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珠子不会只有一颗的。”郑秘书若有所思。
顾管家点头,他也很同意郑秘书的看法,“这个大小,可能是头饰、项链、手链、戒指,也可能是纽扣。”
“这样的话,你的排查范围会很广吧?而且不一定是有效线索。”郑秘书手指摩挲着下巴。
“是纽扣。”一直沉默的顾承泽终于开口。
他一发声就吸引了顾管家和郑秘书两人的注意力。
“三少,您怎么知道是纽扣?”
顾承泽指着珍珠的其中一面,“这种大小的珠子只有扣子才会在底面上打两个孔,其他首饰则是从中心打孔串联造型。”
管家和郑晋一脸了然地看着顾承泽。
自从跟少夫人结婚之后对珠玉宝石之类的东西颇有研究。
向来没有生活常识,高高在上的顾三少,竟然会知道什么用途的珠宝在什么地方打孔,真是让他们很开眼界。
“那我去一趟玉家找玉夫人,把少夫人结婚之前的衣服都查找一遍,如果都不是,那这颗珍珠必定与凶手有关。”顾管家恍然。
郑秘书点头,“很有道理,不过……你自求多福。”
顾管家不明白郑秘书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有线索他必定要去查,得了顾承泽的首肯便出发去往玉家。
顾承泽已经提前给玉夫人去了电话,顾管家很顺利地进了玉连心的房间。
但是,在他看到几面墙的衣柜之后,终于明白了出发前郑晋说的那句“自求多福”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女人会有这么多衣服……
此时郑秘书还在顾承泽书房里,他的调查还没有丝毫进展,当天进入玉老房间的那个人还是查不到任何线索,明显是被人故意安排进去的。
“三少,现在只有玉家楼道里那段模糊的监控,要查到这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玉家的老管家你认识吗?”顾承泽问。
“您是说那位一直跟在玉老身边的?”
顾承泽点头。
“我已经询问过了,当天那个时候他不在玉老身边。”
“查他。”
“您怀疑老管家跟那伙人有勾结?”
顾承泽并不言语。
郑秘书若有所思,其实这件事从一开始他也觉得有蹊跷,为什么一直跟玉老形影不离的老管家会在那个时候突然离开,而且刚好是在他离开的那个时候玉老就出事。
如果说只是巧合,那这个巧合来得也太是时候。
还有最古怪的一点,玉老离世之后老管家连他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以他们两人的主仆情分,老管家当时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也绝对不会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
也许这会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口。
幸亏三少心细,否则这些细节郑秘书真的不容易发现。
“需要警方介入吗?”郑秘书问。
顾承泽摇头,“会打草惊蛇。”
这个人有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的人安插到玉家,害了玉老的性命还能把他的人安然从里面弄出来,可见实力绝对在玉家之上。
而这样的人,要在帝都警方安插几个信得过的易如反掌。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顾承泽用自己信任的人亲自调查,这样才会最快得到准确的结果。
“我马上去办。”
顾承泽站在窗边,望着某个方向陷入沉思。
帝都医院。
连心一早就去学校找万校长,她的作品还有很多细节需要修缮。
钟安信独自一人在病床上坐着看电视。
这时,钟管家从外面将病房门敲开,“信少,有位姓霍的小姐要见您。”
钟安信理了理思绪,他似乎并不认识什么姓霍的小姐,“请她离开。”
“是。”钟管家正要转身,回头却直接撞上了霍语初。
“霍小姐,请您离开。”钟管家对她颇有敌意。
“关于玉连心的事情,信少真的没兴趣?”霍语初表明了来意。
钟安信递给钟管家一个眼神,管家了然,离开了病房。
“信少真的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霍语初很随意地脱去外套,坐在病房旁的沙发上。
VIP病房很宽敞,也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霍语初在这里并不需要像在顾家那样小心翼翼。
“霍语初,你不陪着三少到我这里做什么?”钟安信眼神颇有深意。
“听说你受了重伤,所以来探望。”
“我们的交情好像没好到需要霍家大小姐亲自来探望吧?”
霍语初笑了,那笑容极为勾魂,却引得钟安信有些厌恶。
“信少这样说就见外了,毕竟我们接下来会有很紧密的合作。”
“哦?”钟安信被她这句话逗笑。
“我们两个人的目标一致,为什么不能合作?”
“目标?”钟安信似乎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趣。
“你在三少身边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他的身份,我的家族只给我半年时间,如果我不能在半年之内成为顾太太,家族就会用一个新人来取代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钟安信无聊地拿缠满纱布的手按着遥控器,并不看她,“与我有关?”
霍语初并不急躁,“我知道你想得到她,而且也很清楚你为了得到她做过什么。”
钟安信侧目,“想拖我下水?”
霍语初耸耸肩,“信少何必紧张,我来这里不是威胁你,而是跟你谈合作的。你不是一直想跟玉小姐在一起吗?所以,让他们分开是我们的共同目标,不是吗?”
“我不想用什么下作手段,而且我们已经说好了,这辈子只做彼此的朋友。”
霍语初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你认为男人和女人之间有单纯的友谊?她现在这么说,可只要她跟三少的婚姻关系存在一天,你就永远不可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信少这么聪明,会想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