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真相大白
葛言?
我以为是我看晃眼了,再定睛一看,还真是他。
我快速的把他从头至脚打量了一遍,他原本就瘦,现在一见发现他又瘦了。浅蓝色的衬衫把骨感突显得更明显,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阴郁,眼睛大而无神的看着我。
至少从外表来看,除了瘦和心情不好外,他还算健康。我因欣慰,心里一激荡,鼻尖一酸眼眶便湿了。
我低头用手指擦干眼泪。抬头冲他一笑:“葛言,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在我说话时,他的喉结急速滚动了好几次,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话,但还没来得及说,只见一个身影伴随着一阵风小跑过来勾住了他的胳膊:“老公,我们走吧,妈在车上等我们呢,天这么热,说不定会中暑,我们陪她去吃凉爽的下午茶吧。”
打扮得雍容得体的谭欣说完才看向我:“梁薇,这么巧,你也在这儿!”
夏日的风席卷着狂热打在我身上,可我在某个瞬间却觉得很冷,而心脏某个地方也很不舒服,就像被人用生锈的钝刀在割一样,不能马上致死,却又不能装作不疼。
我掐住大腿两侧的肉,用身体的疼痛来掩盖心里的殇,我笑笑:“是很巧。”
我说完冲他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就像走进去,可谭欣又说:“对了梁薇,我和葛言下周六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你可得来,我会把地址发给你。”
“哦,好的……”
我说完就后悔了,就算是以前女友的身份出席前任的婚礼都不恰当,何况我还是他前妻。我应该找个理由拒绝的,却荒唐的应承了下来。
我看了葛言一眼,他背对着我,从我这个角度看过来,只能看到他左边的侧脸。
他嘴唇紧抿,微皱的眉头让我知道他现在很不高兴。我想他这次受伤可能又忘了我,才会厌恶我去他们的婚礼。
“那个谭欣……我突然想起下周六我们餐厅那天有集体活动,是一大早就定下来的,取消不了,婚礼我不能去了,我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谭欣眼带春色的看了葛言一眼,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了些:“我们虽然觉得遗憾,但也不能让你推迟订好的行程。不过我们的婚礼会举行一整天,你活动结束得早的话,还是可以来的。”
我说了声好,葛言突然就迈步离开,谭欣始料未及,差点摔了跟头。
葛言走得很快,在谭欣踉跄时也没停下,谭欣放开了勾着他的手,蹲在地上好一会儿后才跟上去。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总觉得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很怪异。感觉上葛言很不喜欢谭欣,是谭欣主动贴上去的。
这种想法一冒出来就被我遏制住了,葛言这种人很有主见,能被强迫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会娶谭欣,肯定是出于爱情或者其他理由,但绝不会是被胁迫。我这样想,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受,而生搬硬套的借口罢了。
我摇摇头,打起精神去见了负责该案的警察。警察让我把事发第二天的经过再叙述一遍,录完笔录后说可以了,让我回家等消息。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很关心的事问了出来:“向遥能被定罪吗?”
“我们只负责移交所掌握的资料,到底怎么判,还是要看法院。不过你也别太着急,三天后就有结果了。”
“好的,辛苦你们了。”
等开庭的日子里,向振国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绾绾的住处和公司,去闹了几次,目的就是想让绾绾把向遥的案子撤了。
绾绾不胜其扰,和他起了冲突,他打了绾绾几耳光,绾绾彻底寒心,说要告他弃养罪,但不会要他一分钱,是要把他卑鄙虚伪的一面揭露出来,让他在既有的圈子里难以立足。
向振国是个挺没担当的人,被绾绾这么一吓唬就老实了,没再敢找她。你
周寥很是心疼她,说要帮她报仇。
绾绾让他算了,他毕竟没立场。
周寥吞不下这口气:“我怎么没立场了?我是你男人,我怎么能看着你被打而无动于衷。”
绾绾很无奈的说:“你想保护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不想让你因我而为难。”
周寥摇头:“我为什么要为难?我一点都不为难!”
“你是许志霆的同学,又是公司的老板,流言可畏,你打人的事若是传了出去,那会给你招黑的。”
“可我女人被人打而我无动于衷的事若是传了出去,也会是我的黑点啊!”周寥说完突然笑了,“等等,你是在担心我吗?”
绾绾锤了他一拳:“我是你女朋友,不担心你才奇怪吧?”
周寥的暴脾气被这句话彻底安慰了,他笑得满足,就像春日里吸收了太阳精华的向日葵般灿烂。
我吃够了他们的狗粮,实在没眼看下去,便闪身走人。
而案子,如期开庭。
开庭前我方律师让我们别太紧张,说他会想办法让证人开口。
最先被带上来的是那对堂兄弟,他们对为财绑架的事供认不讳,但对认识向遥和受人指使这件事还是持否认态度。
但当他们得知我们所掌握的人证和物证后,堂弟见势不妙立马改了口供,说是他堂哥收了别人的钱,让他帮忙把个叫向绾绾的女人绑到安全的地方关几天,让她受点苦再放了她。
堂哥听到堂弟这么一说,想扑过来打他,庭内一阵混乱,但很快被制止了。
堂哥在被堂弟说漏嘴后,知道瞒不住就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他说有天他饿得厉害,又没钱吃饭,便动了偷钱的心思。他在步行街晃荡着寻找目标,后来看到一身名牌、又一脸心不在焉的向遥后,他就尾随了她。
在她购物时,他划开了她的挎包,但却被店员发现,并被门口的保安制服。
原以为他会以偷窃罪被拘留,可向遥竟说如果他需要钱,那他可以帮她做件事。只要事成,她会重赏。
这件事就是绑走向绾绾,虐待她几天,在她还留一口气时再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