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化妆间,男女分开化妆。因选择的是高级套餐,所以化妆师也是高级职称,态度也好,工序多,工作相当认真。两人化妆时间,就花费了一两个小时。然后是穿不同服装、摆设不同的姿势进行拍照。
穿上婚礼服,上了彩妆,小瑛子的模样赛过明星和天仙了。连化妆师也赞叹小瑛子的穿上婚礼服装的美,说是这么多年了,她曾经化妆过两回她感觉最美的彩妆,其中一回就是给小瑛子化妆的彩妆。
小瑛子看到镜子里自己,也差点不能相认了。真美,连小瑛子自己也感到美得不可思议了。
拍照过程花费的时间更长。一套婚纱照拍摄完成,消耗掉大半天时辰。连在一旁观看的杨氏也感觉累了。
但小瑛子始终处于兴奋状态,没有感觉到累,反而越拍越想拍。
女孩结婚就这么一次,心情激动不说,拍摄导演指挥她和贾羽摆出的各种姿势,小瑛子都做得非常认真。
贾羽自然也积极配合着。这是他和小瑛子最值得纪念时刻。他得摆正好动作,露出最佳的表情,拍好形象,这样才对的住小瑛子。
婚纱照拍完毕,要过一周的时间才能取回家。因此,杨氏决定延续回家的时间,等到把婚纱照拿到手,再动身和小瑛子一道回花垣老家去。
拍完婚纱照,贾羽开车带着杨氏和小瑛子去了一家湘菜馆吃家乡菜。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
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小瑛子面容一直含着笑意。除了拍了婚纱照的喜悦外,小瑛子的内心还期待着贾羽的承诺――今天晚上要和她圆房了。
按家乡习俗,新婚夜是女孩最美丽的夜晚。她得精心装扮一番。因此,小瑛子拍好婚纱照没有卸妆,她一直妆扮着比较浓的妆容,期待着晚上那醉心一刻的到来。
而贾羽特意在婚纱照相馆购买了一件婚庆大红旗袍让小瑛子穿上。
这件刺绣着白牡丹花和金黄牡丹花色的红旗袍,把小瑛子优美的身段曲线,裹出了都市古雅女人的风韵。小瑛子走了一路,引来了人们的好奇,以为是在拍摄电影。小瑛子是电影里的明星人物。
以致小瑛子坐在湘菜馆里吃饭,都有不少人频频回头欣赏这个端丽穿着古典旗袍的优雅女子。
这件大红旗袍价格不菲。但贾羽没有丝毫犹疑把它买了下来。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小瑛子配穿这件尊贵的旗袍。这是上天专门赐予给小瑛子的。
晚上回到宾馆,杨氏借故累了,早早洗漱好,上铺入睡了。
今天杨氏是真的累了。陪着拍摄一整天婚纱照,中午没有得到休息。所以晚上身子一沾床,很快就睡熟了。
小瑛子心性已经开始激动了。她深情地望着贾羽,说:哥,我们也早点洗个澡休息吧。
小瑛子说着,先去淋浴房冲洗的身子。但脸容的彩妆依然保留着。然后裹住睡衣出来,羞答答地往里屋去了。
贾羽进浴室冲了凉,取了件宾馆的睡衣穿上。走出浴室,他在小瑛子居住的里屋门前徘徊了一会。他内心忐忑,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
门是虚掩着的,留着一丝门缝,这是小瑛子留给贾羽的信息。这是极为珍贵的一夜。贾羽不知道该去如何面对。
但事已至此。他必须抛弃脑海所有的杂念,把全身心的情和爱融为一体,来接受小瑛子纯净的爱。
只有这样去想,贾羽才能够接受小瑛子完美的初夜。这个权力是小瑛子赋予给他的。他不能拒绝。也不可能拒绝。如果真正要拒绝,反而不是一种崇高,而是无情地伤害了。
在情意和道义之间,贾羽最终选择了情意。只有情意,才能进入小瑛子的芳心,让她感到幸福和快乐。这时候的道义只能隐匿在心灵。这辈子亏欠小瑛子的,贾羽今后会加倍偿还。
想到这,贾羽镇定好了心气,满怀新婚的憧憬,轻轻推开了小瑛子的房门……
贾羽进了屋子,房间只亮着壁灯。奶白色的壁灯。
小瑛子换上白天穿的那身大红旗袍装,安静地坐在床沿上。她在等候贾羽进来,等候着她亲爱的哥哥,亲手脱去她的旗袍装。
小瑛子的头发依旧是白天化妆师摆弄好的造型。脸上的彩妆虽然淡了点,但依然生动出彩,令小瑛子的姿容楚楚动人。
贾羽随手把房门关上。他站立在门边,深情地望着小瑛子。
贾羽突然觉得朝前迈不开步子,仿佛坐在床沿上的不是小瑛子,而是一个从天上来到凡间巡视的纯洁圣女,端庄秀丽地静坐在那里。
圣女身上发散着一种看不见的光焰,直接逼迫着贾羽。似乎在宣告:不许你靠近一步,哪怕半步都不可以。
这是贾羽心里的想法。他着实太在乎这个夜晚了。在乎眼前美丽的小瑛子,是否就是上苍指定给他的妻子。他现在是不是可以上前去大胆地拥有她?
小瑛子见贾羽立在那里不走动了,耐心等待了一会,含羞地说:哥,你过来呀,替小瑛子把旗袍脱了……
贾羽知道,这是韦家的规矩。新娘子过门新婚之夜,新郎要亲自走上前去主动揭开新娘的红盖头。
但今天预演新婚夜特殊,这里有红盖头,只有一身红旗袍装替代。于是,小瑛子希望贾羽亲自为她脱去这身处女红旗袍装。
贾羽听到小瑛子的指令,便走上前去,一边解着小瑛子的旗袍,一边说:瑛子,你穿上这身旗袍真美!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子。
小瑛子羞赧地低头笑了。她笑得很腼腆、含蓄。是那种村姑遇着喜事,绽放出来的羞怯的笑。笑得很恬静、很多情。
湘女多情。这句话放在小瑛子身上,显现得尤为突出了。
不过,贾羽正要动手去脱掉小瑛子的旗袍装时,他又迟疑了。仿佛眼前的小瑛子是一座不可逾越的仙山,只能远远观望欣赏,而不可去冒犯的。
贾羽停住了动作,静静坐在小瑛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