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二十五 不是一个人睡
原来一夜的时间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钟睿瑶的心中吃了一惊。
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在军营中经受过高强度的军事训练,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好太多,即便是偶尔一次不睡,也不会就此耽误了第二天的工作。
早上从床上跳起来,匆匆洗把脸,跳到了陆淮宁的车子上,就往京都军区跑了。
她来到女兵营的时候,虽然时间很准时,不过整个人的状态感觉却不怎么好。
腰酸背痛,四肢像灌了铅一样的。
“你这是没有睡好?”叶华她们看到钟睿瑶哈欠连天的,都过来问她。
“可能是吧,今天腰酸,肩膀也发沉,你们帮我捏捏。”她双眼惺忪,眼下是两弯乌青,她一边晃荡着腰,一边对叶华她们几个人说。
叶华走过来,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你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
“也没有干什么啊,我就是躺床上睡觉了。”她老老实实地说。
“你不是一个人睡觉的吧。”叶华从衣兜里面掏出来一面小镜子,往她的眼前一举。
她往里一看,自己的脸色不怎么好,一看睡眠不住,精神松弛的样子。但更令人尴尬的是,在她的右边腮边,也就是下颚角的位置,有一个浅浅的粉色牙印,并不太明显,但如果近距离站着说话,却很容易被人发现。
无论什么人,这个地方出来牙印,那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咬的。
她是用手一捂,心道坏了,这么窘的事情被人给发现了,脸上顿时就仿佛烧起来一个火炭盆。
昨天,陆家上下都没有人,就是她跟陆淮宁两个人,所以两人在一起亲密的时间就比较充裕。陆淮宁也就完全按照自己的性子来,根本没有节制的念头。她也只好舍命陪君子,随着他折腾了那么久的时间,就那个体力透支的程度,真比跑个五千米还累呢。腰不酸,腿不痛,那就奇了怪了。如果不是后来,老周突然起来的电话,才算是把她从狼爪下面给救出来,估计到了今天她还真是够呛能从床上爬起来。
就陆淮宁那个战斗力,每一次将她碾压过后,都会至少会让她三天缓不过来劲头的。
以往她都是在别人面前强撑着,不让会让身边的人发现马脚。但这一次,她通宵没睡,头脑又晕又涨的,都没有仔细想一想,就把话给说了出去。
而更要命的是,她这脸上还带着明晃晃的证据呢。
当时,陆淮宁也不知道哪根神级没有搭对,笑嘻嘻地在上面俯视着她,鸡蛋里挑骨头地说她长得的丑,虽然长着一张巴掌脸,但那可不是人类的巴掌,而是黑熊的巴掌。然后就非说要给她来个削腮手术,低下头就跟小狗一样地在她的腮边乱啃。
力度不大,痒痒的,当时两人又是笑,又是闹的,好一顿的打情骂俏。
谁料到,今天就留下来这样的痕迹。
叶华这帮人眼睛尖利,专门往这些地方看,而且她们也都是结了婚的女人,夫妻之间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呢。看到了钟睿瑶脸上的印子,心里早就推测出来了什么状况。
“我估计不只是你吧,今天早上陆长官也应该是呵欠连天,无精打采的,体力透支吧。”叶华眉毛一挑,俏皮地说。
“怎么会呢,人家陆长官是什么体力,以前军事考核的时候,全军第一名,跑个一万米跟到公园里面散步一样。昨晚那点子运动量,还不算不上是预先热身呢。”有人就接着话头开始往下说,“人家陆长官体能为什么好,白天操练士兵,晚上操练媳妇,全天候的高强度,体能水平怎么会上不去呢?”
一帮已婚妇女嘻嘻哈哈的,出言无忌,因为一个牙印子,大清早的就开始开车了。她们跟钟睿瑶私交不错,都是好多年的老战友,就是说话过分了点,钟睿瑶拿她们都额没有办法。
她用手捂着羞处,面红耳赤的,嘴里仿佛被塞进了一个苹果,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很有可能,她现在说一句,人家马上能回三句过来,因为把柄在人家手里捏着呢,越反抗,遭到的打压越厉害,莫不如干脆当鸵鸟,脑袋往沙子里面一扎,任由她们说去吧。
“你们差不多就行了,咱们几个娘们儿私下开个玩笑,要是被外面的人人给听到,那钟睿瑶以后真是别想在女兵营落脚了。”到了最后,还是叶华出帮着她摆平了局面。
叶华将一个粉饼拿出来,让给钟睿瑶遮盖住那个牙印子。
“叶华,你知不知道,幸亏钟睿瑶穿的是军装,如果她要是穿个泳装,那还不知道要露出了多少东西呢,你这么一个粉饼,妥妥不够用啊。”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上个月陆长官给全军进行未来战争模式的时候,还曾经说呢,要立体全覆盖,不留任何一处死角呢。”
接着又是一顿哄笑声。
这里闹闹哄哄的,正是乱的时候,就看到有人跑过来敲门。
屋子中这群人立刻收敛笑容,整理军装,恢复成了严肃严谨的军官形象。
“报告,钟营长,这里有一封你的信。”跑过来的人是营房中负责传达收发的勤务兵。
屋子中的人一看这个情景,都非常知趣地抬身离开。开玩笑有一定的限度,现在已经到了办公,干正经事情的时间了。
钟睿瑶接过来信,收件人的名字果然是自己,字迹刚劲有力,棱角分明。
一看就是出自于男人的手,很好看,但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字迹。
钟睿瑶不疑有它,直接撕开了信封。
里面的东西却不是信,而是一张人员名单。钟睿瑶歪着头看了下,这二十多个名字里面,并没有自己认识的人。
好奇怪啊,收信人的名字和地址,都是自己无疑,怎么里面的内容却是这么地莫名其妙呢。
她坐到了办公桌前,用手托着额头,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她苦苦思索的当口,办公桌上的电话突兀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