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看着我,然后和靳云珩的外公点点头,外公笑道:“靳总来了?你哥哥病了!”
因为这句话,靳霆皱起眉头来,他们靳家是想来不承认靳云珩的存在。
他不是要回国看他妈么?来这里干什么?补刀来的?我满眼仇恨的看着他。
而且,李彤雨怎么没跟着他一起来?他们不是要夫唱妇随的么?
然后他就和靳云珩的外公说了我听不懂的英文,说了几句,他点点头,又转眼看了我一眼,目光里边带着冰冷和厌恶!
我全程都在无视他,自顾自的盯着地板看。
过了一阵,他忽然开口,“时音音,你过来!”
现在靳云珩在监护室里,他还想把我怎么样?我冷冷的看着他,见他目光荆棘,我起身跟着他走出走廊,他忽然把我抓进安全梯里面,冷笑着看我:“靳云珩也活不几天了,你这心思又落空了!”
他以为我有什么心思?我不过是希望能过点安稳的日子,他以为我图了靳云珩什么东西?
“我是不会让他死的,只要有合适的骨髓配型,他还能被治好!”我也冷笑着看他,其实我不在乎他把我想成多么有心机。
“是吗?你还要给他生孩子?”靳霆表情里带着嘲讽的笑容。
“你以为,我只会给你生孩子?你真搞笑,靳总,你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走吧?警局那边还在断案呢,别搞得回不去,你那偌大的靳氏集团群龙无首,多危险!”我也嘲讽的看着靳霆。
“时音音,以前有些手段我不想用在你身上,不过,好像是我错了!你把我逼成这样,逼得我妈给你下跪,你还不依不饶的,你这种女人,让一切都面目全非。”他那双万恶的眸子闪烁着冷意。
“感谢你对我的不信任,感谢你对我的摧残,真是让我越走越远,越走越高,让我茁壮成长,你以为,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俩就只能这样交流了?
从前的一幕一幕,好像都是做的一场梦一样!我猜中了开头,就是猜不中结局。
我记得小时候经常去外婆家,舅舅和第一任舅妈恩爱的让人羡慕,可现在,舅舅已经结过四次婚了!
我记得我和靳霆以前也有很甜蜜的时候,可现在,我们成了仇人!
我转身,一点留恋都没有的走开,回到监护室外面守着靳云珩!靳云珩总说我可怜,我只不过是想渴望被一个好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得我惊,免得我苦,免得我四下流离无枝可依!
所以,当我遇见这样的一个人,一个肯对我好的人,我便害怕失去,便要好好的待他。
“外公,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就好。”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靳云珩的外公。
老头子点点头,“好,你也要注意身体!”
说完这话,他便起身,被仆人掺着离开了。
我一直在外面等到了下午,靳云珩从监护室送到了病房,他醒来皱眉看着我,“你怎么还没去休息啊?”
“我要等着你啊!”我朝他笑笑。
“回家去!我这伤没什么问题,明天我也可以回去了!”他握着我的手,“别让我担心你!”
“我不走,”我拗着脾气。
靳云珩无奈的看着我,他分明那么的憔悴苍白,却还是担心着我,让我更加的内疚!
“那你上床来,躺在我身边!”他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
我在医院陪了靳云珩两天,他非要回家去,谁都拗不过他,便开了很多药,转回家里养病!
我看着他肩膀上的纱布,就觉得很疼,而他似乎也真是有点疼,整天皱着眉头,而且脸色越发的苍白,眸子里没有精气神。
为了逗他开心,这天早上我坐在他身旁,笑眯眯的说:“以后,我们要个孩子怎么样啊?”
他眼底里仿佛燃起了光,片刻又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什么?你是不是隐瞒我什么事情了?”我佯装不知情的看着他。
“你根本就不会撒谎,就别装模作样了。”他忽然冷眼看我,“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病情了?”
既然他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再假装不知情,其实我最初想假装不知情,便是不想让他生活在那种气氛中。
“其实没什么的,只要有了合适的骨髓配型,你就会好起来的。”我握住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
“我不需要你这样,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怜。”他安静的看着我,忽然抬手捏了捏我的脸蛋,“而且,我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也舍不得你受苦!”
我感动的心脏都在疼,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的好?好歹还不算太晚。
接下来,我就没有和他继续说话,因为得知他的病情,所以我准备给他煮鸡汤喝。
我正在厨房里面煮鸡汤,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我忙拿出来看,见是齐勋然的电话,我便接了起来,问了一句:“勋然,什么事啊?”
“时总,你最近怎么样啊?总裁身体还好吗?”齐勋然问道。
“都蛮好的,你什么事啊?”我懒得和他寒暄这些,直接就问话题的关键。
“呃,你们俩,有没有谁能回来一趟!”齐勋然有些难以启齿似得。
“是子景有问题吗?”我问齐勋然。
“是啊,咱们和惠德的合约,惠德那边毁约了!”齐勋然有点难为情似得,“其实时总,我也在那边疏通很久了,但是没什么成效啊?而且在长河市的惠康,最近的订单也很少,仓库里边已经堆满了产品!这样下去,员工就要放假了!”
惠德是靳氏集团的,他们毁约很正常,毕竟那天靳霆说了,这辈子就要找我的麻烦,就在手边的麻烦,他们不可能不找!
但是长河市那边,怎么也出了问题,那边是乔宇辰谈下来来的!
现在靳云珩身体这种情况,我也不想把这些糟心事情告诉他,想着,是不是我回去一趟,处理一下?
“还是我回去吧!”我说道。
“那简直太好了,时总,我都想你了!”齐勋然乐颠颠的说。
“滚蛋,别嬉皮笑脸的!”我也笑起来,和齐勋然好久没见面,倒是有点想他那种无厘头了。
电话刚挂断,我向鸡汤里放了几颗红枣,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响起很大的敲门声!
仆人打开门,几个高大的警察就进来,说了英文。
“太太,他们说要带走先生!”一个懂中文的仆人慌张的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