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就在长河市,我已经派人过去查找了!”靳云珩说。
“谢谢你。”我叹了一口气。
我确定给我发讯息的人就是徐清清,不会是别人,那种语气我已经再熟悉不过。
不过,她的行踪,连她自己的父母都不告诉吗?不然她父母也不可能去报警啊!
也不知道她到底要怎么对付我,看来是想破釜沉舟了?
我忽然冷笑起来,我现在身在澳洲,想必,她还不知道呢!
我正想着,和靳云珩的电话还没挂断,靳云珩说:“说什么谢谢,你记得要多和她沟通,那边才能更加确定她的定位!”
“我知道了!”我说道。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我又试着给那个电话号码拨过去,依旧是无法接通,看来她只想用短讯息和我‘沟通’了?
发过去一条讯息,“你是徐清清?”
不过,这条讯息她没有回复,之后也没再给我发过讯息。
等到下午的时候,靳云珩告诉我,他们的人去了长河市,但是那个号码无法联系,更是无法定位,所以根本就找不到!
这徐清清还蛮有警惕的,她要让我血债血偿,到底想了什么计划?
这疯女人,恐怕是想一辈子和我杠起来了?
接下来的时候,我便思索着,这些事情我都想不明白,特别是乔宇辰和婆婆居然在同一天遇害,其中有什么关联?
看似都是单项事件,但我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联系的。
只是,我一时半会还分析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等着时间慢慢的沉淀,一切真相才能浮出水面。
还有,靳霆根本就没有再找我,难道是他妈妈的事情,他打算‘放过’我?
靳云珩那边一直在给小泡泡办手续,也在调查徐清清的行踪,但是徐清清的行踪仿佛成了一个谜,一直过了一个礼拜,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但是小泡泡的手续办的很顺利,顺利到,仿佛根本没有人去阻止。
靳云珩给小泡泡办国籍和出国手续,这件事,靳家肯定会知情,这件事也肯定不会成为秘密,靳家并未阻挠靳云珩。
看来靳霆这次真的是准备放过我了,准备让我滚到天涯海角,此生永不相见了。
我虽然安心了,但是心里隐隐约约有些酸楚!那些相爱的时光,终于又被时光泯灭!泯灭成零散的碎片,也许只有在我的脑海里存在着。
这一个礼拜,我和靳霆之间的过往碎片总是在脑海里,像潮水一样翻涌,想要遗忘,却做不到。
我记得有人告诉我,真正的放下,并不是忘了,谁也忘不掉曾经,只是放下了,再次想起来的时候,没那么强烈的痛,强烈的撕扯,而是平静如水!
又过了一个礼拜,我在澳洲,小腹上的刀口恢复的很快,甚至有了行动自如的感觉,每天学学厨艺,煮饭做菜,去花园里吹风,看着这里的初夏,是滨海的初秋,风并没有滨海市那样分明的冷意,街上也没有枯黄的落叶。
这天,一直陪着我的女佣忽然用生硬的汉语对我说:“太太,他要去教堂吗,你去?”
我愣了一下,想起这么多天,她总是拿着手机在学习,原来是在学习汉语啊!她好聪明,这么快就能说出几句汉语了!
我对她笑了笑,这时候靳云珩的华人助理走到我身旁,淡笑着说:“太太,您要和她一起去教堂吗?”
我点点头,我在墨尔本还没出去玩过,忽然也想散散心。
然后助理便叫司机开着车,随着我们一起去了教堂,我第一次看到国外的教堂,以前都是在电视里看到,这里比电视里的教堂还庄严,很多人在听教父讲圣经。
我听不懂那教父的话,但是助理在我旁边说:“在创世之初,世界一片混沌,后来神将这片混沌,分成天与地……”
我安静听着他的解释,又听他说:“上帝创造的第一个人是男人,叫亚当,亚当在伊甸园里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后来上帝怕亚当寂寞,趁着亚当熟睡的时候,从他身上拆下来一根肋骨,造了第一个女人,她叫夏娃!”
“夏娃爱亚当,男人爱女人,是一种本能的爱慕,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男人疼爱女人,就是疼爱自己!所以,中国有一句古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女人,永远都是男人的软肋!”那助理淡笑着解释。
我忽然心里酸楚起来,继续听他说:“男人是坚韧的,所走的每一步都能听到骨头铮挣的响声,中国也有一句古话,铁骨铮铮的汉子!”
“男人会在所爱的女人面前,卸下所有的盔甲,回归那个不为人知的,真实的他!男人会因为他所爱的女人,变得无比坚强,天塌下来,也可以用肩扛!男人的那个女人,永远都是他心中最疼的。”
“女人是男人的骨中骨,肉中肉,如此,无数英雄不爱江山,爱美人!褪尽浮华,只求毕生所爱长相伴!”
我忽然泪流满面,我垂下头,用手捂着脸,泪水在不断的顺着指尖滑落。
靳霆是因为我,才进入靳氏集团,挤掉他爸爸的位子,一步一步走到如今!可是我多怀念从前的他。他是否也怀念从前的自己。那时候的他还对我说,“有什么事,哥给你扛着,罩着你!”
可是后来,外界因素使然,一切发展的不可收拾,再回不去。
我抬起头,看到也有几个女人泣不成声。原来这个世界上,不只有我为情所困。
我想要的,不是什么盛世豪景,也不是满城烟火为我盛开,而是那句,只求毕生所爱长相伴。
你为我闯世界,怎么走到最后,拾到了另一番美景,并决然离去……
我吸着鼻子,听到那助理说,“最后一句话,不好解释,便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然后所有人的人站起来,我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那些人好像要离去,我忽然起身,快步追上那个神父,拉着他的袖子,“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放能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