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那边坐不住了,问简决是不是那地方真的不吉利。简决先稳住华哥,说只是居民楼本身风水不好而已,移开居民楼的位置,不要修行人走的道路就好。接着就云里雾里地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给华哥解释了一遍,人走的阳道,和鬼道的区别。
盛朝阳在一旁听得憋笑,等简决挂了电话,盛朝阳才说:“有你的,这么会吹,不如去当个电视风水大师,什么易经八卦乱说一通,你就坐着收钱,哈哈。”
“别笑了,我们两人的委托都没完成,你还笑?好不好意思?”简决拿着手机没好气地说。
他们随意休息,这时简决倒看见居民楼里走出来一个老奶奶,正拿着一面镜子走出来,扔在垃圾桶里。
简决跑过去,捡起那面镜子,看了看,是一面民间用来挡煞的八卦镜。
“她干嘛把这个扔了?”
“别人扔一面镜子你也要怀疑一点?”盛朝阳走过来说道。
“谁会扔一面八卦镜?”简决把镜子放进在自己的档案袋里,跟着老奶奶走了进去。
原来是一层12号的住户,简决过去看,他们对门是一层十三号,门上也挂着一面八卦镜。简决盯着十三号看,对门的老奶奶走出来,提醒道:“那一家人早都走了,小伙子。”
“啊...。”简决看见盛朝阳也过来了。
老奶奶才疑惑地问话:“你们找哪个?”
“找对门。”简决没法,指着十三号,“婆婆,你还不走啊?”
“走啥子哦,也没得地方去,儿子孙子也不想我们跟着去新房子。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能呆多久,到好久。”老奶奶说得很随性,就像是在说普通的买菜家常一样,她表明自己是在这等到死的。
“那,对门的人走了?”简决双手揣兜里晃悠,就像是真的刚来这里找人一样。
“死了。”老奶奶看了一眼简决,“你们到底是找谁的?”
“死...死了?”
“跟我儿子一起作孽,后来惨死屋头,就死了。”
简决觉得这里有故事,他继续问:“那个,婆婆,到底是咋个回事?”
老奶奶平静的脸上现出一丝冷漠,她什么都没说,板着脸把门关上了。简决敲她的门,“婆婆,!婆婆!呃,我们不是坏人啊!”
“你们走,我啥子都晓不得!”里面有一声不耐烦的吼声,也终于有一点情绪波动了。
简决对盛朝阳说:“她肯定知道很多事!”
简决继续敲门:“婆婆!婆婆!”任简决一直敲,里面也没有任何回应。
盛朝阳劝他放弃,“算了算了,别这样简决。”
简决等了半天,里面也没认出来,简决想不通,没有灯,没有水,那老婆婆竟然不出来坐坐,简决有点气,一脚踹向了十三号,“砰”!的一声,门被简决踹到了墙上,门打开了。
里面黑漆漆一片,简决和盛朝阳一齐把手机电打开,看见里面杂乱无章的一切。
因为家具都已经搬走,地面全是纸张塑料一类的杂物,墙上有撕碎的奖状。
他们不能嫌弃脏乱了,只能直接拿手去一件一件地翻,简决划地一下把地上一堆纸扇开,明明只是一点手掌挥动的风,却还是被扇起了一层灰层。
“简决!”盛朝阳不满地喊他,“别扇!”
“咳咳,不好意思。”简决自己也被铺头而来的灰呛到了。
两个人分开找,简决在观察墙上的奖状,有幼儿园的也有小学,都是同一个孩子的名字。“这至少是一家三口,从目前为止,有个初中或者高中的小孩,看名字是男孩。”
“加一个有心脏病的老人,”盛朝阳竟然在废弃的沙发缝里掏出一个测脉搏的机器,“上面还有最后一次的起搏时间。”
“四口人,看起来挺普通的。”
“是啊,惨死在家里。”盛朝阳回想老奶奶说得话,“也没说是他杀还是自杀啊。”
简决突然奇怪了,“如果说一家人都死了,那这些家具是谁搬走的?”
盛朝阳直起背来,动了动酸痛的脖子,“呃,是亲戚吧。你看这张照片,不就是一大家子一起照的。照片是沾上墙的,有刮痕,看来是有人想撕下它发现不行。”
“你的观察力也不错嘛,乡间鬼探。”简决笑了笑,继续去找线索,他在看剩下的东西来侧面分析这一家人的性格。简决在地上一直摸索,两只手都黑了,摸到一些个小玩具的零件。
“一个普通喜欢机器人或者玩具的男孩,没什么特别的。”
盛朝阳照到一面有痕迹的墙,简决过来看,他摸了上去,有四个凿洞,这面墙上钉过什么东西。简决比划了一下大小,“嗯...像不像一个龛?一个放佛像的神龛?”
“像,这一家人有敬神的习惯是吧?还有什么?”
简决还在原先神龛的位置捡到一张黄纸,一般是符纸的材料。
“哈,有点迷信的一家人,你觉得会是老人还是年轻人?”
“嗯...看合影,应该是男主人。”
“啊?又有照片?”简决过去看,他一眼看到是一家四口在夏天的照片,男主人脖子上的确带着佛珠和一道平安符。
“哦,厉害了。我们似乎只能知道这些了是吧?”盛朝阳看见简决发亮的眼睛,他看着卧室,他还要自己去看看。
“哇,我们赶紧去看看他们卧室有什么!”果不其然,简决如此兴奋地说到。他推开门,看见卧室里的东西还留在原位,没有搬走什么。估计是因为麻烦,所以就把这些家具留在了原位。
简决看见墙角都摆上了剪刀和斧子。
“啊?这...他们不带走?”简决很奇怪,“这种在风水上来说,是忌讳啊,男主人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
“也不尽然啊简决,如果家中有邪祟,这些能逼走它们。有这个说法的话,这把斧子就是沾过血的,能辟邪。”
“可是这样,家里的主人容易有血光之灾啊。”简决说完,盛朝阳倒笑了:“看起来,你比较迷信。”
“你在经历了那些莫名其妙地事情之后,你竟然还说我迷信?啊?”简决把一手灰往盛朝阳身上抹。
“别这么幼稚!嘿!你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