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照单全收
杨洛看出了对方的试探,她还保持着警惕,只是对自己没有敌意,大概是完全把自己当做了一个普通的男人。
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张脸还有以前在军队磨练出的气场,用在与陌生人交流上时,还是挺有用处的。
至少能轻易地让对方产生好感或者疏离,而会因为自己出现而表现出紧张与敌意的,自然也需要自己的警惕。
“最近的市场不太稳定,有不少稀有货物价格上调了,不过你应该不用担心。”
卡瑞娜看出了杨洛没有刻意隐藏的技术,只看坐姿与谈吐,就能看出他不仅仅是个享受旅游的普通人。
军队?还是警察?看样子是亚洲的人种,他是从哪来的?
而将抓捕重点放在那些女人身上的黑市人员,自然不会招惹一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男人。
没有必要且得不偿失。
那么,自己随便透露点什么,看他能不能听懂,也没关系吧?
反正自己孤身一人,不需要担心泄露机密遭人围堵,至于黑市的那群家伙们如果要憎恨自己坏了他们的生意,那正好,我也憋着报仇呢!
送上门来,自然照单全收!
“是这样吗……小姐,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见卡瑞娜的眼球动作表示出了她的机警,杨洛平静的解释道:“只是说到了这上面,你看上去很优雅,尽管这咖啡难喝的令人发指。”
“哼……”卡瑞娜再次垂下了眼,认真的开始切割面前小蝶里的奶油蛋糕,将蛋糕切成四块后,插起其中一块送进了嘴里。
她不喜欢浪费,但既然是自己的生日,就应该和家人一起度过,养父母是不可能算在待邀名单中的,只剩下孤儿院的哥哥。
他在那当护工,腿脚不利索,还不知道自己也踏入了世界的黑暗面。
为了不让麻烦找上他,卡瑞娜也不能去和他共度自己的生日,所以,像是华夏人那样刻意留下祭拜用的食物,想象养父母的灵魂会来食用,似乎也不错?
小小的圆桌上突然安静了,咖啡厅也本来就是环境静谧的地方,当面前的咖啡已经不再冒出明显的白色雾气时,杨洛端起了杯,并且将咖啡全数灌进了口中。
“你说的没错,不过那些货物既然稀有,获得难度自然也会随之增高。很高兴认识你,明天你还回来么?”
这是在约自己?
卡瑞娜好奇的抬头看了一会杨洛,确认他确实没有敌意后,才缓慢的开口,不置可否的笑道:“不清楚,时间排得过来,我会在的。”
“喝咖啡时有你陪着,感觉就连这咖啡的味道都好了许多,期待明天我们的重逢。”
杨洛说完就走了,他甚至没有再多问一句她是否知道有关酒店里华夏人的事情。
她确实知道一些事情,只是态度也仅仅是知道,却不想怎么插手的样子。
但还是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因为自己并不能看见她的想法,并不清楚她真正的想法。
那就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还要继续等待,看看自己能找到什么不同的信息。
“你叫什么?”
卡瑞娜在他的身后用不锈钢的咖啡勺敲出了清脆的声音,用叉子拨弄着碟子里的蛋糕块,带着好奇问到。
“你可以叫我明,那是我的名。”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卡瑞娜,你很有趣,我们明天见。”
她很平静的与杨洛告别,并且在他离开的十分钟后,起身,坐上店外停靠的摩托,拧动油门,轰然而去。
她还是觉得这个与自己搭讪的帅气男人有着莫名其妙熟悉感,他给自己的感觉就好像曾经在哪见过,但是自己却想不起来。
那应该是在哪?自己应该不曾见过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自己会有类似的记忆?
黑市上的信息?说起来,最近的暗网拍卖行上,倒确实是兴起了买卖亚洲人种的热潮。
似乎主要被看上的商品是华夏人,之后,就是霓虹那边的女性。
出国留学的华夏人很多,并不是每一个都会被盯上,但如果是杨洛那样高大帅气的男性,理应会被不少渴望安慰的有钱女人看上。
会有印象,大概也是因为如此。
卡瑞娜对男女之间的交往没什么兴趣,她只相信自己,还有手中的枪械,爱情这种东西在她看来很是好笑,所以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觉得自己如果将杨洛收入囊中会有怎样的好处。
她只想搞清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杂乱的想法,就连平时最钟情的飙车也无法激起肾上腺素的加速分泌。
也许是因为速度已经被自己习惯,时速六十英里的车速让她被测速摄像头记下了身影,只是很快,就看见了属于自己的安全屋。
是一所半地下室,上面的房间被租出去,成为了一家冰淇凌店。
每当放学,就会有许多的孩子还有他们的家长围拢到周围,特别是现在这种天气炎热的情况下。
他们都认识卡瑞娜,也喜欢这个金发的大姐姐,甚至有不少刚上初中的孩子,献宝似的将手中的玩具举到了卡瑞娜面前,傻笑着看着同样已经习惯了这种行为的姐姐。
眼波流转间,倒是能让卡瑞娜感受到不同于黑市打打杀杀的天然纯真感。
冰淇凌店的老板是一对夫妻,有一个孩子,看上去他们对开售这家小店的收入很满意,也感谢卡瑞娜会将处在学生毕竟路段的房子租给他们。
“卡瑞娜,这个月的租金放在盒子里了,你清点一下吧,还有,尝尝这个栀子花榛子味的冰激凌。”
店主的老婆是个和善的女人,卡瑞娜也接过了冰激凌,笑着拉开了楼梯口的木门,摆了摆手,就嚼着满是榛子的冰激凌走进了只有一盏节能灯勉强照亮楼梯的地下室过道。
推开第二层有指纹锁的大门,卡瑞娜将冰激凌整个叼在嘴里,任由融化的奶油流进喉咙,带给自己一种接近窒息的冰冷感觉。
她看见了桌上的信息中,有一张明显是非正常拍摄出的照片。
是那个男人,有他的名字,酬金四万,低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