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薛连明跟薛府众人都被抓走的消息,让原本就有些风声鹤唳的武安城,直接炸开。
无数人将衙门给围的水泄不通,要衙门给他们一个交代。
自从这几天监天的人来到,他们的心就被提到了嗓子眼,明天都有人被抓走,随后死在衙门。
原本就只是一些小富人,但现在可是在武安城根深蒂固的薛家,说抓就给抓了。
完全就不在乎的样子,让他们开疯了。
一开始抓的那些小富之人,手底下有着几条人命,被抓了死了,他们不放在心上。
可现在薛家都被抓了,这让他们慌了,毕竟他们手里谁没有几条人命?谁手底下没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数不清的富贵人家,心里有鬼的人,将衙门给围个水泄不通。
就在这个时候,两名黑衣人陡然浮现,将他们都给吓了一跳,随后便听到那两名黑衣人道:“再敢闹事,杀了!”
吵闹的现场顿时一静。
随后,两名黑衣人从其中直接抓了一人出来,一刀便砍死了他,血洒长空!
整个现场诡异的安静了下来,随后便如急忙散开,唯恐会被那两名黑衣人给杀死。
待到现在众人消散,两名黑衣人再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了。
守在衙门前的捕快,望着面前,相互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会,上前把被黑衣人给杀死的人,脱了进来。
被杀人那人,眼睛睁得跟个灯笼似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可看清他的面貌,捕快心里没有一丝的怜悯,甚至还想在这人的脸上吐口唾沫。
而这一切,跟他们都没有什么关系,或者说这武安城里的一切,跟他们都没有什么关系。
无论这里再这么闹,跟他们都没有半毛钱关系。
因为他们一吃完早饭,便要离开这里,出了武安城。
而在武安城的城头上,高发财正在与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神情严肃。
“你才刚进来,倒是麻烦你了。”高发财身边的人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高发财连连摆手,目光偶然撇向了城外,便愣住了。
“怎么了?”他身边的人问道。
高大人收回了目光,笑道:“没什么,就是看到熟悉的身影,不过应该是我看错了。”
.......
离开了武安城,陈富贵拉着小花的手在在官道上。
时间一转,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围寂静无声。
陈富贵叹了一口气,估计现在走不到城了,说不准还要露宿野外,喝了一口水,才把嘴巴里干巴巴的干粮咽了下去。
就在他打算找个地方睡一觉的时候。
一座破落的山神庙出现在他面前,心里一喜,便拉着陈小花的手,大步朝着里面走了过去。
推开了这座山神庙的门,浓厚的灰尘扑面而来,陈小花咳嗽了两下,擦了擦嘴巴。
陈富贵在里面看了一会,在里面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就坐了下来。
但这干净也只是相对而言,真要是坐下去,保证你的衣服立马就脏了,还得沾一屁股的灰。
他深吸了一口气,内力开始翻涌,自其身散发出一道劲气,直接将地上的灰尘给吹开了。
做完这些,他才拉着陈小花在在地上坐了下来。
本来打算直接睡觉,但看陈小花似有些兴奋的样子,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花在他怀里睡了一天,没有什么睡意。
反正有些无聊,陈富贵便拉着她在这里面找了些枯草,跟一些树枝。
能在这山神庙里找到树枝,陈富贵也是愣了一会,可看到这山神庙的房顶都塌了一半,银白色的月光洒落下来,再看到旁边的高大的树,他便明白了。
清理了出了一片地方,将这些东西放到了地上,生起了火。
整个山神庙明亮了起来,陈小花望着那小火嘻嘻笑着,跟陈富贵说着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富贵看着打着哈欠的小花,将包裹拿了下来给小花当做枕头。
没过多久,她便缓缓进入了梦乡。
正在陈富贵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又睁开了,望着关上档风的大门,他眯着眼睛,警惕的看着,手摸上了剑柄。
远处,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由远而近。
随后,山神庙的门就被推开了,走进来一名身穿儒衫的书生,他腰间上别着一柄剑。
望着这书生,陈富贵愣了愣,面色有些怪异,紧握着剑柄的手松开了,这书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贺子宁。
此时的他,有些风尘仆仆,正喘着粗气,他朝着陈富贵笑了笑,道:“兄台,我来这借宿一晚。”
看着他的样子,陈富贵差点都以为他让出了他,但看他的样子跟自己的自信,便排除了这个可能。
“没关系,这也不是我的,谈不是借宿,我跟你都是一样。”陈富贵似不在意的说道。
贺子宁闻言,望着陈富贵怀里的陈小花,沉默了片刻,在地上坐了下来,拿出水壶狠狠的喝了一口,对着陈富贵问道:“兄台,那是你妹妹吗?”
陈富贵若有所思,想了想,朝着他点了点头。
贺子宁见状,便没有再说什么,将身上背着的包裹放了下来,望着面前小火道:“还要多想兄台了。”
听着他这话,陈富贵问道:“此话怎讲?”
“要不是兄台你点了火,我都不知道这里有座山神庙,就留在外面睡一觉了。”贺子宁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要是在外面睡,估计要被冷死啊,哈哈。”
外面阵阵冷风,即便是在这山神庙里,都能感到一丝寒冷,外面没有遮挡,要是在外面睡一觉,身子不好的人,估计就行不过来了。
这主要还是中午的时候太热,都没有穿太多衣服,谁能想到白天那么热,跟能热死人一样,可到了晚上,又这么冷,这不闹着玩吗?
不过,这贺子宁要是在外面睡一觉,就算没有穿多少衣服,估计都不会有什么事情,最多也就只是感冒,毕竟他好歹也是二品高手。
“这倒也是。”陈富贵说道,虽然他知道贺子宁只是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