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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笑声在耳畔回响, 顾夏红着脸颊娇嗔:“万岁爷~”
康熙含笑坐在床头,原定的明日一早才到, 只想着这娇软的小东西,心中就升出些许渴望,想要早些见到她, 省的她对月垂泪。
匆忙的沐浴过后, 急急的就赶来景仁宫, 想着瞧瞧熟睡的她也好。
谁知她竟在思念他,同他急切的心一般无二。
含上那红唇,康熙满足的喟叹出声, 宽大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眼眸上, 看不到, 感官便越发敏锐, 连红烛流淌的声音都能听见, 所有的一切都在触感中无限放大。
如同随波逐流的小船, 在狂风暴雨中摇摆无依。
不知何时起,天边有蒙蒙的亮色, 室内是一片昏黄的白。
她嗓音微哑,低低的哭泣:“不要。”欲拒还迎的,倒更勾人些。
“嗯。”康熙如她愿。
他看上许久的猎物, 一旦拆吃入腹, 被想象中还要美味些, 令他欲罢不能。
“备水。”康熙仍是生龙活虎,含笑望着她羞赧的将整张脸都埋在被子下,只露出晶亮的双眸。
梁九功在门外应一声,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屏风外头是忙碌的宫女太监,来来回回的,没个消停。
康熙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宽大的浴桶中,调笑道:“也让朕学学,这伺候人的道理。”
再亲密的事情都做了,顾夏反而觉得更加羞涩,将下巴搁在撒满玫瑰花的水面上,低低的求饶:“万岁爷,您饶了我吧。”
她含羞带怯的模样,让康熙爱不释手,只她整个人都带着虾粉色,快要烧起来一般,想着不敢作弄太过,只好转身离去洗浴。
当两人收拾妥当,躺在榻上的时候,肌肤相贴的美妙触感,让两人不约而同的喟叹出声。
顾夏有些兴奋,还有些累,没一会儿便会周公去了。
留下满肚子话要说的康熙,对着她恬静的睡颜无语凝噎。
胡思乱想一会儿,到底长途跋涉,疲累的紧,没一会儿就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顾夏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然冰凉,只有微乱的被褥昭示某人的存在。
佯装镇定的起身,顾夏身子便是一僵,酸痛的大腿令她动作有些僵硬,有些难受。
“拿茶来,本宫渴了。”想想还是先喝一杯用绿雾氤氲过的茶水,滋养一下她干涸的心灵。
一杯饮尽,终于觉得舒爽许多,这才施施然起身洗漱,看着众人好似自己侍寝般笑开花,略有些羞赧的清清嗓子,板着脸训导:“多大点子事,后宫诸人必经的罢,都紧紧皮子,别喜形于色的,没得失气度。”
香颂轻轻的应了,勾着唇笑盈盈的开口:“奴才们心里有数,也就在自己宫里如此,待出门该如何就如何,断不会给嫔主子丢人。”
嗔她一眼,顾夏到底没多说什么。
沈香雨细致的替她梳着头发,含笑道:“嫔主子心中有主张,奴才就不多言。”见顾夏从西洋镜中望着她,显然是等着她说下去,这才又缓缓开口:“这侍寝是天大的喜事,却也是一切的开端,如何让万岁爷惦念着您,这其中的文章大了。”
“依嬷嬷所见,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走。”
顾夏依旧望着西洋镜,这时候的镜子不比后世,虽然比铜镜清晰许多,可比起后世的镜子,尚有些不足。
可也能清晰的看到里头的女子是如何貌美,在日复一日的绿雾氤氲中,五官越加的精致,皮肤白皙细嫩有光泽,就这一条,是她原来如何都达不到的。
不说其他的事情,就得到这样的容貌,也不负她穿越走这一遭。
沈香雨在这一刹那,心中转了许多念头,最后稳稳的戴上六凤衔珠点翠钿子,这才郑重的跪地叩头,沉声道:“奴才不才,愿替主子分忧解难。”
她在宫中三十年,从总角年少到垂垂老矣,见过的事,身后的人脉,年幼人万万比不得,原本她也不愿意伺候这娇花一般的嫔主子,可她在宫中这许多年,从不曾有人这般美丽。
举动容止,姿才秀异,当雅重之。
这般出众的品貌,绝非池中物。
这会子清闲,顾夏边用膳,边听着沈嬷嬷唠叨,听她细讲宫中事宜,方方面面的,都能说到她心坎上。
一会儿的功夫,主仆俩相视一笑,关系倒是亲近许多。
同来的几个嬷嬷,除了沈香雨杀出重围,在主子跟前混上脸面,其他几个尚在观望,顾夏也不急,心甘情愿靠上来,才能放心的用,若是她求上去,倒被奴才拿住,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看向沈嬷嬷的眼神,愈加满意,柔声道:“听说你喜添金孙,本宫便也沾点喜气。”说着回眸对香颂嘱咐:“去将妆奁下头摆的金锁拿来,给沈嬷嬷添箱。”
沈嬷嬷正要道谢,就听外头的传唱声响起,顾夏听到他的名号,便有些羞涩,昨夜坦陈相见,这会子想起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从尾椎骨便窜出一股酥麻。
康熙撩开晶帘,就见她低垂着小脑袋瓜,别开脸看着里屋,浅碧色的团扇搭在脸上,瞧不大清楚神色。
“叽叽叽~”
紫貂吃玩罢,想起被它冷落的主人,从门外跟一跟风似的窜进来。
行至一半,看到康熙衣摆上的水云纹,顿时忘掉自己的目的,好奇的拨弄着。
康熙提着它脖颈上的软皮,跟顾夏邀功:“下头进献上来,想着你喜爱这些小玩意儿,朕便收下,合着信一道送来,可还喜欢?”
