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抬着头,朝着大厦楼上看,忽然又看到站在大厦门口的我,有些慌张,急匆匆的就走了!
那么几秒钟,我就看到她那张脸,很稚嫩,很清秀,看样子好像还在上学。
不大一会,靳霆走到我背后,淡淡的问:“在这干什么?”
“哦,我刚才看到一个女孩,她抬着头向大厦上面看,不知道在看什么呢!”我随口说道。
然后靳霆皱起眉头,“走吧,吃哪家的!”
我找了一家火锅,便和靳霆进去,一顿饭都是他看着我在吃,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你工作上面有麻烦事啊?这么看我干嘛?”我被辣的满脸红。
“没有!”他这抿了一口清水。
“你也吃啊!”我夹了一块肉强迫放在他嘴里。
然后我看到他辣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有点好笑!这男人什么都不怕,就是怕辣!
“你怎么什么都不怕,就怕辣!”我笑的前仰后合。
“我还怕你!”他黑着脸扫了我一眼,拼命的喝水。
我刚想开口说话,手机便是一阵震动,我拿起来看,见是李方元发来了一条讯息,我本来不想打开看内容,但是上面显示是一张图片。
于是我还是打开了内容,便看到一张照片,是婴儿的小手,白白胖胖的!这照片只照了孩子的手,其他的都没有照上。
马上,李方元又发来一条讯息:“很嫩吧?想咬一口!”
我忽然就从凳子上站起身来,站起来的一刹那,李方元又给我发了一条讯息:“怎么样?要不要见一面?我的小心肝儿!”
靳霆见我一脸愤怒和紧张的站起身,也站起身来,把我的手机夺过去,看了几眼,眉头皱的更深。
“儿子的事情,和李方元有关系!我得去见他一面。”说完,我就朝着包间门外走。
还没走出去,就被靳霆拽住,他皱着眉看我:“时音音,你理智一点,可以么?你去了,你想干什么?”
只要是触碰到小泡泡的问题,我都没办法镇定下来,红着眼睛说:“这么说,你是不想管了?靳霆,你就是这么做父亲的?你知不知道儿子在李方元和徐清清那里,他会有危险啊?”
“那么,我问你,你去了,他会给你?”靳霆冷眼看着我,“或者,你以为你能用你的身体,把孩子换回来?”
“你都在说什么?你眼里,我就是到处给人上的了?”我直觉血液都朝着头顶冲,“你不管这件事,你总是借口说你忙,可是孩子怎么办?靳霆,孩子是我的命,你明白吗?你让我等,可是我都等到了什么?”
“回家吧!”他不再理我,直接扯着我就下了楼,结了帐就去把我拉到车里。
我挣扎着,愤怒的朝着他大吼:“你怎么能这么淡定?”
他好似也被我惹火了,那张脸快要结冰了似得,“我就是不在乎,孩子我要多少个,就有多少个!”
“那么多女人愿意给你生孩子,但是我不一样,我这辈子也许就这一个孩子了!”我终于崩溃一般的哭着,理智全都消失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对你还能更差,不然你滚吧?”他狠狠的瞧着我。
最近他怎么总是赶我走?是对我厌烦了么?
这个时候,车子已经驶到了家外面,我拉开车门,就没有目标的朝着街上跑。其实我明白,我去找李方元是没用的!
他把我扒一层皮,不可能把小泡泡还给我!
可是,我还能怎么办?我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海岸附近,独自坐在沙滩上面,抱着膝盖,垂着头,默默的掉眼泪。谁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秋夜里的风真的有些凉,带着海水的腥味,让我有些隐隐的泛着恶心!
我是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背后有脚步声,那个人走到我面前,温暖的手撩开挡在我脸上的发丝,他说:“时音音,你怎么变得越来越不像你。”
我抬起头来,看到靳霆的脸,那张我熟悉的脸。
我想说,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
我记得从前,他是最看不得我难过,可是现在,我最着急的事情,他视若无睹。小泡泡,是我们的孩子啊!他怎么能那么淡然。
于是我咧嘴一笑,“人都是要变的,我回不去了,厌烦我吗?”
他皱着眉头,“你可以静静心,我没有说过,我不找孩子,我的着急一点没比你少,但是问题的解决方式,不是你那样,太急会办错事!”
“是啊,你可以不着急,但是我不行,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我怕宝宝饿,怕他夜里醒来的时候哭泣,吵到别人,被人打骂,我怕他受到伤害。”我看着靳霆的眼睛。
“可能父亲和母亲,是不一样的,但是我的焦急,没有比你少一点!”他现在好像脾气挺好的。
我不再看他,而是独自看着海水的浪潮翻腾着,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我没有能力找到小泡泡?我恨靳霆,为什么他有能力,他却不着急!
他的话都是假的,起码我看到的,他没有着急,他还能抱着我睡的安稳,他还能上班!
“就算是他死了,你告诉我,你也会死么?”他目光复杂的看着我。
“我会的。”我笑的有点冷,“我告诉过你,他是我的命!”
“回家吧!”他忽然就站起身,扯着我站起身,“既然这么重要,你就要好好等着,逼急了那边,会发生什么,你没有考虑过。”
他说的那么淡然,他总是那么淡然,包括靳氏集团陷入空前绝后的危机的时候,他都可以这么淡然。
“李方元在滨海市设立了一个工厂,是他们重工的机械设备工厂,明天要剪彩,我带你过去。”他拉着我,一边走,一边说。
“你为什么要带我去?”我甩开他的手,“要给他看,我是你的吗?万一他不高兴,杀死孩子怎么办?”
男人,心都是石头吧?
靳霆皱眉看着我,好似对我最后一点的耐心也不见了,他说:“时音音,你越来越不可理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