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们本就不该在一起
离开婚纱店,陈敏蓉开车自己回了家。
我坐上滕柯的车,扣好安全带,整个人就瘫痪到不行。
我四仰八叉的在座位里放松,喃喃的说:“你都不打算给我放个假吗?我可是试穿了一下午的婚纱啊!”
滕柯一句话都没说,踩着油门就往公司的方向跑。
我转过身,脑袋搭在座椅靠背上,眯着眼看着他说:“如果你妈妈真的让我们两个结婚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跟她周旋吧?你看她婚纱都选好了,下一步不就是要结婚了么。”
滕柯说道:“你怎么打算的?”
我转回身子,放空的说:“当然是拒绝啊,想办法拒绝你母亲。”我想了想,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要不这样,你和你母亲说,你是gay怎么样?这样她就不会逼婚了!”
正当我为自己的好主意而兴奋的时候,滕柯忽然停了车。
他脸色严肃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转身就朝我靠了过来,他的脸贴着我的脸,仅仅只有一个小拇指的距离,再近一点,就要亲上了。
我的后背瞬间袭过一股凉风,“你你你……你干嘛……”
他拧眉道:“你觉得我像gay?”
我摇摇头,“不不不,你是纯爷们,纯的……”
滕柯面无表情的转回了身子,重新开车,警告道:“如果你再胡言乱语,我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我到底是不是gay。”
我看他很严肃认真的样子,就下意识的抓了抓自己的衣领。
此时,我的脑子已经混乱掉了,但我又很生气,生气他这么捉弄我。
我明明只是开玩笑而已啊!
结果,我越想越来气,当车子开到公司楼下的时候,我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嘴,“你要是再凶我,我就答应陈阿姨,直接和你结婚!”
滕柯愣了一下,接着打开了车门,回头跟我吼道:“你以为我怕你?”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公司大楼。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就没遇到过这么奇葩的男人!
下车以后,我跟着跑进了公司大楼。
眼前,滕柯的那趟电梯马上就要关门,我看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就扯着嗓子喊,“你等我一下!”
可滕柯凶巴巴的就连续去戳关门键,等我飞奔到门口的时候,电梯刚好就关上了。
无耻!
我恼火的等着下一班的电梯,而这时,我的身后,走过来了一个男人。
我下意识的回了头,发现是凌南。
再次相见,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我小声的问了好,“下午的拍摄还没结束啊?”
凌南点点头,依旧冷冷酷酷,“嗯,今天是外场拍摄,现在回来补镜头。”
我们两个一起上了电梯,可是,当电梯停在六层的时候,门一开,我就看到了一个,很令人意外的身影――何舒。
何舒会来这里,其实并不意外,毕竟她是被逃婚的那一个,如果这件事换做是我,我也很想搞清楚,我的未婚夫,为什么会在婚礼的当天玩失踪。
鬼使神差的,在凌南下了电梯以后,我也跟着走了出来。
凌南和何舒面对面的彼此对视着,我则默默的站到一边,看着这两人的反应。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不说话。
何舒的眼眶稍稍有些泛红,她的眼睛很肿,虽然没有眼泪,但我想,她昨晚应该是哭了整整一夜。
“我打了好多电话,但你都没有接。”
何舒先开了口,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何舒难过的抿了抿嘴唇,强颜欢笑,“我知道你最讨厌别人缠着你,但这次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突然离开的理由。”
凌南没有回答,他安静的像一尊雕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反应。
何舒缓了好久,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望着他冷冰冰的面孔,问:“如果是因为你不想这么快结婚,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也不着急的,我……”
突然,凌南做了一个令人难过的动作,他将自己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摘了下来,他低头观摩了小片刻,接着抓过了何舒的右手,他温柔的摊开她的手掌,将那枚戒指放置在了她的手心。
我甚至听到了,戒指刮过手心的声音,像是心脏被割破,疼的不能言喻。
何舒看着眼前的一幕,终于,她忍不住的苦笑出声,眼泪像是倾盆大雨,落在手臂,落在闪闪发光的戒指上。
凌南轻轻抓了抓她的肩膀,只说了一句话,“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的。”
话落,凌南绕开何舒,去了演播大厅。
我像是透明人一样,傻傻的站在何舒的对面,看着她撕心裂肺的哭泣。
她攥紧了手心里的那枚戒指,整个人渐渐蜷缩成一团,她倚靠在墙壁一角,像是一只不能靠近的刺猬。
虽然我不清楚凌南和何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经过这件事,我可以很确定的认为,凌南他就是一个渣男!
彻彻底底的渣男!
也不知道何舒到底哭了多久,等到她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的时候,我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些纸巾递到她面前,可她一把推开了我的手,抬头就冲我嘶吼了过来,“这下你们满意了吧!现在凌南已经不要我了!你的那个朋友曲月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我僵在原地没说话,因为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何舒从地上站起了身,她重心不稳的摇晃了两下,随后扶着墙壁便离开了。
我稍有难过的叹了口气,弯身去捡纸巾的时候,包包里的东西就顺势滑落了出来。
赫然,我的面前出现了那张塑料制的门禁卡。
那是尹思晗的。
我拾起卡片,飞快的上了电梯,抵达十五层,我火速的奔到了滕柯的办公室门口。
我用力的去推门,可房门竟然被反锁了!
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小声小气的对着门缝说:“滕总……能开一下门吗?”
缓着,门那头想起了慢悠悠的脚步声,我将耳朵贴向门面,偷听屋内的动静。
房门忽然震颤了一下,估计是滕柯正在倚靠房门。
我再次温柔的说道:“能开一下门吗?”
里头,滕柯淡淡道:“我像gay么?”
我一口否决,“不像!不!您怎么能和gay相提并论呢!您如此英俊大气,浑身上下都流露着大男人的气质!只要有您出现的地方,那就是全场瞩目的焦点!您是所有女人梦幻的白马王子,您是拯救世界的super英雄,您是……”
那头,滕柯咳嗽了一声,“可以了,想进来么?”
我猛的点头,“太想了!”
他说道:“学两声猫叫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