听到这话,她便顾不得别扭,拧着眉尖回眸,疑惑:“信?”
她不曾收到。
康熙一时却忘了回应,怔怔的立在原地。
她真美。
黛绿色的旗装上头,只在衣领绣上素雅的玉兰,更衬得她整个人袅袅依依,风流婀娜。
绯红的双颊如同桃尖儿上最鲜美的一块,引着人的视线怎么也离不了,盈盈的眼波含着微羞的水意,只淡淡看他一眼,他便邪火烧身,险些忍不住。
顾夏见他不答,疑惑的望过来,只见那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刚刚平静下来的羞赧,瞬间涌上,变本加厉的将她淹没。
她喜欢看他的侧颜,非盛世美艳不可形容。那白玉般的喉结,更是性感的不像话,引人犯罪。
要命。
这是一个大猪蹄子,顾夏在心中默念。
两个人在心中互相吹爆对方的颜,两片唇就不由自主的黏在一块,顾夏踮起脚尖,努力的想要占据主动。
温软的唇瓣相贴的那一瞬间,好似连灵魂都要发出满足的喟叹。
这真是一个尤物,顾夏想。
年方二十的陛下就像是一只小狼狗,拥有最充沛的精力,永远不知疲倦,一下子能撞到人心里去。
梁九功躬身退下。
仪仗不过闪现片刻,就从眼前缓缓划过。
待香颂回神,仪仗已不见踪影。
顾夏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且回神,安生日子过着不好么?何苦来哉。”
香颂扭了扭帕子,有些无奈:“主子戏弄奴婢作甚?”
那葱段似的指尖掐在脸上,柔若无骨的细腻触感,让她有多少心事,也尽消了。
走这一遭,身上出些细密的汗珠子,肚兜润润的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备水,沐浴。”
她的命令一下,香颂就忙活开了,但还是忍不住劝:“这天刚下过雪,冷的厉害,万一着凉可如何是好?主子静坐片刻,汗意下去就是。”
“今天掺些玫瑰香露可好?”
顾夏眨了眨眼,提议。
“好。”
她总是拿她没辙。
微醺的香气笼罩着整个空间,蒸腾的雾气弥漫,顾夏躺在浴池中,闭目养神。
白皙的指尖在水流中徜徉轻抚,似有浅绿色的光芒闪过,隐隐的看不大清楚。
捻了捻手指,那光芒顿时消失。
顾夏神色复杂的睁开双眸,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半晌,这才缓缓起身。
“更衣。”
香颂上前来,替她将身体上的水珠拭净,又给她披上柔软的披风。
脸红红的退下,心中遗憾非常,以主子的容色,若是能出现在万岁爷跟前,必将宠冠六宫。
穿上肚兜亵裤,顾夏懒懒的躺在塌上,由着香襦力度适中的替她揉捏着脊背,香墨立在一旁,念着手中的话本。
“那和尚双眸紧闭,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不见停歇,但那娇娥玉颜雪肌,微凉的肌肤贴上那片结实的胸肌……”
顾夏:……
寻常话本的口味也这么重?
“咳。”清朗的男声响起,惊的香墨手中的书都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