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经过解剖，向天歌和杨蓉又从体内挖出一枚回煞符石。

　　 来到王师北的办公室，把回煞符石交给他。

　　 “局长，两个凶手体内都有这种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杨蓉听见局里最近传来风言风语，都是说凶手是尸，她是法医，一向以科学作为判断的依据，打从心底就不相信这种鬼话。

　　 向天歌淡然开口：“这是回煞符石。”

　　 “回煞符石？”杨蓉不由看了向天歌一眼，这个名字一听就充满了封建迷信。

　　 王师北道：“小杨，你先下去吧。”

　　 杨蓉知道王师北想和向天歌单独说话，没有逗留，出了办公室，不过心里难免在想，这个没礼貌的家伙到底和局长什么关系？

　　 好像局长还挺信任他的。

　　 向天歌坐到王师北桌前的靠椅，问道：“老北，接下来的事，你打算怎么弄？公众那边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引起舆论风波的。”

　　 王师北叹气说道：“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告诉公众，凶手负隅顽抗，被警方当场击毙。只是不知道，除了这两具行尸，还有没有别的行尸存在。”

　　 “鬼煞尸是一个叫蓝瘦的人操纵的，先要把他找到。”

　　 “找到他有什么用？给他操纵邪术的罪名？法律上可没这个罪名。”

　　 向天歌轻轻一笑：“老北，要不说你死脑筋呢？你们想定什么罪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再不济，也能判他一个侮辱尸体的罪名，跟检察院那边打声招呼，他铁定是逃不掉的。”

　　 王师北沉吟了一会儿，不由点了点头，蓝瘦既然能够操纵行尸，这些尸体必然是有来源的，只要证明这些尸体是被他盗走的，蓝瘦就算判不了死罪，关个三年五载的，那是没跑了。

　　 他已经吩咐底下人去查近一两年各地尸体被盗的情况，一旦有了结果，再把蓝瘦给抓回来，到时怎么给他安排罪名都行。

　　 “对了老北，戚家兄弟我先带走了，免得落入周二皮手里。”

　　 “听说戚家兄弟以前犯过事的？虽然现在被放出来了，但我看他们的案子，还是存在诸多的疑点。”

　　 “是犯过一点事，不过看在他们协助警方引出凶手的份上，你也别去追究了，就算戴罪立功了。再者说了，当初他们的案子是魔都那边处理的，周家可是用了不少关系，才把他们给捞出来。你现在刚来宁州，自己的位置都没坐稳，手可别伸到魔都那边过去，没事给自己惹一身骚。”向天歌知道王师北单根筋的性格，对于官场一窍不通，看在兄弟的份上才给他提点一二。

　　 周家能把戚家五虎从监狱里捞出来，显然是动用了官场的关系，王师北如果非要去搅乱这一池春水，魔都相关利害的官员，还不往死里弄他？

　　 以前在战场上，硝烟都是看得见的，但官场的硝烟是看不见的。

　　 王师北的性格，确实是不适合做官的，只是为了组织的任务，这才潜伏在宁州。

　　 想了一下，王师北说道：“行吧，戚家兄弟你就带走吧。”

　　 “我想周二皮不会轻易放过我和戚家兄弟，如果这家伙还在宁州，你这边帮我盯着一点。”

　　 “唉，看来你们家那位大小姐还是了解你的，知道你一定会惹事，现在都惹到魔都去了，所以才派我到宁州，给你有个照应。”王师北有些头疼地说。

　　 “不是我惹他，是他惹我的，现在是在你的地盘，我不便弄他，怕让你难做。要在宁州以外让我撞见，你看哥们儿怎么弄他！”

　　 “行了，你还以为你是特种第一战队的贪狼吗？手里拿着S级持枪证，想干谁就干谁。”

　　 向天歌黯然不语。

　　 想起当年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如今复员变回普通公民，没了往昔的特权，心里不由失落起来。

　　 王师北知道他心情不得劲儿，下班之后请他喝了一顿大酒。

　　 ……

　　 戚一温和戚四俭跟着向天歌回到梁庄，见过向二山和白芳菲。

　　 向二山看得出来戚家兄弟都是练家子，而且本性不坏，留在向天歌身边，倒也有个照应，因此没有反对。

　　 从鬼山上采了一些药材回来，向天歌又到镇上的张家药铺配齐鬼山没有的药材，准备拿回去给戚家兄弟疗伤。

　　 张灵犀不在，向天歌是跟张大胡子抓的药。

　　 没过几日，戚家兄弟身体渐渐恢复，对向天歌的医术极其崇拜。

　　 这一天向天歌接到陈三泰的电话。

　　 “怎么样陈董事长？事情考虑清楚了吗？”

　　 “向天歌，要我让出董事长之位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把治阿沉的药方给我。”陈三泰不想这么被动，因为每次的药都是向天歌送来的，如果向天歌单方面断药，他们根本没有办法。

　　 而且这小子反复无常，稍微让他不爽，他都有可能断药，然后狮子大开口，提出更高的要求。

　　 这些天陈三泰想了多次，只有把这小子的药方给弄到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再者，他联系了一家制药公司，向天歌的药拥有再生功能，而且富有疗效，一旦投入市场，必然赚得钵满盆满。

　　 他是一个生意人，可不会白白让出董事长之位。

　　 “行，给你药方。”向天歌大方地答应，没有神农诀功法，就算给他药方，也达不到那样的疗效。

　　 给他又有何妨？

　　 陈三泰没料到他会这么痛快答应，倒又起了疑心：“向天歌，我可警告你，你可别耍什么花样。我如今已经被你逼到了绝境，惹急了我，我跟你鱼死网破！”

　　 “你既然不信任我，又何必跟我合作呢？”

　　 “你――”陈三泰被他一噎，心口又隐隐作痛。

　　 向天歌完全占据主导地位，他知道主导地位一定不能丢，否则以陈家父子的尿性，必然得寸进尺。

　　 既然要斗，那就往死里斗，否则一旦让他们有了反击的机会，他们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向天歌在战场上学会的道理。只是进入正常社会，他不能像从前一样，拿枪指着对方，但换一种方式也是一样的。

　　 过了一会儿，陈三泰才缓和了一口气，说道：“我要跟你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