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道道怪叫在恶鬼群中响起。
我一剑挥去,顿时一个个恶鬼化作一股黑色的烟雾飘散。
“嘻嘻嘻。”
就在这时,一个三岁大小的红肚兜小孩,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脚下,抱住了我的腿,发出嬉笑声。
被抱住的腿隐隐感觉有阴气钻入,冰冻无比……
“小孩,想以小欺大?这招对我可不管用!”我取出一张镇鬼符直接贴在了小孩的天灵盖上。
“啊!”
小孩尖叫一声,直接从我的脚上被一股能量震开了。
“哇哇哇!”
这时,无数老老少少的恶鬼往我扑了过来,有一个甚至跳了三米多高,想要趴到我的头上,用双手勾住我脖子,我一剑刺上去,刺中它的喉咙,驱邪剑的力量直接穿透它的灵魂,溃散了它的阴气,将其魂魄打散。
“呜呼~~~”一声,又一个恶鬼消失了……
我越打越上瘾,看着邹深观那边正在麻利的用罐子和符收鬼以及收集那些溃散的魂魄阴气,自己就不客气的一剑又一剑斩向了那些恶鬼。
就在我一剑又斩灭了一头恶鬼时,我看见了之前带路的那个白发老头红着眼往我扑来。
我冷笑一下,把剑一刺,一挑,蕴含一股专门克制阴气的真阳之气,直接将这个恶鬼打得魂飞魄散。
“啊!我知道……错了……”
白发老头的魂魄飞散之前,发出了一道绝望和醒悟的声音。
终于它明白了,自己得罪的人,是它得罪不起的!
“不过现在醒悟已经晚了,到天地间赎罪吧。”我冷冷的看着它那最后一丝魂魄消失在天地之间,不由得再次持剑杀向其他恶鬼。
这些恶鬼并不是全部都没有脑子的,一些恶鬼看到双方打斗的局势不对,当机立断,直接就掉头消失在了黑夜里。
一些剩下的愣头青恶鬼不是被斩灭,就直接斩魂飞魄散。
斩灭,它们的魂魄还在,只不过是溃散状态,需要重新组织在一起才能变回人形,可一旦魂飞魄散,就什么也没有了。
“恶鬼虽然作恶多端,但罪不至死,我们收走它们,来日找一些得道高人度化它们解脱,不必赶尽杀绝。”邹深观突然走到了我身边,难得的长篇大论了一句。
“行,听你的。”我朝她微笑了一下,然后就取出了专门收取魂魄的封鬼罐,将四周那些恶鬼尽数收入罐子里,然后用符纸封印住出口。
被收入罐中的鬼魂挣扎想冲出来,但是符纸震慑了它,无论如何冲撞都只能让罐子颤抖几下,根本破不开符纸的封印,这是符箓的作用,驱鬼捉鬼,必备法宝!
……
……
半个小时后,在场的所有恶鬼全部都清理完了。
当然,我能感觉到附近还隐藏着一些不甘心的恶鬼,但是它们都不敢露面,而是躲在黑夜里,静静的望着我和邹深观这边。
我目光冷漠的往那些躲藏着鬼魂的地方一眼扫过去,顿时一些胆子小的恶鬼直接吓得飞也似的跑走了,一些胆子大的依旧藏在那儿,以为我看不见它们似的。
这时,邹深观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冷漠的说了一声:“走!”
我有些不太满足的往那些藏着恶鬼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不舍的问道:“我们走这么快干嘛?还有一些想打我们主意的恶鬼藏在附近呢!”
“见好就收,不要赶尽杀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难道不是斩草不除根才会惹来麻烦吗?”
“别废话,走!”
邹深观冷冷的剽了我一眼,然后就哼了一声,甩开我的手,往前方飞快的离去。
我唉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恶鬼藏身之处,便施展出一张迷雾符纸,将以我为中心的附近升起能够蒙蔽鬼魂双眼的大雾,然后跟着邹深观离开了此处……
没过多久,我和邹深观又来到了一处附近建着许多坟墓房屋的地方。
邹深观看了我一眼,警告道:“这一次,你什么都不要说!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悠悠的吹起了口哨。
邹深观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走去敲响了一座坟墓房屋的门。
没多久,一个黑眼圈妇女打开了门,看向我们:“你们……是?”
邹深观吐出两个字:“鬼市!”说完,她取出一捆香递给了对方。
黑眼圈妇女接过了那捆香,放在鼻子前陶醉的闻了闻,然后面露笑容的走回了屋里,再出来时,居然推着一辆双人马车,只不过拉车的马,是一匹纸马,而不是活马。
马车推出来后,黑眼圈妇女坐到了驾车位置上,转头看向我和邹深观:“上来吧。”
邹深观带头坐了上去,我紧随其后。
啪!
“去!”
黑眼圈妇女用一条纸鞭恶狠狠的抽了一下那匹一动不动的纸马,接着后者就抬蹄“嘶~~~”了一声,然后踏步往前方奔驰了起来。
我看到这一幕,满脸新奇。
纸马拉车?
有意思!
“嘘。”
邹深观见我一副兴奋的样子,以为我又要干什么,马上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点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明白。
就这样,我闭着嘴,不再说话。
路上驾车的黑眼圈妇女也问过我们几句话,但是我和邹深观都不回答,不应答。
对方识趣的没有多问,安静驾马而行。
坐在马车内,过了一会儿,我有点小困了,于是就偷偷的靠在邹深观的肩膀上睡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喻~~~!”
突然黑眼圈妇女喝了一声,拉着缰绳,让纸马刹车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我睁开眼后,就发现自己躺在邹深观的两腿间,马上抬起头来,往马车外面看去。
“停车了,我出去看看,你别动。”邹深观拍了我一下大腿,示意我老实坐着,然后她就掀开帘布走了出去。
我不满的咂了咂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像个出嫁的乖乖娘子一样矜持的坐在马车里面等待。
没多久,我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议论声。
听起来,大概像是在讨论什么关于“过路费”之类的事情……
“哎呀,是谁啊?他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收我梁祝的过路费?”
我一听到过路费三个字,登时就眼睛直了,十分不爽的掀开帘布,大步挺胸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