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音,你怎么可以因为靳氏集团的一点危机,就离开靳霆?”我听到她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又失望,“我这几天一直忙着婚礼的事情,根本都没看新闻,你居然又和靳云珩在一起了。”
我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听到她说:“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你家那点事,你这次可真是活生生给了他一刀!你还在他陷入危机的时候,拿着靳氏的资料倒卖!你爱的是靳霆,时音音,你别被无聊的往事蒙蔽了双眼!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
“于晓捷……”我想解释,但是又不想解释了,然后我挂断了电话。
因为我这次做的事情,所以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眼里只有钱和复仇的女人了吧?我已经声名狼藉了?
可是,我不在乎啊!
我拿着手机,搜了一下国内的新闻,看到财经新闻头条就是靳氏集团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然后里面还有我的报道,靳氏集团前董事长夫人,在靳氏集团陷入危机之后,跟着国外企业董事一起逛街,倒卖靳氏资料。
上面的照片就是我前几天和靳云珩一起去茶庄,和时光食品谈倒卖资料时候拍的照片!
我有一万个理由背叛他,这一点,就连于晓捷都深信不疑。
但是她似乎是忘了,我爱靳霆,比爱我自己还多。
俗话说,千万不要爱别人,超过爱自己,那样便迈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我和靳云珩直接入住了酒店,我把签下陈曦的文件合约扫描之后传给了于晓捷。
一边扫描,我一边想,这靳云珩做事真是,和靳家的所有人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这次真的栽了!
别的我不怕,帮他做企业我也不怕,我怕的是,真的有一天和靳霆面对面,我该如何见他!
我把扫描文件发给于晓捷之后,她当即打过电话来,臭骂道:“时音音,我和你闺蜜十几年了吧?我从未对你这么失望过,我告诉你,不为了靳霆,为了我家云飞,我也要求我爸爸伸出援手,你还以为靳氏这能倒了?”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吵过架,我也不会和她吵架,叹了一口气,“于晓捷,你把那份扫描文件去给白馨送去,然后等原件我给你寄回去,你把它拿着归档进靳氏集团的文件室……然后……”
“怎样?你到底想干什么?”于晓捷不高兴的问。
“然后,你就说这份文件是你签下来的,好吗?不要说是我签下来的!”我又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于晓捷的声音终于缓和了一些,“好吧,刚才是我冲动了,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没什么的。”我苍白的笑了一下,“于晓捷,如果白馨那边再搞什么问题,如果她不肯承认这份文件,你就帮帮我把她搞定,现在靳氏如果赔偿3.5亿元,那就马上就倒了!假如……假如你也搞不定白馨,你再给我打电话,好吗?”
我说完这话,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趴在床上,沉沉的睡意袭来。
当我对于靳云珩来说,有其它的用处之后,他似乎把对我那点男女之情给完全摒去了,他也没要要求和我住一间房,这倒是让我感觉到轻松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睡醒,就听到靳云珩的敲门声,我洗漱了一番,我的衣服都是冬装,昨天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引起很多人异样的目光,今天我真是不想出门去。
但是靳云珩非要拉着我,先是去商场买了一些裙子,然后,便开车带着我去了医院。
我对他可真是怨恨的无比深切,他也不说带我去医院干嘛,我总觉得,我要是不早点摆脱他,早晚会被他卖掉!
我皱着眉头,和他一起进了医院的一间病房,出乎我意料,病房里有一个外国白人老头子,头发和胡子也都白了!
然后靳云珩对我讲:“这是我外公。”
我一怔,这个老头子就是KC的董事长?
“你好,中国姑娘!”那老头子操着一口十分生疏的汉语对我讲话。
“老爷爷好!”我急忙点头。
然后就没有我什么事了,他们一直在用英文交谈着,我听着都困了,然后靳云珩从病房出去,说是有事情要办,要我等他几分钟。
这老头就盯着我目不转睛的瞧,我有点尴尬,笑着问:“老爷爷,您得了什么病啊?”
“血癌!”那老头子一笑,说:“看来Wiliam找到了喜欢的女人。”
我呸,靳云珩喜欢我就怪了,他是想利用我罢了!我估计从他在国内的公司崩盘之后,他就打了这个算盘,期间还总是缠着我,好像在追求我似得!这男人要是有他这么龌龊,也真是够一说的了。
不过,这个老爷爷倒是没什么错,看着也很慈祥,怎么就得了血癌了?
“老爷爷,你这么有钱也会得血癌啊?”我表情很惋惜,“老爷爷,您这么好,一定要战胜病魔。”
老头笑起来,“怪不得Wiliam喜欢上你,你还真是天真无邪,所有的人都又可能会得血癌。leukemia而已,不可怕,我只希望……”
他说到这里,忽然就不提了,对我讲:“我很喜欢中国的文化,我女儿,Wiliam的妈妈,也是受到我的影响,才会喜欢中国人。”
不知道是不是,哪里的老年人都话痨,他和我讲了好多他们家里的事情,还很骄傲的告诉我,他曾经步行爬上过长城和泰山!
“真的啊?老爷爷,我也爬上过泰山!”我一脸兴奋的说。
不过想起这件事,我心中忽然就一酸,又想起靳霆来,他一定是恨我恨得惨了吧!我离开的时候,他病的那么重,是不是现在好一些了!
“没爬过泰山非豪杰,不到长城非好汉!”老头笑到,“下次叫Wiliam陪你蹬长城!”
正说到这里,靳云珩回来,便带着我和他外公告别,他们说的英文我根本就听不懂,索性也不好奇。
不过出来的时候,靳云珩刚坐上车,就把两瓶药扔在杂物箱里,我本来也没在意,但是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强,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药啊?”
我听说,外国很多药都不是违禁品。
他忽然装出一副邪恶的表情,嘴唇里挤出几句话,“是春药,晚上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