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向天歌来不及与宋鱼莲叙话，和宋二宝一起忙活起来。

　　 到了下午两点之后，客人才少了下来，宋二宝累得快要趴下了，店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生意，他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累过了。

　　 宋鱼莲从厨房探出头问道：“天歌，你还没吃呢吧？我给你做点什么。”

　　 “累了半天了，休息一会儿。”

　　 宋鱼莲从厨房走出来：“对了，我找人拟了一份合同，你看看行不行。”说着又从柜台拿了一式两份的合同出来，交给向天歌。

　　 民间性质的合同比较简单，也就一两页纸，向天歌随意扫了一眼，然后拿笔签字。

　　 “向哥，多亏有你，我们的店才能重新活起来。”宋二宝又是感激又是佩服。

　　 向天歌笑了笑：“以后咱们合作愉快，争取多开几家分店。”

　　 “还要开分店啊！”宋二宝激动不已。

　　 “既然要做，就要往大了做，就拿我们这个店来说，以后生意如果好了，肯定装不下，需要扩张一点。但也不能扩张得太大，如果面积太大，一旦少了客人，就会显得太冷清了。最好每天门口都有几个人在排队，这样就能把路过的人吸引过来，每天保持客流量不断。”

　　 “向哥，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怎么想出找托儿这一招呢，我就找人排了两天的队，现在生意都已经这样了。”

　　 向天歌笑而不语。

　　 要是一般的产品，就算找托儿来排队，没有个把月的时间，也不能见笑。但是桃花鱼不同一般的产品，除了是食物之外，还有调养身体的作用，客人吃了身上的小病小痛都会消失。如此神奇的功效，一传十十传百，消息不胫而走，生意能在短时间内起来，也在情理之中。

　　 “房租都交了吗？”向天歌问宋鱼莲。

　　 宋鱼莲道：“都交了，大猪哥现在也不好来闹事儿了。”

　　 “他敢？”现在向天歌占了宋嫂鱼羹一半的股份，这店与他息息相关，大猪哥如果再来闹事，他会哭得很有节奏。

　　 “对了天歌，这一次的鱼怎么又大了很多？”

　　 “这鱼有大有小，这次我把大的挑出来，对鱼羹有什么影响吗？”

　　 “大的肉质稍微老了一些，不过一般的客人是不会发觉的。”

　　 向天歌暗暗点头，桃花鱼的生长极限摆在那儿，就像人的身体一样，长到一定程度，不能往上再长，肌肤都不能像初生婴儿那样娇嫩了，说道：“那我以后就拿中等长度的。”

　　 “不过大鱼也有一样好处，它的鱼籽很多，之前我看过的小的桃花鱼，都没有多少鱼籽的。我记得爷爷生前，好像传下一个什么秘方，可以做鱼籽酿的，我再研究一下，说不定能够创出什么新的菜式。”

　　 向天歌知道宋鱼莲是对厨艺很有研究的人，笑道：“好呀，我对厨艺没什么研究，这些事就交给你了。”同时又想，大鱼既然鱼籽多的话，他就可以不用去买鱼苗了，反正新的鱼苗，能不能适应白水河的水域，都不好说。

　　 倒不如，他用神农诀催化那些鱼籽，这样一来，白水河的桃花鱼就会大片繁殖，生生不息，取之不尽。

　　 “按照现在的生意，可能两天就要取一次鱼，你的鱼够吗？”宋鱼莲问道。

　　 “我现在正准备大规模养殖。今天正准备去水务局呢。对了，知道水务局怎么走吗？”

　　 “等吃完饭，我陪你一块儿去吧。”

　　 向天歌笑道：“好啊！”宋鱼莲是店里的掌厨，离开她，店里就做不下生意，她去水务局又没事，竟然陪着他去，只要不是傻逼，都该明白这是一种暗示。

　　 当然，这种暗示只在存在好感的第一阶段，距离能够深入了解，还有一定的过程。

　　 向天歌心照不宣。

　　 撩妹就跟钓鱼一样，先放鱼饵，再等着鱼上钩，急是急不来了，会把鱼给吓跑的。

　　 部队的生活，就跟做和尚没什么两样，除了偶尔能够见一见文工团的妹子，其他时间都跟一群粗老爷们儿混在一块，何况文工团的妹子基本都是属于只能远观不能亵渎的，说白了就是只能看不能摸。

　　 还是回农村好啊，处处桃花，美不胜收。

　　 饭后，宋鱼莲上楼换了一身衣服下来，穿着一件鹅黄的山羊绒勾花连衣长裙，腰身的曲线优美曼妙，露出一段白玉一般的小腿，手里拿着一只墨绿蛇皮纹坤包，化了简单的妆容。

　　 向天歌赏心悦目地看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宋鱼莲露出一丝腼腆，小声地道：“走啦！”

　　 接着她又取出门口停的一辆小电动车，问道：“会不会骑？”

　　 “不会。”

　　 “真的不会？”宋鱼莲表示难以置信，这年头竟然还有不会骑电动车的男的。

　　 “我从小就怕坐两个轮子的车，以前出过事故。”

　　 “要不……咱们叫个滴滴？”

　　 向天歌忙道：“不用不用，不要浪费那个钱。”

　　 “打个滴滴不用多少钱的，不用这么精打细算。”

　　 “古语有云：精打细算，油盐不断。厉行节约，反对浪费，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我党的优良作风。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小莲同志，咱们一定要牢记党的教诲，弘扬艰苦奋斗的精神。”

　　 “……”

　　 宋鱼莲郁闷半天，她不就想打个滴滴吗？现在搞得她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她是不是需要做个深刻的检讨？

　　 没有办法，她只有骑上小电动车，向天歌搭着她的香肩，坐在她的身后。

　　 因为女式的电动车比较娇小，捎上向天歌这样一个大老爷们儿，都有一些坐不下了，两人的身体紧紧挨在一起，中间竟然一点缝隙都没有。

　　 而且这个姿势……好像某种体位，莫名地让向天歌有些兴奋。

　　 宋鱼莲默默地红了小脸，但她并没有拒绝向天歌跟她亲密的接触。

　　 于是向天歌更加大胆，把手搂在宋鱼莲的腰间，虽然是农家出身的姑娘，做惯了粗重活，但腰肢还是这么柔软，像是水做的似的。

　　 宋鱼莲一双玉颊霞光万丈，柔声道：“你别怕，我开慢一点儿。”她只道向天歌真的是因为小的时候出过事故，心里留下阴影。

　　 向天歌暗暗觉得好笑，有女同车，颜如舜华，简直不要太美妙了。

　　 凉风习习，吹起宋鱼莲的发丝，带着簌簌清香，向天歌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