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萧逸的反击是有力的。
只是,这样的有力却到底蕴藏了多少辛酸呢?
初夏没有看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我是因为什么和你分开,又是怎么和天擎在一起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夏夏……”萧逸突然慌了起来:“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但是……洛天擎现在是我的情敌,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所以让我平心静气的和他和睦相处,我真的很难做到。”
“有多难?”初夏反问,语气忽然变得犀利起来:“比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有一天会成为劲敌,分崩离析,要难吗?比让老太太知道我们之间这些爱恨纠葛,陷入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纠结中,要难吗?”
说到后面,初夏的情绪已经有些激动的难以控制。
“夏夏,你别激动!”萧逸心疼道。
“我是有些激动。”初夏说:“让我冷静一下。”
深吸一口气,吹了吹风,初夏才再度看向萧逸:“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老太太看起来生活乐观,时尚健康的样子,但是去年她实际上生了很大一场病。”“那场病很折磨人,同时……也很消磨人的意志,老太太的情况非常不理想,天擎为了照顾他在国外呆了几个月,最近的距离守护照顾着,那段时间,老太太大大小小的手术进行了很多场,好几次可以说是
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所以……”
初夏的语气柔和了许多,对着萧逸继续:“希望你看在奶奶身体状况的份上,一定不要让她因为你、天擎和我,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让她的身体再一次陷入危机。”
因为这个结果,他们谁也承受不起。
而且,初夏更不敢想象,一旦老太太有什么不测,天擎和萧逸之间的关系会僵硬,恶劣到什么地步。
关于这一点,是她这些天午夜梦回,连做梦都会被吓醒的。
“夏夏,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一次,萧逸的语气变得诚恳很多:“奶奶不仅是洛天擎的奶奶,也是我的奶奶,我知道……不管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不能要顾及她的感受。”
“你知道这一点就好。”
说完,初夏就离开了。
那天萧逸在二楼的阳台上站了很久很久,冬天的风很冷很冷,萧瑟至极。
吹的他全身几乎都要僵硬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萧逸的一切行为都非常中规中矩,工作上更是虚心请教,谦虚的让人难以想象。
当洛天擎把这些现象告诉初夏的时候,初夏还以为是那天的话对萧逸起了作用,是奶奶的病情对他有了触动。
然而,初夏错了。
直到三个月以后……
她睁开眼睛,是在一个金碧辉煌,装修非常豪华的房间里,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刺的她双眼发疼发痛。
看着这些陌生的场景后,初夏的第一反应是想行动。
然而,当她想要动动手指,动动脚的时候,才发现全身上下都被紧紧的束缚住了。
双手,双脚,统统被柔软的绳子捆在床上,而她全身动弹不得,只能抬头看看豪华的天花板。
“有人吗?”因为着急,初夏提高了声音问。
“……”
然而,安静的没有一点点声音。
“有人吗?”初夏又喊。
还是没有声音。
经过几次的叫喊都没有人之后,初夏冷静了一些,也开始努力的回想她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昏迷前是在公司一个项目预祝成功的酒会上,原本她是要和天擎一起参加的,但是天擎临时去了国外参加一个紧急会议,所以初夏一个人去参加的。
而萧逸作为公司的董事,也参加了这个项目。
酒会上,初夏作为女性少不了会遇见被一些老板灌酒的情况。
当时,萧逸很绅士的帮她挡过几杯酒,也很绅士的帮她解了围。
甚至“以假换真”,把她杯中的红酒换成了一种没什么酒精度的饮品。
可是再度醒来,她就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完全不知其名的地方。
而且……
如果她只是简单的喝醉了,为什么手脚都会被绑着,为什么叫了那么久都没有人听见。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诡异;而这样的诡异,不能不让初夏多想。
想到了这些,初夏再度开口:“来人,有没有人,来人……”
突然,门被两侧的人推开。
这一次,终于有反应了,初夏窒息的心也终于稍微喘息了一些。
随着门被推开,一个踩着高跟鞋,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走了进来。
“你是谁?还有……我在哪里?”见到走近的女人,初夏连忙开口问,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所处的境况。
“我?”女人轻轻蹙眉:“看来你印象一般,几个月前,我们应该见过的,有过一面之缘。”
见过?
初夏越发有些蒙了。
闭上眼睛,她脑袋里努力的搜寻了一圈,却发现自己对她好像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女人见状,只能微笑着主动提醒:“大概三个月前,洛氏集团的年会上,萧总身边。”
听到这几个关键词,初夏又努力想了下,果然……渐渐有了印象。
又看了一遍眼前女人的装扮,初夏不太确定的问:“你是当时站在萧逸身边的女孩?”
“对,我就是。”女人点头。
随即走近床边主动介绍:“我叫霞月。”
初夏这个时候的注意力自然不在自我介绍上,而是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奇妙的到这里来,又会被双手双脚的绑着。
“那这么说,是萧逸带我来这里的?”初夏问:“为什么?他问什么要绑着我?”
霞月听到这些微笑着开口:“初夏小姐,我想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事?”听着霞月的口气,像是非常严肃,非常重大的事情,初夏的一颗心也瞬间紧拧起来。
“今天不是3号,已经10号了,也就是说……你已经在这里睡了七天了。”霞月说:“至于这一周里,整整七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你都还不知道吧。”“萧逸呢?”不出意外,初夏的情绪在听到自己沉睡七天后彻底激动起来:“萧逸在哪里,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