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玉连心竟然带我去了钟家老宅,她手里还有门卡,我的顾三少,你被那个表面看起来单纯无邪的女人给骗了,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与你无关。”顾承泽拿起车钥匙快步出门。
从小到大,顾言聪从没见过顾承泽这样过。
但是他自以为没有错,他只是在让亲哥哥认清现实。
连心病了,病得很重。
因为接连通宵工作,严重的精神损耗加上换季感冒,她连床都下不了。
但是躺在床上,她还在继续画图纸。
只有精神世界的封闭,才能带给她片刻安宁。
所有的事情她都不想过问。
玉夫人端着汤进来,将她手里的画笔拿开,“不要命了?”
连心没答话。
“你怎么不见三少?”玉夫人问她。
这几天顾承泽每天忙完都会来玉家,但是连心没有跟他见面。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承泽。
她似乎被顾言聪的那番话给洗脑了,觉得自己做了错事。
见她不答话,玉夫人叹了一口气坐在她身边,“三少把事情都告诉我了,那件事情不是你的错。我以为玉家跟钟家不会有什么往来,所以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他们家的规矩。都怪我……”
顾承泽之前暗示连心,问她是否知道顾家如何处理婚内出轨的女人,但是是基于以为连心知道钟家的规矩。而当玉夫人将事情完全告知他之后,这几天他才每天过来,想见连心一面。
得知连心又拒绝见他,顾承泽这次没有多留,他直接开车回了顾家。
刚进门,顾言聪正在客厅里坐着打电话,笑得没心没肺。
顾承泽上前夺了他的手机,顾言聪正欲发作,看清来人样子之后,瞬间没了脾气。
“哥,干嘛?”
“马术场见。”顾承泽没有多言。
顾言聪无奈地耸耸肩,乖乖回房间换好衣服去了马术场。
去的时候,顾承泽已经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十分神武潇洒。
顾言聪正要去牵马,却被告知三少对他另有安排。
他跟着管家进了马术场,管家将一块跨越障碍移开,顾言聪愣住,“什么意思?”
“三少说,今天想玩活人障碍。”
“什么?!”顾言聪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他可是顾承泽的亲弟弟,他竟然要拿自己当活人障碍?这比上次的人体沙包还要惨好吗!
人体沙包是正面挨揍,运气好还能挡几拳。当活人障碍可是玩儿命,他哪里得罪顾承泽了?
还没等他发完牢骚,顾承泽已经骑着马朝他飞快冲了过来,顾言聪吓的赶紧闭起眼睛。
“嗖”的一声,四个马蹄子从他脑袋上飞了过去。
刚要松口气,顾承泽马再次朝他疾驰而来。
但偏偏他不敢对他有半句怨言。
这种随时等着被马蹄子踩死的感觉,心理所承受的痛苦远比肉体要惨烈的多。
在经受漫长等死过程的折磨之后,再被马蹄踩死,在古代,这是对极刑犯人才有的惩罚。
虽然知道顾承泽不会真的伤害自己,但是这种心理折磨又能舒服多少?
两天后,钟安信从国外回来,在老宅听看门人说了连心跟顾言聪在门口发生的争吵,他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玉家。
玉夫人将他拦在门外,“钟先生,我认为你跟心儿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之前是我不知进退,让你跟心儿做朋友,但她始终跟正常的孩子不一样。我是她母亲,只想她好好的……”
玉夫人的意思很明显,钟安信不蠢,自然能听懂。
“我知道是我考虑欠妥,所以想当面跟她道歉。”钟安信很想看看连心,想知道她会不会恨自己。
“见面就不必了,何必再增添误会?”
这时,顾承泽的车刚好开进玉家门,他从车上下来,跟钟安信正面相对。
钟安信单手插兜看着他,“喝一杯?”
“没空。”顾承泽直接越过他,往玉家大门口走。
他一路通行无阻,而钟安信被拦在门外。
这种对比落差,让钟安信万分失落。
如果娶玉连心的人是他,现在能够陪在她身边宽慰的,就一定是他了。
这次顾承泽没有让玉夫人去通知连心,而是直接闯进了她的卧室。
连心正低头看书,听到门被推开,本能地抬起头,看到顾承泽的时候,心情有点复杂。
“跟我回去。”
“我在家挺好的。”
顾承泽上下打量她一遍,“是挺好的,胖了有五斤?”
女人最恨的就是被人谈论体重,尤其是两个人关系这么敏感的时候,再提这个话题不是找死吗?
“你给我滚出去。”连心强忍着脾气。
“抱着你一起滚。”说完直接走到床边,不顾连心的反对,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打横抱在怀里,踢开卧室门往楼下走。
出门的时候钟安信还在,看到连心在他怀里奋力挣扎,似乎并不喜欢被这样对待。
钟安信上前将顾承泽拦住,“她还在生病,或许你可以用更温柔的方式。”
“谢谢关心,不过她是我的妻子。”顾承泽目不斜视,直接撞开钟安信,将连心塞进车里。
一阵急促的引擎声之后,庭园再次恢复平静。
“钟先生,我女儿只是个傻子,不值得你这样。”玉夫人劝道。
钟安信却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在顾承泽的车里,连心并不老实,她很不满作为病号被顾承泽这样对待。
而且他们的事情现在还没弄清楚,现在回去见到顾言聪她也会尴尬。
“顾言聪不在家。”他好像总能够看穿她的心事。
“嗯?”
“他在医院?”
“生病了?”连心问。
“颈椎骨折。”
“怎么会?”连心不解,养尊处优的顾四少怎么会伤到脖子。
“马踢的。”顾承泽淡然回应道。
面对连心一脸疑惑,他似乎并没有继续答疑解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