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跟我说这些,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乔安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了不少。
“不要再做让我担心的事。”
她朝连心点头,“我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并不想把你牵涉进我的事情里面来,更不想拖累你。”
“你好好休息。”连心拉着闫司蔻离开病房。
刚出医院大门就碰上迎面而来的钟安信。
“钟先生,您身体不舒服吗?”
看到连心的时候,钟安心忽然送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连心不解地看着他,“嗯?”
“我听说你在乔家受伤了,怎么样,严重吗?”
“所以钟大钢琴家来医院是找我老板的?”闫司蔻一副了然的神情。
钟安信点点头,“我听管家说你受伤,就赶紧往医院来,真的没关系。”
“我没事。”
“那就好,最近我都在公司忙着接手家里的事情,你要是有什么需要记得通知我。”
“她老公可是顾承泽,估计没什么用得上您的。”闫司蔻悄声嘀咕了一句。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还是被钟安信听到了,他脸上的担忧顷刻变为尴尬,“也是,在帝都要是真有什么三少办不到的事,那我也没那个本事。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不知怎的,连心竟觉得钟安信的背影显得十分落寞。
她回头瞪了闫司蔻一眼,后者却朝她吐了吐舌头。
“回去吧。”连心道。
路上,闫司蔻对连心道:“如果真的有一天三少跟信少之间你非要选一个的话,我站三少。”
“没有这道选择题。”
“可是看得出来,信少很喜欢你。”
“别胡说了。”
闫司蔻无所谓地耸耸肩,“旁观者清。他看你的眼神,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我才不信你没察觉。而且最近钟氏集团改组的事情闹得整个帝都都沸沸扬扬,他那么忙,还专门丑时间到医院来看你,这份心意可不像是对普通朋友……”
“好了。”连心适时打断了闫司蔻。
她好不容易才从这些复杂的关系当中抽离出来,不想这么快就重新跳入火坑。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闫司蔻的脸色忽然变得很严肃,“昨天的晚间新闻你看了吗?”
“怎么了?”
“那个罗君凡死了。”
“啊?”连心很震惊。
“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汉替天行道收了他,一枪正中要害,一命呜呼,手法相干干净老练,我都自叹不如。”
连心若有所思。
“你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乔安?”
连心摇头,“等她身体好一点再说吧。”
闫司蔻“嗯”一声,随后按照连心的意思,将她带回公司。
终于能够安心把自己的作品放到生产线上做,连心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她回办公室去找设计图纸的时候,晃了一眼电脑屏幕,突然发现烙印珠宝集团的股票跌停。
连心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世界第一大珠宝商的股市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赶紧坐在电脑前面,也顾不得什么电脑图纸了。
按照这个顾家,要是现在谁跳出来说要收购这家公司,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但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烙印的股市震荡这么厉害?如果只是因为罗君凡的死,那这也太夸张了。
众所周知,像这种大企业,创始人一般都会准备很多个接班人,死了一个罗君凡,肯定还有别的顶上。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她要考虑的问题。
现在最主要的是,烙印的股票跌成这样,公司倒闭只是时间问题。
连心心头一动,她忽然生出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入夜。
连心忙碌了一整天,下班之后顺路买了一碗粥送去医院然后才回家。
回别墅的时候,总觉得家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顾承泽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打个哈欠。
连心下意识地左顾右盼,终于想起来了,“霍小姐呢?”
“回去了。”
“回哪里?”连心顺着他的话随口一问。
“自然是回她自己家。”
连心“哦”了一声,“她走了你不会觉得孤单?”
顾承泽将她轻轻环入怀中,“你不在的时候我才会孤单。”
一阵鸡皮疙瘩从脚底板一直冒到天灵盖,她以前怎么都不知道顾承泽这么会说情话?
好像是从公寓那晚回来之后,他就愈发没脸没皮了。
“小凝已经把你的东西搬到我房间,从今天开始跟我一起睡。”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成了真的夫妻,但是想到要跟这个腹黑男天天睡在一起,连心还是很抗拒,“我可以拒绝吗?”
“可以。”他回答得很干脆。
连心刚要松口气,顾承泽就把顾管家召过来,“把我的东西搬到少夫人房间。”
连心头上落下三条黑线,这有什么区别吗?
顾承泽的下巴贴在连心头顶上,“你不肯跟我睡,那我就委屈一下陪你睡。”
呵呵,我真感谢您老这么体贴……
入夜。
顾承泽今天很早就进了卧室,以往这个时候他都要在书房汲取精神养分的,今天似乎对睡觉格外热衷。
连心心不甘情不愿地踏入那个房间,刚一进去,顾承泽就开始脱衣服。
精壮的腰身线条,毫无瑕疵又极其好看的小麦色皮肤,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怂恿人犯罪。
连心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这里没有别人,想占便宜吗?”
连心仿佛看到掉了一地的都是顾承泽的节操。
她故意别开脸,“床让你,我睡地。”
“帮我洗澡。”顾承泽并不理会她的话,而是提出了这个要求。
这话刚一出口,良心就已经开始想入非非。
脑海里开始浮现出顾承泽全裸的样子。
上次在公寓里,她喝得一点人的意识都没有,第二天早上起来也沉浸在惊恐当中,所以根本没有仔细欣赏过顾承泽完美的肉体。
这些高档布料包裹下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样子呢?光是想想都要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