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斩情
“不是,就是感觉太贵重了。”苏沄蓦摇摇头,窝在他怀里闷闷的道:“上次文皇后赠我碧霄剑时也是如此,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斩情与碧霄剑不同,碧霄剑是人情,而斩情的存在更多的是保障双方利益。”
慕云深悠悠的轻抚着她馨香柔软的青丝,“更何况我一直想给你找把防身的剑,却始终没见着合适的,如今才知道,原来合适的早就等着我们了。”
得了他的劝慰,苏沄蓦这才宽心,转而又好奇道:“斩情是不是很厉害?”
“那当然。”慕云深牵着她的手走回厅里,将她抱在自己怀里,才又耐心解释道:“江湖上流传有十大名剑,斩情剑排榜首,碧霄剑第四,青云剑第五,你说厉不厉害?”
“天,这么厉害?”明眸大睁,苏沄蓦是真被惊到了,她当时只觉着应该要比碧霄剑厉害些,没想到会厉害这么多,想想又问道:“那第二和第三是什么?”
“第二是灭天,第三是噬魂,据传噬魂是把短小精悍的匕首,不过这二位也皆是只在江湖上留下传说,具体所踪也不得而知。”
慕云深顿了下,才又缓缓说道:“斩情更是百年未出过江湖,据传当年绝情仙子带着斩情跳崖殉情之后,人与物都不知所踪,没想到后来竟是被宁家得了去。”
“绝情仙子?又殉情?”苏沄蓦摇头,表示听不懂这名号的意义,“既然取名绝情,那又何来的殉情之说?更何况还带着把名为斩情的剑。”
“流传下来的说法皆是绝情仙子对人冰冷无情,一生只挚爱其夫,后其夫因天祸而亡,绝情仙子痛失所爱,便跳崖殉情,至于斩情,也许只是凑巧得到而已。”
关于斩情失踪前的最后位主人,江湖上流传着各种各样的版本,不过这是所知最广的一种,慕云深淡淡摇头,“她夫君若是知道她殉情,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都已是作古之事,不想也罢。”苏沄蓦乖巧的窝在他怀里,轻声说道:“在有情人的眼里,与其孤鸟悲鸣,倒不如生死相随,碧落黄泉都有个伴。”
“傻蓦儿,不许有这种想法。”深邃眼神落在她娇颜如花的脸蛋上,闪着浓浓疼惜,“不管如何,你都要好好的活着,只有你好好活着,我才有动力继续活下去。”
“咱们都要好好活着,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彼此。”
明眸里春水盎然,轻勾下他的颈,娇嫩唇瓣印上他的薄唇,辗转轻吻,透着无尽的情意与眷恋,并不娴熟的吻技却勾起了慕云深心底最深的欲望。
哑着嗓子低低嘶吼了声,尽管身下已经坚硬如铁,却依旧克制着渴望,任凭额上汗水低落,却仍是哑着嗓子低低问她:“蓦儿,可以了吗?”
明眸里春色更浓,酡红着脸颊娇羞点头,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也该他解禁了。
如暗夜寒星般的眸里闪过浓浓惊喜,随即起身抱着她大步向卧房走去,咬着她精致的耳垂咕哝呢喃,“小妖精,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芙蓉帐暖,春宵苦短,一夜巫山云雨,欢喜畅快不知今日何日。
天光破晓时才云雨渐歇,苏沄蓦早已累的眼皮都睁不开,沾枕就已沉沉睡去。
这一睡,直到暮色霭霭时才悠悠醒转,迷茫的望了眼昏暗的室内,强撑着酸痛的身子半靠在床头,有些弄不清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身边慕云深躺的位置早已冰凉如水,正自皱眉间,听见院里响起轻巧熟悉的脚步声,微皱的眉头才缓缓舒开,轻声唤她:“画越。”
“娘娘,您醒了啊。”画越推门进来,笑眯眯的绕到床前,“您已经睡了一天,太子晌午时就已经进宫,吩咐奴婢过来照顾您,并说让您不用担心两位小主子,安心歇着便是。”
“他倒是好精神,晌午就起身了。”苏沄蓦没好气的低低咕哝了句,旁边的画越看她似是说了什么,自己又没听清,不由追问道:“娘娘,您说什么?”
“啊?哦,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苏沄蓦的脸腾的红了下,赶忙起身下床,“时辰也不早了,你叫厨房给我准备点吃食,然后咱们马上进宫,我都想石头和丫丫了。”
“好,奴婢这就去。”画越笑着点头,别说娘娘想石头和丫丫,就是她自己才离开这么半天时间,心里就已经很是挂念那俩粉嫩嫩肉嘟嘟的小主子了。
心里挂念着俩小家伙,苏沄蓦几乎是风卷残云的填了肚子,又急急忙忙的赶到宫里,离着枕莲阁还有小段距离,就听见小家伙哇啦哇啦的震天哭声。
苏沄蓦心一紧,脚下就使了轻功,循着声音几步飞窜进屋,就见慕云深满脸苦色的左右各抱着个娃,巫芳满脸无奈的站在旁边,看着父子三人。
石头和丫丫都已经哭红了小脸,纵使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在拼命的狂嚎,慕云深看见她进来,顿时如见救星,满头大汗的将娃递到了她怀里,“蓦儿,快快快,你来哄哄,这俩臭孩子根本不听他老子的话啊。”
苏沄蓦送了个白眼给他,还不到三个月,又不是神仙,怎么能听得懂他的话?
左右手各抱了石头和丫丫,俩娃娃到了她怀里,再柔声低低轻哄几句,抱着来回走上几圈,倒是安静了不少,石头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抓着她衣袖,还咧嘴呵呵笑了起来。
“这臭小子,只认娘不认爹是吧?”慕云深黑脸,示威的扬了扬自己的大拳头,居然敢跟自己耍小性抢自己的娘子,皮痒欠揍了是吧?
苏沄蓦无奈瞪他,见石头已经心情转好,便把他递给了奶娘,而石头见着娘亲就在旁边,也不哭闹了,就乐呵呵的自己玩的很好。
丫丫虽是止了哭,但仍抽噎的厉害,苏沄蓦看她那小身子一颤一颤的,心都跟着抖了起来,抱着走了圈还是不管用,都不由着急起来,“这孩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