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铁面人
想到这里,我咽了咽口水,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
迟疑稍许,我转头看了看。
这一看,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见适才还在庙外的胡老道等人,此时竟是不见了踪影。
“嗯?”
我心下一沉,有些慌乱地举步到了庙宇外。
“这?胡叔他们人呢?怎么不见了?”
我颤巍巍地嘀咕着,一脸的不敢置信。
惊骇之余,我兀地发现,庙宇外的那两尊狮雕,此刻正雄武地盘踞着,哪曾为荒草所遮掩?
突来的一幕,把我吓了几个踉跄。
我清晰地记得,那两尊雕像为荒草所遮,只剩下狮头还在外面。
可现如今,两尊石雕都全身浮现,如何不让我感到惊骇?
这一刻,我愣愣地伫在庙外,心神惶恐不已,活脱脱地被石化了住。
好些时候,我方才平复下来。
“难道我所看见的,都是幻觉?”
我抿了抿嘴,这般想到,如果不以这样的解释来阐明的话,我真不知该如何说服自己。
迟定稍许,我转身走进庙内。
定眼一看,我兀地怔住,神情中的惊愕来得丝毫不加掩饰。
只见,庙宇的正位处,原本什么也没有,可此时却凭空出现了一尊雕像来。
这雕像,目如铜铃,身似险峰。
其手中横斜着一根方天长戟,威武凛然,给人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我愣愣地看着,内心久久无法平息。
“胡叔不是说我进来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我呢喃了一句,心中苦郁无比,现如今的我除了手足无措外,根本就不知道该干什么。
呆滞片刻,我苦苦笑了笑,再一抬头时,我的笑容瞬间僵硬。
但见,适才还伫在我跟前的那一尊威武雕像,此时竟不翼而飞了。
“不见了?”
我愣住,满脸的不敢置信,这才一转眼的时间,那雕像怎么就不见了?
就在我惊愕无比之际,庙宇外面,兀地传来一阵兴叹:“北风卷地,家国何在?”
闻声,我连忙转身看去。
这一看,只见庙宇外面,不知何时竟是出现了一个人来。
此人袭一身长衫,一头长发,未绾未系,随意地散落在肩。
他背对着我,负手而立。
我吞咽了口唾沫,这才缓缓朝着那人靠拢过去。
不多时,我来到了那人的身后。
我没敢再向前,实在是这人出现地太过诡异,恰逢那一尊雕像凭空消失。
对于我的到来,这人似乎一定也不在意,他微微抬头,朝着苍穹望去。
我稍地一愣,顺势望了望眼。
这一望,我心神一紧,瞳孔之中饱多惊骇。
但见长空之上,悬着一轮皎月,淡白的月晕,给人以迷幻。
“嗯?”
我紧锁着眉头,心中的不安愈发的强烈。
之前来这将军庙时,天色晦暗阴沉,无星无月,这才多长时间,星月便皆显于长空,如何不让我震惊?
惊疑之余,我张了张口,便准备向身前之人问点什么。
可还不待我说话,这人率先说道:“最是明月寄相思,你说对吗?”
说着,这人缓缓转过身来。
见状之下,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深怕这人有着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庞。
但当这人转过身来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人的脸上竟是带着一张铁皮面具。
沉寂之余,我点了点头,说道:“自古以来,月亮便是寄托相思之物。”
闻言,铁面人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
我顿了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可是将军?”
铁面人一怔,面具下的双眼,微地一觑,回应我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被铁面人这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好半响后,我才开口道:“如果你是将军的话,我想找你借一样东西。”
“哦?”
铁面人微诧:“什么东西?”
“鬼玺!”
我直接说道,并未拖沓。
听得我这话后,铁面人陷入沉思之中。
静默了好些时候,他开口道:“鬼玺,我可以借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连忙追问道。
铁面人想了想,说道:“什么事我现在还没想好,等以后想好之后在告知给你好了。”
“啊?”
我惊诧出声来。
见我这般模样,铁面人说:“你可是觉得,这个交易,自己是吃亏了?”
我苦苦笑了笑,倒不是觉得亏没亏什么,只是觉得铁面人口中的“以后”着实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
要是他以后让我答应他什么强人所难的事情,我该如何是好?
许是看出了我之顾虑,铁面人说道:“你且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做对不起良心的事的。”
说着,铁面人从怀里掏出一方物来,继而抛甩到了我手中。
“此方鬼玺,掌十万鬼兵,你用完之后,焚烧掉即可!”
话至此处,铁面人缓步而动,途径我身旁时,他兀地一顿。
紧接着,他俯在我耳边念叨了几句我也听不懂的话语。
“适才这几句话,你要牢记。”
话语方歇,铁面人的身影兀地消失不见。
我滞愣在原地,整个人就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也不动。
好些时候,我方才缓过神来。
顾盼而视,哪里还见得铁面人半分身影?
除此外,整个庙宇也恢复如常,处处可见残垣断壁。
“嗯?”
我倏一皱眉,给我的感觉,适才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迟疑半分,我连地朝着庙外走去。
刚一走出身,便见胡老道三人此时正愣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抬了抬头,但见天色晦暗阴沉,哪里有什么皎月?
紧接着,我又低眼看了看自己的手中,那一方血色的鬼玺切切实实地存在着。
我有些迷蒙,脑袋昏沉无比,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不多时,我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是昏厥了过去。
……
待我醒来时,人已躺在床上。
屋子中,贴满了符纸,一看便知是在刘莹莹的家里。
“头好痛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继而从床上坐起身来。
出了屋子后,但见天已大亮,稀疏的眼光,零零散散地洒照着。
此时,胡老道正坐在院子里,翘着个二郎腿,很是悠闲。
“胡叔?”
我轻声唤了句。
闻言,胡老道转过头来,接着连从椅子上窜起身:“小四,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