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鹿连夜去了古玩街。
古玩街到晚上就关门了。
没有遇上那个卖药的老头。
第二天一早,阿鹿又去了。
那个老孙居然没有出来摆摊。
问旁人也都摇头说不知道。
“最近才来的老头,就知道是姓孙。”
“你们买东西被骗了?找了也没有用,古玩买的就是眼力,少年,不如来我这里看看,我这里有上古神皇用的石器,当年神皇就是用这个石器砸果仁的,看你昨日被人骗的份上,都是一条街的,给你算便宜点,五十两就行。”
“这个石器真的不错,那少年,别走啊,喂……”
饶是向来沉稳的阿鹿,也被热情的熙国贩子追的气喘吁吁。
只是居然真的找不到那个卖药的老头。
昨日还以为那老头和众人一样。
今日一问,居然大家都不熟悉,就知道姓孙。
阿鹿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他有点不安。
妹妹随便买一颗药,就是治熙皇的病的药,怎么说起来都不可能。
可是昨日那老头清楚的说了那药的来历和能治的病,就算是瞎编,也不可能这么刚好。
阿鹿更偏向于有阴谋。
不过如果真的是阴谋,那也太可怕了,一切的时间点,和他们的行踪,都被人掌控,那也太坏了。
没有收获,也是一个信息。
阿鹿回到了熙河客栈,带回来了早点。
小五已经在院子里练拳了。
阿寻也起来了,坐在院子的长廊边的条椅上看书,他出门也随身带着书。
不过一路走来,他也一直买书,但是书也没有多。
因为他看完就不要了。
是真的不要。
他丢下一本书,就意味着,他脑海里又多了一本书。
当然也不是直接扔了,有时候会去书店换书,也会用书换一些路过人家的水和干粮。
神佑也起来了,昨晚没有睡的很好,今天有点蔫。
不过此刻她在楼上窗前,皇后在给她梳头。
阿鹿喊了一句:“神佑。”
神佑从窗户探出了脑袋,看到楼下哥哥提着的热气腾腾的吃的,赶紧让母后快点梳。
“今天我们打算去看小胖,娘和先生可以随便去逛逛。”
“恩,不用担心我们,既是同窗有事,是应该看看去。”皇后蓝曦给女儿神佑梳了一个漂亮的书生鬓。
看着女儿光洁的额头,黑黑的亮发,很是安心。
摸了摸她身上,即使冬日,也是热乎乎的。
“还是要穿多一点,出门在外,着凉了就不好了。”
神佑又被中年书生模样的娘亲多套了一件斗篷,才放她下楼吃饭。
小五知道,昨日那些灰衣人,还有一个留在这边。
因为他能感觉到。
他找到了灰衣人,说了要进宫看唐希的愿望。
灰衣人有些犹豫,还是回去汇报了。
很快,就有小船来接他们。
昨日是阿寻,小五,还有胖哒三人。
今天有阿寻,小五,阿鹿,神佑四人。
小五强壮侠气,阿寻斯文博学,阿鹿温暖稳重,剩下的神佑,就是爽烈的好看了。
即使几个哥哥容貌都很出众,但是却都没有人能掩盖神佑的容貌。
她真的很好看,控制着小船的灰衣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如同昨日一样的降落,起伏,他们从暗河进入了皇宫,又坐了很久的船,到了熙皇居住的院落。
还是如昨日一样,人很少。
更少了。
但是院子里并不慌乱,相反,很肃静。
这里不像皇宫。
老仆石叔一夜之间,整个人都老了十岁一般。
他应该也没有怎么睡,看到四个少年,他很是高兴。
“你们来了,请你们劝劝小主子,他从昨日开始什么都没有吃了,他那么好吃的孩子,不吃不行的。”
少年人,虽然来的时候有心里准备。
可是看到朝阳下,那个站在门口的女子,还是觉得有些压抑。
皇后瑰和神佑的娘亲不像。
要说气质,她似乎更像是申国皇宫里的卢妃。
长相气质都是那样,很清淡的女子。
也有些不一样。
眼神不太一样。
皇后瑰的眼神很凌厉。
不过胖哒平日说的时候,就说他娘亲很凶的,好像感觉是这样。
此刻这个女子,一个人站在那,脊背挺直,很是瘦弱,眼神更凌厉了。
她的眼窝很白,特别白,脸上上了厚厚的粉。
今日的早朝,熙皇没有去,皇后瑰独自去的。
这也不算是特异,因为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熙皇融的身体太庞大,要去早朝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有时候,他干脆不去,只是让皇后瑰代替去听一耳朵。
皇后瑰,如平时一样。
她态度从容,听着底下的臣子们的言语。
今日朝堂很是齐全,除了熙皇融没有出现,四大家族的家主都出现了。
徐家家主徐益生向来最张扬,站最前头。
和他差不多并排的是殷家家主。
殷家家主殷克州最年轻,却是差不多站在了第二位。
殷家家主身后站着孟家家主。
徐家家主身后站着李家家主。
不同于孟家家主和殷家家主站的很近,李家家主却离徐家益生君站的很远。
四大家族,四君,像是三个小团体。
徐家家主看到皇上的位置居然又空着,忍不住倚老卖老的指责了一句:“这天还没有冷,皇上就不愿意起来,这哪有为一国之君的风度。”
他身后的李家家主李河山嗤笑了一声:“皇上想不想起,岂是你一个臣子可以议论的,以下犯上,无君无父,莫非益生君觉得那个位置该你来做?”
殷家家主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出来做和事老。
孟家家主本来想说话的,可是看到殷克州没有吭声,他也默默的缩了回去。
皇后瑰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静默的看着。
直到早朝结束。
她开始以为是徐家出手,可是看早朝的情况,出手的或许是那个她往日还觉得不错的男子,当今熙国四君子之一的殷克州。
因为,今天他太沉默。
皇后瑰想到了过往的种种,想到了霏公主的及笄礼,像是一个大湖,终究,那沉底的猛兽,露出了一点点的尖角。
人人都以为殷家家主把幼子从申国申学宫喊回来,是为了尚公主准备,皇后瑰也是这样想的,现在她忽然明白了。
是尚公主,但是不是熙国的公主。
皇后瑰回到了熙皇的院落。
看到了那四个少年。
她比她皇儿更了解那四个少年,再加上大伴石有怀的陈述,皇后瑰的目光落在了神佑的身上。
那是个漂亮极了的少年,或者说少女,申国真正的大公主。
皇后瑰这一刻的眼神很复杂。
她看着她。
就听到她说:“伯母,我有药。”
……
PS:早上去咖啡店码字……到了咖啡店……我发现我忘记带电脑了……懵逼。我难道就是单纯来喝咖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