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儿回来了!第一站没有回家,而是跟着自己的“干爹”----马先生回了他的家。她对这个老男人没什么感觉,至少从男女之事上,没什么感觉,但是对于马先生的钱包、银行卡、存折、房产等,都有着极强的好奇心。
为什么啊?为什么人与人相差如此之大,自己拼了小命才挣这么少,一个月下来,陪吃陪喝陪聊,能陪的都陪了,把自己都陪进去了,也才不到十万块钱,老马同志在自己身上花了至少有二十万,他的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啊?难道他,真的会印钱?
按照这个费用计算,这个老头至少也得月薪十万以上,可是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特别的,也没有什么特殊才能,至少没有显示出拥有特殊才能,为什么人家的命就这么好呢?
柳芸儿不太甘心,想在最后的几天里面,得到更多的利益,包括礼物、珠宝、现金,就连自己想吃而没吃过的海鲜,都得拉着老马去一趟,直到自己真的想不起来什么要求为止。
这还不满意,本来下了飞机,可以找个理由告辞回家的,可是柳芸儿非要陪着老马回他的家,万一能够把这个假的“干爹”,升级为真的“干爹”,再去家里看看,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顺道带走,那,此行就完美无缺了。正是抱着这种想法,柳芸儿几乎是黏在马先生的身上,想要把她赶走,非得把衣服脱掉送给她才可能,甚至脱层皮才有可能。
“你先歇会儿吧,做了半天的飞机,也该累了!”马先生文绉绉的表示着礼貌,心里也清楚得很,自己都五十多了,这么一个年轻的美女,能够在自己这里得到的,只有钱,也幸亏,自己不缺钱。但是真要认个干女儿,好像没有这个必要,毕竟上不了台面。
看着柳芸儿躺在按摩椅上面吸着烟,马先生微笑着走了出来,隔壁就是自己的仓库,钱,都放在那里了,随手的拿一把,不就能把这个“干女儿”打发走了吗?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能用钱摆平的人,都不是人。都是牲口,都是哺乳动物,给它奶吃,它就跟你走。
可是,打开房门之后,马先生就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不对劲了。本来堆在床底下的几个纸箱子,都不见了,再看看柜子里面的保险柜,确实有被动过的痕迹,刚要下手去转动罗盘开锁,手停在半空中,想了好久都没有落下。
“看来是有事!闹贼了?怎么办?报警吗?我的钱啊,估计都没了,现金、金条、首饰,所有的一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看看地上的灰尘,应该是有些日子了,应该是在自己带着柳芸儿出门旅游的时候,进贼了!看来这波贼水平还挺高,这屋里翻乱了,还在意的收拾了一下。”
“报警:警察来了肯定问,丢了什么东西,丢了多少钱?这话怎么回答?几百万!几百万为啥不放银行啊?没事放家里干嘛?这不是更让人家怀疑?万一闹到单位去,那就不可想象了……”
马先生最终还是没有继续打开保险柜,而是原路返回,就在后退的这几步里,隔壁的柳芸儿都能听到一种咯牙的声音。马先生紧紧的咬着牙,心中已经腾起一团怒火,“这群混蛋,我要报复,你们是谁?我要抓到你们,非得治死你们不可,为什么,怎么会盯上我了呢?”
“我担了这么大的风险,攒下点儿钱,我容易吗?平时上班下班都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大气不敢喘,大声不敢说,就连吹个牛我都小心翼翼,为了把这些钱转化出去,还得先和老婆离婚,再把家人送出国门,本是一家人,却两地分居,骨肉分离,我也苦啊!”
“可是现在,钱没了?这是哪里去了呢?真的被偷了,还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都得查一下,绝对不能让这几个小偷就这么得逞。那些钱,可是我多少年攒下来的,本来想着退休之后能够出国和家人团聚,到时候再用的,可是现在,一毛不剩!”
马先生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水,扶着门框思前想后,呼吸急促紧张,眼神有些呆滞,脑子里面已经一团胶水,到最后,就差在裤裆里面小便了。
“Dear!怎么了?”柳芸儿不知就里,掐灭了香烟,转过玉颈,有些惊奇的看着老马。老马是那种风度翩翩的男人,有城府、有能力、有学问、有钱的四有干爹,前三项都无所谓,只要最后一项满足,柳芸儿那就能够拉下脸来,紧贴上去,哪怕是用这美艳的脸蛋,去贴人家的屁股,这,至少证明她的目的性明确,至于手段,她有一万种让你舒服的办法。
刚才还好好的,精神抖擞的样子,怎么不到五分钟,老马好像老了十岁似的。出什么事了?刚接到通知,被双规了?不会这么丧气吧!那我是不是还得赶紧撤离啊?这个时候不跑,那可就来不及了。看样子,总之不对!
一个人坐在对面有几百人、几千人的主席台上,和坐在只有一个人座位的小方格子里面,后面还站着两个法警的位置的时候,尽管可能只相差几天时间、甚至几小时,但是给别人的感觉,绝对不止是相差十岁那么简单的。
那可是差多了!古语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么,一人失道呢?是不是鸡犬就得下锅了?除此之外,但凡有些牵连的,绝对是鸡飞狗跳,睡不好觉。各种刺探消息,各种心惊胆战,各种准备关系……
“恩!”老马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久才慢慢的说了一句:“没事!我看,你该回去了!”
“哦!那好吧!”你不轰我走,我都想走呢!在路上的时候还你侬我侬的,这刚进门,怎么就大变样了,还真的有事了,还是早点回到自己的安乐窝才好。想着,柳芸儿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准备拎着自己的拉杆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