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腿上的伤,和之前被徐甲和金乔所救的兔子腿上的伤位置一致。
“小姑娘,你腿上的伤怎么了?疼么,要不我帮你医治医治如何?我是新罗道的掌门朴风,承蒙姑娘心善收留我等在次留宿,感激不尽,我希望能够帮姑娘医治腿伤痕以作报答,不知道姑娘你需不需要。”
朴风?
徐甲和金乔面面相觑,脸上顿时出现了鄙夷的神情。
“无耻。”
几乎在同时,徐甲和金乔异口同声的说道。
“切,还不知道谁无耻呢,大伙儿都去茅草屋准备洗漱睡觉了,可你倒好看见人家姑娘长得漂亮,所以留在这儿搭讪,臭不要脸。”
朴风轻啐一口,怒视着徐甲,没好气的说道。
噗哧。
徐甲差点笑喷。
本大师这么帅气,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我看上谁了,需要很装逼的在这儿盯着么?
朴风的话不像是在说徐甲,更像是自己的一种自述。
瘪犊子偷看宋晓姝洗澡在前,痴迷小玉姑娘的美色在后,简直就是道门败类,十足的渣渣。
新罗道虽然是道教的一个分支,有些山寨,不过到底也算是道教的一脉。
徐甲是三千年修道飞升的白骨大仙,和道教颇有渊源,眼看着道教门人之中出了这么一个无耻败类,真恨不得当即出手清理门户。
“小玉姑娘,别理那个家伙,他就是一个流氓,你看看他和他身边那个女人暧昧的样子。不瞒你说,我们上山是来找人的,结果这小子屡屡暗算我,出言中伤,我都懒得跟他计较。本道长仙风道骨最看不惯有人打着侠义之名,到处为非作歹了。”
朴风故作正义,装逼的天分很高,不用学都跟真的一样。
金乔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上去把朴风当成手撕面包一样撕成碎片。
“等等,何必跟这样的人多计较呢?看他怎么演下去,我们瞧着好戏就是了。”
朴风装逼的厉害,各种抹黑徐甲,不过徐甲没有生气,就当看耍猴的了。
如果没猜错,小玉就是玉兔,就是那只受伤被救的兔子,那么接下来朴风将会自取其辱。
这厮自称新罗道道长,是方外之人,正在修道飞升,可是他六根不净,动了妄念,在下山的时候遇到了受伤的白兔还争着抢着要吃了她。
小玉要是能够容忍这样的人为她治伤,这就好比是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强行占有了,然后再次相遇还乖乖的脱了衣服等待着他来上是一样的道理。
应该没有什么女人会傻成那样,所以徐甲才会用戏谑的眼神看着,静待好戏开幕。
“小玉姑娘,你那么漂亮,本道长这是做善事,希望能够让你尽快恢复,没有其他意思……”
朴风正说着,猥琐的目光朝着小玉瞥着,暗暗生吞了几口唾沫。
这小妮子长得真够标志的,清醒脱俗,富有灵气。
一双大大的眼睛,瞅着就特别的惹人喜欢,俊俏的面容,还有婀娜标致的身材,简直完美到了一种极致。
披散的秀发弥漫着阵阵清香的味道,柳叶眉,娇媚眼,高高的鼻梁,樱桃的嘴,脖颈白皙,心口的那对傲娇宛若山峦起伏跌宕一般,特别的迷人,引人入胜。
水蛇一般的腰肢,修长的腿上缠着一缕白色的丝袜,看着特别的让人眼馋。
朴风此刻暗生邪念,被眼前的这位深山美女所吸引,顿觉小玉姑娘乃是天将的仙女,不可多得。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巴东有巫山,窈窕神女颜。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杯于素手。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花钿委地无人收,方是真饰缘。恒敛千金笑,长垂双玉啼……”
兴许是触景生情,故意卖弄风雅,朴风诵读着华夏古诗词,各种装。
女人最喜欢的就是男人的赞美,一般女人都架不住糖衣炮弹的攻击,朴风虽然是新罗道的道长,可平时泡妞也是非常在行的,假借看风水瞧病之名,他平时和长得漂亮的女信徒之间可是发生了不少的缠绵纠葛,风雨飘泊之事多如牛毛。
方外之人的所谓修道,有几个是真?
还不是为了名利和女人?
别人徐甲不知道,反正他朴风不是什么好鸟。
“对不起,谢谢你的好意,这位公子已经答应帮我疗伤了。”
果然,小玉姑娘很婉转的拒绝了朴风,满面含羞娇滴滴的手指着徐甲,一脸的爱慕,似乎根本不在意徐甲身边有其他的女人。
女人三妻四妾,在世俗的眼中可能不太被接受,可在天上,玉皇大帝那样修为的男人还不是除了王母之外,还经常跟别的仙女传出不少的绯闻?
徐甲?
又是徐甲!
