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反应过来后,不可否认,心里的甜蜜在一点点的滋润蔓延开来,渐渐扩散,直到占据整个心房。
少夫人!
嗯,这个称呼很好,至少是冠上了他所有权的名字,让她觉得格外暖心。
吃完饭,洛天擎督促着初夏在自己的床上睡觉。
或许是好几天没睡太累了,也或许是好几天都处在高度的精神压迫中,所以……几乎是一沾床,没有任何缓冲,初夏就睡着了。
加上洛天擎一直守着她,让她格外安心,这一觉不知不觉就睡到了晚上。
等初夏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睡了多久,怎么天都黑了?”看着窗外的黑色,初夏满脸诧异。
“嗯,也就五个小时左右吧!”洛天擎说。
“五个小时?”初夏惊呼:“天啊,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天擎,你怎么没有叫醒我。”说着,初夏很不淡定。
而洛天擎的关注点却在某人的脸上,看着初夏睡醒后的小脸,他若有所思的开口:“睡了五个小时,脸色好多了,不再苍白,有了一点血色,嘴唇也红润多了,脸上的疲惫感也消失了很多。”
“不过……还要再补补。”
说着,洛天擎给初夏穿了鞋子:“待会儿吃完晚饭带你去散散步,接下来两天,你什么也不用做,就好好补觉,一天睡上十二个,十四个小时最好,醒了我就让人给你准备吃的。”
这句话,听着很像“睡醒了吃,吃了再睡。”
那岂不是……
“不要。”初夏嘟着嘴拒绝了:“这个方式听起来再像小猪不过了。”
“小猪就小猪吧,等养的白白胖胖,才最适合开吃。”洛天擎打趣。
初夏终于被他逗笑,宛如这些天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轻松的……无忧无虑的笑了出来。
见到初夏唇边的笑容,在微风里荡漾开来,柔软动人,洛天擎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其实……下午初夏睡着的时候,他已经找人问过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了萧逸命在垂危,差点离去的事情。
当然,也就更懂得这二十四个小时对初夏的高度紧张压迫。
所以,才会让她接下来几天好好睡觉,一是补充睡眠;二是让她的精神好好放松下。
这些天,因为奶奶,因为自己和萧逸,初夏脑袋里的一根弦绷的太紧了,几乎是一刻也不敢放松,如果再不适当的休息和放松,迟早是要崩裂的。
所以……
接下来的两天,在洛天擎的用心呵护下,初夏当真过了两天只知道吃吃喝喝,什么也不操心的日子。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因为充足的睡眠,佩姨的食疗,加上爱人的陪伴,一个好的心情,让初夏的身体在这两天恢复了不少,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红润起来了。
这一点,洛天擎和佩姨见了自然都放心多了。
同时……初夏也得知萧逸这两天也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了,也就是说他的病情已经没有大碍了,基本稳定,身体也处在恢复的阶段。
找了个时间,初夏准备去找一下萧逸。
毕竟有些事情没法搁置,即使再难面对也总是要解决的。
然后,出乎初夏意料之外的是,到了病房门口,霞月从里面出来,满脸愧疚和抱歉的看着她:“初夏小姐,对不起,萧总说他不想见你。”
“不想见我?”初夏着实意外,连开口的语气都意外至极。
说实话,这样的结果两人都没有预料到。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不想见我?”初夏问。
“没有!”霞月低头说:“萧总只说暂时不想见你。”
“那你告诉他,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谈,这一面迟早要见的,如果他真的不想见,不如早死早超生,这样大家以后也不用再见面了。”初夏说。
“好,初夏小姐,我再进去转达给萧总试试。”
“嗯。”
这一次,霞月出来点点头:“初夏小姐,萧总答应见你了,不过他说时间定在两天后的下午两点,如果你觉得可以,大家就见一面。”
“好。”初夏点点头答应。
虽然还要等两天,但是这个结果已经比不见要好很多了。
“嗯。”
霞月点头,然后回了病房。
病房里,萧逸虽然已经转到普通病房里,但是……他脸上的伤痕却依然在恢复期,尤其是鼻梁因为骨裂的原因还包着绷带,十分影响形象,导致他整个人在镜子里看着很有些狰狞之感。。
正是这样一幅丑陋的模样,他才不想让夏夏见到。
如果注定要分离,那么他希望……离开后的自己在她心里依然是六年前,两人初遇时那个青春阳光,充满朝气的帅男孩,还保持着对生命的敬畏和热情,对未来的憧憬和奋斗。
而不是现在这个满身伤痕,一败涂地的狼狈形象。
把自己最好的形象留在她心里,这是他一直的心愿。
只不过,总是被他弄的越来越糟糕,越搞越砸。
“走了吗?”见霞月进来,萧逸扯着嘴角略有些吃力的问。
“嗯,初夏小姐刚走,我已经把你的话都转达给她了。”
“那就好。”说着,萧逸安心的闭上眼睛,继续休养。
两天后,希望他能以一个好一点的面貌去见她,至少……不能像现在这样糟糕。
两天后的下午,初夏如约而至。
霞月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见初夏来,她主动为她拉开病房的门,说了一句:“初夏小姐,请进,萧总已经在等着你了。”
“好,谢谢。”初夏勾唇。
然后迈着步子走近病房。
说实话,当踏进病房,看见病床上躺着的萧逸时,那一刻无数感情齐齐涌上心头,什么滋味的都有,简直是五味杂陈,甚至有一瞬间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何心情。
它们就像一团麻绳,什么颜色的都有,交织着,凌乱的滚成团,然后向你冲来,狠狠的冲撞着你的心口。
有最柔软的地方,也有最疼痛的地方,还有最怀念不舍的地方……
一遍一遍,循回往复……
可是,安静后,初夏把这种感情归为“心酸”。
是的,大大的心酸。
因为在六年前,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和萧逸会走到这样一天。“夏夏,你来了!”相顾中,最先开口的,是病床上的萧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