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怎么做?”埃尔斯男爵反问她。
“国会和教皇那边,就拜托您多花点心思了。”霍语初现在的思路很清晰。
“你当我有三头六臂?每天应付国会那群老奸巨猾的东西已经很令人头疼,你还想让我去替你巴结教皇?”埃尔斯显然不愿意这么做。
在E国,教皇是最高的宗教领袖,这个人是最难对付的,油盐不进。
“您要是不帮我,还有谁可以?”霍语初开始打亲情牌。
自己的孩子自然自己最了解,埃尔斯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是想让那个私生子上位吗,难道这一切都让我们家族去替他打理,他就等着坐收渔利?”
“但我们需要他的身份不是吗?只有我们现在为他铺平一切道路,将来他登上那个位置的时候,才会感念今天这份恩情,给我们家族额外的照顾。”
霍语初自认为说得很有道理,却换来父亲的无情嘲讽,“我看你就是被顾言聪的花言巧语蒙了心智。你知不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霍语初沉默。
埃尔斯这是在提醒她,他们现在不遗余力地帮助顾言聪,可能最后只能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那您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霍语初觉得父亲的想法也不无道理。
“我可以为他去解决国会那边的麻烦,但是教皇那边,需要他自己亲自去谈。”
霍语初略有为难,“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作为宗教领袖,教皇除教众外只会见E国的王室成员,要是顾言聪主动去见他,那不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这就要看你了。”埃尔斯显然并不在意顾言聪是什么处境。
本就是个身份尴尬的私生子,要是有那个野心,他可以帮衬一把,万一运气不好死了,那也是他没那个命。
“可是……”
嘟嘟嘟……
霍语初话还没说完,对面已经挂掉了电话。
她无奈地收起手机,看样子接下来的路会比她预料中难走。
让顾言聪去见教皇,可能是转机,也有可能走向一条绝路。
要知道,从17世纪中叶开始,E国的人们都笃信宗教,这一度使得教廷最高宗教领导――教皇,他的身份地位甚至超出了当时的国王。
随着时代发展,这种现象虽有淡化,但是历史留下来的印记却是无法磨灭的,教廷仍然是国民们的精神寄托和归属,教皇依然在某种程度上被人们定义为精神领袖。
E国是一个有宗教信仰的国家,所以能够得到教皇的支持,可见有多么重要。
可以这样说,要是顾言聪能够让教皇开口答应支持他,那埃尔斯那边完全可以不用再跟国会那群老东西周旋。
可关键是,霍语初不知道该让顾言聪怎么做。
就连埃尔斯男爵都忙着踢皮球不愿上的事儿,顾言聪又有什么本事办得下来。
当晚,霍语初和顾言聪相约太阳酒店。
金风玉露一相逢之后,两人躺在床上坦诚相见。
顾言聪显然还没有满足霍语初的身体带给他的满足感,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胸口划着圆圈。
可是霍语初现在哪还有心思顾这些事,她一把拍开顾言聪的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的话语间隐隐带着几分怒气。
“听到了。”顾言聪有些不耐烦。
“你怎么想?”
“你认为我有那么大面子让教皇亲自接见我?”连埃尔斯男爵都望而却步,更别提他这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
霍语初一把将他推开,一手捞起床边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你要去哪儿?”他急忙起身。
“懒得跟你这样的窝囊废浪费时间。”霍语初说着便往门口走。
顾言聪拿起睡衣披在身上过去拉住她的胳膊,因为太用力,霍语初的胳膊都被他握出一道青紫的痕迹。
“你放开我,疼!”她厉声呵斥。
顾言聪红了眼,“对啊,我就是窝囊,早知道这样你是不是当初就该留在顾承泽身边,他最有本事了。”
霍语初使劲甩开他,“他的确样样都比你优秀,至少他不会总躲在女人身后不思进取。”
顾言聪被她一句话惹毛,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他那么好,你现在就去找他啊,让他给你E国亲王妃的位置!”
说着霍语初竟真的不再理会他,大步朝门口走。
可是刚迈出门,顾言聪又狠狠将她拽回自己怀里,用力将门关上,“你跟我来真的?”
霍语初别开脸不看她,“霍语初,你会不会太现实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
如果她不现实,现在也不会留在这个窝囊废身边。
“你知不知道,从小我就被人拿来跟他做对比,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现在连你也要这样对我?”
“那你又是如何对我的?我父亲已经在替你打点国会的事情分身乏术,现在只是让你去见教皇而已,看你那副没脾气的样子。”
要不是顾言聪现在是最好的选择,霍语初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在你心里,最爱的人还是我三哥是不是?”顾言聪激动之下扼住了霍语初的脖子。
她有点喘不过气,“顾言聪,你这个疯子,松开!”
“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顾言聪眼底的火焰逐渐熄灭,手上的力气也逐渐丧失。
霍语初赶紧翻身逃开,站在墙角有些惧怕地看着他。
“以后别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他要的是有一天霍语初能用看三哥那样的眼神看他。
“我可以答应你。”最终顾言聪还是妥协了。
霍语初略显意外。
“但是你也要答应我,要是我搞定了教皇那边,你就跟三哥解除婚约。”
这原本是顺理成章的事,霍语初却在这个时候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