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软糯到能让所有男人的骨头都酥软。
顾承泽扶着头,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身体问题的他,意识到那杯咖啡有问题。
可是他现在的状态比重度醉酒还要严重,连走路都有些摇晃。
霍语初赶忙上去扶住他,胸前柔软的波涛汹涌抵住男人健硕的胸膛,“我也可以帮你洗,用我的哪里帮你洗都可以。”
顾承泽的意识开始模糊。
他使劲在自己的手心处掐了两下,却也只能维持暂时的清醒。
被霍语初连扶带扯地带进了一楼浴室门口。
可是不管霍语初怎么努力,顾承泽始终不让她碰他的衣服扣子。
情急之下,霍语初咬牙道:“承泽,我是连心,你的妻子,我来帮你脱衣服可以吗?”
闻言,他才缓缓将手放下。
霍语初正要动手,顾承泽却忽然捧住她的脸,用那双充满蛊惑的眸子望向她,这一瞬间,霍语初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快被这样的眼神彻底刺穿。
“哪怕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离婚。”
若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霍语初现在不知道会开心成什么样子,可偏偏他想说这句话的人并非自己……
连心,你究竟何德何能,得到顾承泽的眷顾?
多少名媛千金费尽心思,都不能被他多看一眼,你究竟有什么好,能让他一颗心装着的都是你?
强烈的嫉妒让她完全失去理智,她用力将顾承泽身上的衣服撕开,“不管你爱的人是谁,今天晚上,你属于我。”
“玉连心到了。”佣人在外面提醒霍语初。
她忙将顾承泽的衣服甩到一旁,将他扶回房间。
顾夫人和霍语初都没想到,连心收到消息竟然会这么快就赶过来。
原本以为她会犹豫好一阵子,等她们的计划完成,她出现才刚好。
来不及多想,霍语初扶着顾承泽回房间躺下,然后挤上他的床。
霍语初把顾承泽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腰上,脸颊在他胸膛轻蹭了两下,想要将唇递上去。
可顾承泽不知发觉哪里不对,意识不全清醒的时候,还将霍语初推开。
刚好这时候,顾夫人领着连心上楼。
“情况不严重吧?”连心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
“你亲自去看看就好了。”说着便推开顾承泽的房门。
推开的一刹那,屋内的灯光全部亮起,连心看到床上的两人。
女人一身清凉,男人没有穿上衣。
“谁啊……”霍语初揉了揉眼,似乎很不习惯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
连心怔了片刻,而后迅速反应过来,“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此时,顾夫人就在旁边欣赏她的表情。
紫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的,就跟当年的她一模一样。
连心默然转头下楼。
“你从来不是我心目中儿媳妇的人选。”顾夫人在她身后嘲讽。
“短信是您发的吧?”连心没有回头。
这是她跟顾夫人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会是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没错。”顾夫人也不否认。
连心回头,脸上忽然多了几分寒意,“其实大可不必这么麻烦,您现在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应该也是知道了我要跟顾先生离婚的事。”
“这就是关键问题,既然双方已经协定好了离婚,承泽也有了语初,你为什么还死缠烂打抓着他不放,是嫌我们顾家给你的钱不够?不过也是,玉家这种小门小户,哪见过什么是真正的钱……”
“顾夫人,”连心向来不喜欢打断长辈说话,但是为老不尊,不知道尊重人的另当别论,“第一,不是我死缠烂打,是顾承泽扣着结婚证,也不签离婚协议;第二,协议离婚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确表达过自己的态度,顾家的财产,我一分不要。”
顾夫人嘲讽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一声冷笑,“当初玉老头费尽心思把你嫁给承泽,不就是看中他的家世吗?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他的背景不是帝都什么样的所谓名媛都高攀得起的。”
连心无语,终于知道顾承泽那些直男毛病是哪里来的了,都是被顾夫人给惯出来的,真以为全天底下他最与众不同了?
可是在连心眼里他就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个有点讨人嫌的男人。
连心无所谓地耸耸肩,“那等他醒的时候麻烦您捎个话,请他快点签好离婚协议给我送过来,我带到顾家的嫁妆他要是喜欢我就都留给他了,当做他跟霍小姐的结婚礼物。”
“你恶心谁呢,顾家稀罕要你那些东西?”
“那最好不过,麻烦原封不动地还给我。”
玉老给玉连心准备的嫁妆相当丰厚,之前她还头疼该怎么要回来,没想到她跟顾夫人话赶话还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连心没给顾夫人继续啰嗦下去的机会,迅速撤离顾家。
她走后,顾夫人把霍语初从顾承泽房间叫出来,想到连心的眼神,她心绪颇为不宁。
“伯母,您怎么了?”
顾夫人摇头,“没事。”
第一次正式见面,玉连心跟传闻中的完全不同,顾夫人若有所思。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微眯起眼睛看着霍语初,“对了,你给承泽吃的真的只是安眠药吗?”
“是啊。”霍语初有些心虚,低下头不敢看顾夫人的眼睛。
“我是过来人,这些事还想瞒着我?我提醒你一句,我能让玉连心做不成三少夫人,也能让你永远没有盼头。”
霍语初连忙告饶,“伯母,我知错了。”
顾夫人忽然转笑,拍着她的肩膀,“今晚就别让他太劳累,吃了药行房事最伤身体。”
霍语初红着脸垂下头,而后又稍稍抬眸,“伯母,我用的这种办法是不是太老套了?”
顾夫人摇头,“女人天生就是一种多疑的动物,这种方法是最能在她心里种下怀疑的,女人对男人一旦有了怀疑,婚姻也就彻底变质了。”
乔家别墅。
连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到门回来的,从顾家刚出来的时候,她并未感觉自己的心情有什么异样。
可这种情绪就像是喝了会上头的酒精,这后劲让她完全没办法静下心。
无聊时把玩着手里的笔,笔从指尖上掉落的时候,刚好飞到桌角被笔筒压着的两章演奏会门票上。
不去就过期了,太浪费。
刚好今天上演了一幕把前夫捉捉奸在床的刺激剧情,是该去听听演奏会缓缓。
但是现在乔安不在,还能约谁呢?
正想着,一个电话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