大人,您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会要您的命吗?瞧您说的,整的我想是一个暴乱的犯罪分子似的。”
听到陈阳这么一说,这辅警的心里就差没有骂娘了,踏马的,你都把警查的腕骨折断,膝盖踹碎了,就这还不是犯罪分子?
但是,现在就算借给这辅警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不然的话,恐怕第一个凉的,就是他了。
舔了舔嘴唇,他陪笑着说道,“对,说的对,咱们这个……是误会,对,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