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道:“还有一点,千万要小心跟你最亲密的人被收买,好吗?”
深深看了一眼女人,她应该还有很多话要说,不过,她是有顾虑的,她也要为自己考虑,为她的孩子的安全考虑,看来,更细的事情,她是不会告诉的了。
陈艾佳无声一笑,心里想道,这样离开也好,对谁都比较好,至少,谁也不用面临互相伤害的事情了。想了很久,陈艾佳叹了口气,道:“你给我留一张国内的卡,尽量能在国外使用的,如果有什么紧急状况,手里有点钱,至少能保证你有住的地方,不管怎么说,你的生活我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的,我还记
得很小很小那会儿你喂我吃奶的样子,那时候,你还是很温柔的。”
那个女人闻言,顿时泪如雨下。
“是我不好……”她说。
陈艾佳笑了笑,没有当真,她明白,那个女人现在根本不会认识到她的错误,她所谓的不好,只是稍稍的愧疚。当一个人的世界观价值观发生转变的时候,这个人是没有办法做到从容面对的,这个女人论天赋只是一般,要说出色的一点,大概只有容貌了,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从容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改变她根深蒂固的几乎不可改变的价值观?
有些话,当听的听过了就行,不要去探究,既没有那个不要,也不需要。
陈艾佳有陈艾佳的生活,这和那个女人有关,但也和她无关。
就在这时,张保德上来报告,杨长峰已经基本解决战斗,问要不要报警,让警察随后就到。
陈艾佳刚接到通知了,上头同意原则上公司自己能解决的就不用出动警力,这是给陈氏集团很大的自主权,让他们先用不受太大约束的,甚至进攻性的行为去面对敌人,这对陈氏集团很有利。看了一眼赶紧擦眼泪的那个女人,陈艾佳道:“你带人过去吧,记着不能让外界知道这件事,到了之后你们听他的,他的话,就是公司的态度,去吧。”张保德转身就跑,心里着急的跟什么似的,他现在也
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了,对今天这件事,其实老张同志是很有意见的,他认为自己应该跟着,至少去当个帮手也行。
一路狂奔下楼,张保德喊了一声:“留下两个值班班长――马六,你跑哪去?”
“找绳子啊,我记着我那根绳子放在值班室来着,不带绳子怎么对付那帮王八蛋?”马六嘴里吵吵着。
那可是他的幸运绳,当时要不是冲出去给康师傅来了那么一下,他现在还能不能留在公司都说不准呢。
张保德一想也对:“都带上点东西,领导把大事办好了,我们去就是收拾现场的。对了,老邢,这方面你得负责,我没这些经验啊。”
邢连长脸色平静,双目炯炯有神,点点头,道:“老张你放心,这些事情我们肯定能办好。”
三辆大巴车直奔国际旅店而去,车上,张保德试着给杨长峰打电话,没想到居然打通了。
“领导,你咋样?冒先生咋样?”老张一看大家都围过来,立马开免提。
杨长峰正跟冒其昌吃饭呢,餐桌上还是有没有被子弹和血液溅射的好东西的,那牛排就不错,据说是正宗澳洲牛肉,七分熟,吃着味道不错。
“我俩正吃饭呢,你们快来,记着到了先封锁道路,不许人进来,快点,估计等你们来还能找到点吃的,澳洲牛排,平时咱们谁舍得吃啊。”杨长峰还在招呼人家赶紧来吃饭呢。
冒其昌狼吞虎咽地吃着牛排,大口喝着红酒,这家伙厉害,唐博纳是他弄死的。
不是无意识地杀了唐博纳的,而是真正一手掐死这个洋鬼子。
这家伙也是个狠人啊。
冒其昌淡淡道:“如果你看到过我们的女孩出国留学被洋人活活掐死,你也不会对这种畜生有一点点同情心。”
然后,拿起沙鹰,对着唐博纳的脑袋连开三枪,打爆了唐博纳的头,这家伙丢下手枪,擦擦手跟没事人一样吃起牛排来。
嘴里还说:“洋人喝了我们那么多年的血,我也该替祖先们尝尝这帮畜生的血是什么味道的了。想当年,岳元帅笑谈渴饮匈奴血,大概也是这样的!”
这是个带种的爷们儿!放下电话,杨长峰问冒其昌:“老冒,你跟我说老实话,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公司不管?”“想过,但没用,管不管那是以后的事情,我得把我的本分做好。”冒其昌吞下一大块牛排,连忙用红酒冲,问杨长峰,“领导,我也有个问题,你是因为有底气才那么信誓旦旦地要保证公司每一位员工的切
身利益,还是不管怎么样你都会做到?”
“应该说,我想做的事情,至少这些人是阻拦不住的,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不是保证。”杨长峰挑了下眉头,耸耸肩。
冒其昌哈哈一笑,道:“这次回去我得找陈总给我加工资,怎么的也要加个百分之十才行,玩的这么大,我得弄点好吃的补补,万一吓坏了,做噩梦可不好。”
杨长峰笑嘻嘻地道:“我看你就是想补一补,怎么,夫人让你小子吃不消了?”“你开玩笑,龙精虎猛的,我还需要补那个?这么说吧,如果一个羊腰子能延长十秒钟,吃十个,我差不多能达到三百分钟,嗯,差不多,我仔细算过。”冒其昌煞有其事地胡说八道,这种事情,是个男人
就不能弱了气势!
杨长峰哈哈大笑,没发现,原来这些研究学问的人也这么接地气啊。
等张保德带着人冲到楼上,就看到两个人在一堆洋鬼子尸体中间大吃大喝吹牛,战士们还好,张保德差点都吐了。
脚底下踩着的白花花的东西,那是脑浆吧;还有门上那堆美钞似的颜色的东西,那是……
太残暴了,这咋还把胆子都打破了呢?邢连长啧啧称奇,对冒其昌翘着大拇指:“冒先生,您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