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聪丝毫不顾霍语初的反抗,强压在她身上,在这件残破的婚纱上躺着,毫无温柔地发泄他的兽欲。
“不要,顾言聪,啊……嗯……求求你不要……”霍语初紧咬牙关,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麻木,然而这一次不一样,顾言聪伤害的已经不仅仅只是她的身体。霍夫人送来的婚纱不仅是祝福,更是她最后的希冀。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连同她早已低入尘埃的自尊,也被他彻底无情践踏。
霍语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哀求似乎更加刺激了顾言聪的兽欲。
待他彻底发泄完之后,看着躺在地上一丝不挂的女人,面露满足,“你的身体的确比外面的那些女人更会取悦我。娶你,我不亏。”
顾言聪笑着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霍语初的眼泪却不争气地往外涌出。
曾经她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可以完全掌控住这个男人。可是现在看来,那些不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或许顾言聪从一开始就有野心,而她霍语初不过是他这盘大棋当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目的就是实现他今日的目的。
可笑,她还将自己视为他的唯一,以为他非她不可,可笑,真的太可笑……
霍语初拖着一身疼痛慢慢爬起来,地上躺着的残破婚纱是她唯一的遮羞布。
她捡起来将身体遮盖住,迈着沉重的双腿一轻一重地往浴室走。
并不炎热的天气,她将冷气开到最大,用冰寒的水从头到脚将自己清洗一遍。
走出浴室的时候,她身上依旧披着那件婚纱。
霍语初拿起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爸爸,从小到大我没有求过你什么事……”
“你想都不要想。”埃尔斯像是已经提前知晓了霍语初想提什么要求。
“你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妈妈回来已经都告诉我了,这个时候想悔婚,来不及了。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所以就算是死,你也必须给我嫁进亲王宫之后再死。”
霍语初以为自己已经经历过最糟糕的事情,永远不会再哭了,可是父亲一句话,还是将她的泪水逼了出来,“既然母亲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也知道顾言聪是怎么对待我的,为什么还要让我嫁给他?难道你真的不怕你唯一的女儿死在他手上吗?”
霍语初厉声控诉着,然而电话那边的埃尔斯男爵情绪并无丝毫波动,“霍语初,你别忘了当初是谁让我帮助顾言聪,你知道我为了帮他得到这个位置费了多少力气吗?如今你说不想嫁就不嫁,你又把我和整个家族置于何地?我明白告诉你,顾言聪如今还肯娶你,不过是看在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否则你以为他外面那么多女人,会轮得到你?”
绝望,这一刻霍语初才真正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
寻根究底,所有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如今想要反悔,又哪里有退路可以给她走?
“爸爸,我不爱顾言聪,算我求你,就让我再最后任性这一次,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霍语初的语气软下来。
她还想为自己再争取一次,她不要这样的生活,她不要嫁给顾言聪那样的男人。
“霍语初,我警告你,下周就是你和亲王的世纪婚礼,整个埃尔斯家族的兴衰存亡都系在你一个人身上,我所有的努力都在等待这场婚礼之后的回报。”
“可是……”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算死,你也要给我死在亲王宫。”埃尔斯男爵丝毫不顾亲生女儿的哀求,在他眼中,只有家族利益,为了他所追求的东西,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
霍语初默默挂上电话,她早该想到的,这通电话太多余,打过去也是自取其辱。
锦城。
连心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小凝从帝都回来,赶紧起身去开门。
当她打开门看到钟安信的时候,到嘴边的话又再次咽了回去,语气有些不自控地冷了下来,“钟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好像并不太想看到我。”
连心不置可否。
不得不承认,在钟安信与into集团签过合同之后,她是不太想看到他,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
于公而言,钟氏集团的恶性竞争逼得heart集团无路可走,他手段太不光彩。于私,连心曾以为钟安信是个正人君子,至少对待朋友他可以做到问心无愧,可是这件事之后,这样的评价还在吗?
所以于公于私,连心都没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与他相处。
钟安信走到连心面前,直接将一张三百万的支票推给她,连心傻眼,“这是什么意思?”
钟安信淡淡一笑,“不要误会,这是艾斯太太让我交给你的,让我顺便带句话给你,你的作品她非常喜欢,这是你应得的报酬。”
连心“哦”一声,这才想起来艾斯太太之前给过一笔定金,这一笔是她拿到东西之后支付的尾款。
“其实用不了这么多。”她虽然爱钱,但是也不至于毫无底线。
“艾斯太太也对我说过,这些钱你要是不收,以后她就不会再照顾你的生意了。”
“好吧。”无奈,连心只能收着。
“对了,我这次来找你,是跟你告别的。”
“你要回帝都了吧?”连心已经猜到了。
钟安信点头,“有笔单子需要回去处理,接下来会比较忙,可能没有时间照顾到你这边,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给我的管家打电话。”
“谢谢。”连心对他的态度很是客气。
而且,她认为钟安信大可不必到这个时候还瞒着不告诉她回帝都处理的单子是什么,她早晚会知晓,隐瞒毫无意义。
“我走之后,你会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