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四章 太有心机的女人
因为今天订婚仪式的失败,导致现在白家上下的氛围极差。
白衍皱着眉头,身上依旧穿着那件他参加女儿订婚仪式的礼服,烦躁地在客厅中踱步,不时摇头抱怨说:“真是太能胡闹了。”
白薇薇是他的心上肉,眼中珠,他为了女儿什么都可以付出,甚至不惜生命。如今女儿跟陆淮宁可算是有个完美的结果了,他还想着能够将这个订婚办得风光奢华,让女儿可以用公主般骄傲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呢。
结果,整个事态失败得令人尴尬,谁知道从哪里跑出来那么一帮小破孩,每个都跟小活猴一样,将订婚仪式给弄成了滑稽马戏表演。
白衍是个性格温和的人,但此刻,他也是满腔的无名火。
家中的仆人们都很识趣,知道今天发生的变故,所以他们都各自躲到房间中,不敢往白衍身前凑,更不敢上楼去敲白薇薇的房门。
白薇薇从订婚现场回来,就把自己给关在房里。
白衍低头一看表,都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女儿的房间里面竟然没有什么动静,别是出来什么事情请吧。
他想到这里,心中一惊,正准备上楼去找女儿出来谈谈心。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白薇薇的房门锁“咔嗒”一声响动,接着,白薇薇穿着那身华美的礼物,面带着喜色,蝴蝶一样地从房门中掠了出来。
“爸,快点开门,淮宁他马上就要到了。”因为陆淮宁的一通电话,白薇薇的心境从地狱到了天堂,她欢快得如同飞在天空中的云雀一样,从楼上飞身跑了下来。
她那长而飘逸的裙裾,飞扬起来,给人飘飘欲仙的感觉。
白衍一看到这个情景,不禁摇头轻叹,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订婚仪式上发生那么大的变故,自己还以为她会如何伤心悲痛呢,不料,仅仅是陆淮宁的一通电话,就令她转忧为喜了。
白衍原本打算,陆淮宁进家门后,好好把他这个准女婿给批一顿呢。现在一看,女儿这样的态度,他竟然不能对陆淮宁有所苛责了。
功夫不大,就听到门铃一响,陆淮宁矫健修拔的身影出现在白家大门前
佣人方一开门,白薇薇顿时就扑到了陆淮宁的怀抱中,紧紧地拥抱住了他。她将头紧紧地贴到了陆淮宁的胸膛上,从他胸口处传来的有力、沉稳的心跳声,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安慰。
“淮宁。”她莺声燕语,说话中带着娇弱和妩媚,体现处她此刻内心的无助和慌乱,令人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了怜爱。
但是,陆淮宁却不解风情,没有伸出双臂,用同样热烈的拥抱回应她。
“这里还有旁人在呢。”他提醒道,说话口吻是淡淡的,听上去仿佛没有感情波动,平静得有些出人意料。
白薇薇用眼角余光一看,发觉到自己的父亲,已经那些佣人都在一边看着,她的双颊上顿时涌上了羞涩的红晕。平日里,她在别人眼前都维持着优雅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而现在,她却如同一个迷路回家的小孩子一样,亲昵地依恋着陆淮宁,这样的举止确实不大适合在公众场合展示
“你跟我上楼来。”她松开了紧抱着他的手臂,反手拉起他的手,朝楼上而去。
那里是她的房间,她的秘密花园,有什么事情,他们可以在那里随便倾述。
其实,她这样的建议,也正好符合了陆淮宁的意思。
他也是准备跟她单独谈一谈。
进了白薇薇的房间后,陆淮宁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他手托着下颚,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白薇薇,漂亮的薄唇轻抿着,显示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怎么了?”敏感的白薇薇意识到哪里不对头,陆淮宁这次的目的似乎不是为了安慰自己的,而是准备着要跟自己谈判的样子。
“订婚仪式搞成这个样子,我事先也没有想到。”陆淮宁的眸中蕴含着清冷的光,里面并没有任何感情的色彩。
都怪那帮讨厌的小孩子们,白薇薇在心里暗骂着,而脸上是温柔的微笑:“没有关系,我们以后再补办一场。”
幸亏这只是订婚仪式,而不是结婚仪式,所以这次不成功,下次补办一场,也不为其过。
“没有必要补办,我想我们本来就不该订婚的。”他的语调波澜不惊,却从那薄唇中吐出来如此令她震惊的消息。
“为什么?”她两道柳叶一样的娥眉轻蹙,挂在耳垂下的耳环发出清脆的鸣响。即便是今天的订婚仪式被搞砸了,但也不及现在他嘴里的这句话对她的打击大。
“没有为什么,我们本来就不该订婚的。有些事情,你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陆淮宁的眼光深沉而冷漠,他说出的话比较委婉,但却将该点明的指了出来。
白薇薇是做贼心虚,现在陆淮宁这么一说话,她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是不是陆淮宁已经发觉到了,那天在酒店中,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并不是自己,而且另有其人呢。
但是,那怎么可能呢,当时自己去到卫生间的时候,陆淮宁已经是昏迷不醒了,那个女人踪迹皆无。而自己当时跟陆淮宁说,是自己的身体承受了他的粗暴之后,虽然陆淮宁纠结震惊,但最后他只是同意跟自己订婚了。
一切都顺利地进行当中,怎么他会态度突然转变呢。
她马上想到了一点,今天那帮来搅闹会场的孩子,肯定是这个女人派来的,她不希望自己跟陆淮宁成婚,她想着要借机上位。
这个女人可是太有心机了,她一直默默观察却不动声色,直到今天,陆白两家的订婚宴会才突施冷箭,给予自己沉重一击。
“陆淮宁,你不想对我负责,可以直接了当地说,何必假借别人的名义来推卸责任呢。”她此刻反而镇定下来,她想着要套出陆淮宁的话,好好看看那位神秘的,跟自己对头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对她语意中包含的嘲讽之意恍若未闻,俊美的唇角朝上满溢出一个邪魅的孤度。
“我们那天做了几次?”他问。
什么?做了几次?白薇薇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