朴风肝火大动,之前被徐甲强行打脸了好多次,被他戏弄钻了臭水沟和粪坑,被人奚落,打赌上山营救,错过了赚钱的好机会,还输了新罗道道长的位置,在山上的时候为了跟徐甲赌气,还故意没穿棉袄,差点冻成冰棍。
装逼了半天,没有一次成功的,从来都是啪啪被打脸。
好不容易拾叨拾叨,有些人模狗样了,瞅见了深山美女来献媚,试图发生点什么。
帮美女瞧病,万一对方感激,回头以身相许什么的,那就是不做新罗道道长又能如何?
朴风各种联想着,就等着美人入怀,夜夜笙箫,缠绵云雨了,没想到好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徐甲给破坏了。
“徐甲,你……你又坏了我的好事!”
朴风怒气熏天,指着徐甲的鼻子大怒。
“我?我坏你什么好事了?既然是救人,你救和我救有什么区别么?”
“我……”
朴风脸一红,徐甲目光凿凿,一双锐利的双目看的朴风心神慌乱,顿感心虚。
金乔轻哼一声,一脸嫌弃,“主人,这厮贼眉鼠眼的,不是个好人,我看还是不要搭理他的好,这样的人简直跟疯狗无异。”
朴风:“#¥%……”
徐甲嗤笑着,见朴风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一点颜面也不打算给他留了,“朴风,刚才听你自称是新罗道的道长,可你我之间的赌约已经分出了高下,你现在好像应该已经不再说新罗道的掌门了吧?如果你还要点脸的话,赶紧滚蛋,要不然我可不介意好好的跟小玉姑娘说说你偷看人家姑娘洗澡的事情。”
宋晓姝?
朴风一惊,心里咯噔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小玉和她身后那莽汉鄙夷的眼神,脸火辣辣的,仓皇而逃。
“哈哈哈,这样的人渣真是卑劣到了极点。”
看着朴风灰溜溜的样子,金乔似乎比徐甲还觉得过瘾呢。
女人骨子里就是崇尚英雄,看不起那些玩弄手段,没啥本事还只知道背后捅刀子的小人。
朴风这样的人渣,也算是千年难遇。
徐甲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感受到了他的怨念,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公子,请进来坐吧,外面风大。”
小玉轻声慢语的说着,轻音娇柔,眼含柔情,媚态横生。
金乔暗生醋意,眼神丰富的看了徐甲一眼。
“主人,这位姑娘对你好像有些……”
“嘘,别胡说。你个小浪蹄子要是心里不平衡了,回头我好好收拾收拾你,保证你明天下不来床。”
金乔娇笑一声,光是听到这话就觉得骨头酥了,口中莫名的呓语了一声,脸色绯红。
他们的声音很小,没有被人听到,要不然可要羞死人了。
“先生,我家小妹的伤你真能治?”
莽汉问道。
徐甲朝着吴刚看了一眼,这厮未必认识他徐甲,可徐甲认识他,这家伙也算是一个痴情种,为了能够天天看见心爱的女人嫦娥,就天天在广寒宫外砍桂花树。
值得怪异的是,吴刚砍的桂树怎么砍就是砍不倒,每次树砍到一半,就会自动愈合。
传言那是天帝对他的惩罚,这吴刚乃是西河人氏,醉心于仙道,却不肯专心学习,使得天帝震怒,将他留在广寒宫外,起誓只有等到他砍完了桂树才能获得仙法。
当然,徐甲觉得这样的传言有些扯,要说这位,也算是斐然比较多的,还有几个说法。
一个说他本名吴权,炎帝只孙伯陵乘着吴刚离家三年学仙道,和吴刚的妻子私通,还生下三个孩子,吴刚一怒杀了伯陵,因此惹怒了太阳神炎帝,发配到了月宫,无休止的劳动就成了对他的惩罚。而吴刚的棋子对丈夫的遭遇感到愧疚,命她的三个孩子飞上月亮,陪伴吴刚,一个变成蟾蜍,一个变成兔,一个成了蛇。
还有一个说南天门的吴刚和嫦娥很要好,经常和嫦娥约会,最后疏于职守,被玉皇大帝知道了,一气之下罚他去月宫砍树,不砍倒月桂树,永远不得重返南天门。
诸多传言,是真是假,恐怕也只有他吴刚一人知道,不过看他跟玉兔的关系,想必也不简单。
“这伤算什么?我主人可厉害了,瞧病看风水,智斗与抓鬼,上天入地,没有他不行的。”
咳咳。
徐甲还未说话,金乔已经帮他亮出了招牌,这特么怎么整的跟打广告一样呢?
本大仙素来低调,这样真的好么?
“这么厉害?”
吴刚一惊,朝着玉兔看了一眼,眼放精光,好像有所谋划。
“一般一般,宇宙第三。”
徐甲故意装逼,朝着金乔白了一眼,轻声的嘀咕着,“臭丫头,让你别那么高调的,你怎么总是不听?本大仙深信,只有低调的人才能得到更多。你以为人家天上月宫里的吴刚砍那桂花树是因为他没本书砍断?他每次砍都只花一层之力,用这样的方法才能永远的留在嫦娥的身边保护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