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难不成是找了女人回来?
应该……不能吧?他有这么下作没品吗?
本来嘛,我以为我已经心如止水了,可这个时候火气再也压不住,起身换了一件衣服,然后便打开卧室门!
另一间卧室是和这间卧室对着的,我打开门,那女人的呻吟声音更大,啊啊哦哦的,并且房门还开着,我一眼就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和李彤雨纠缠在一起,男人背对着我,而李彤雨脸上无比的享受,“霆……”
我的血液像是冷了一样,凝滞着,没过三秒钟我逃也似得冲下楼去,差点摔了一跤。
然后我冲出别墅门去,恍惚看到玄关的摆台上面有一张纸,我没注意,发了疯似得逃跑!
这里荒无人烟,一辆车都没有!我穿着拖鞋按照记忆中的路途朝着滨海市走,一边走一边抽泣:“靳云珩,你在哪里啊,你来接我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这么思念靳云珩了?好似那是我的依靠!
我的依靠……
我为什么要依靠任何一个人?还是我太软弱了……
我看到那一幕,为什么会痛的这么撕心裂肺!
他说会让我后悔,便是这件让我后悔的事情吧?
他靳霆可真是狠了,知道我逃不掉,便用各种方式来让我服从吗?
谁说我逃不掉?
我跌跌撞撞的朝着滨海市走着,拖鞋总是脱落,走了一阵便到了土路,土路上有很多沙砾灌进拖鞋里面,刺得脚很疼很疼!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披头散发狼狈不抗的走着,逐渐的没了眼泪!
我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什么都不算!
一直以来,我的潜意识里,一直盼望着爱情能够回来,可真是应了齐勋然的那句话,有些人,你永远都不必等!
中午,烈日炎炎,我额头上的发丝被汗水打湿,我想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很像个疯子吧?
像个疯子……
路还有很远很远,我走的倦怠,坐在路旁的台阶上,偶尔有货车通过,我朝他们摆手,可是没有车子停下来!
知道归期与去路还是好的,起码没有那么无助!我站起身,朝着滨海市继续走着!
晚间天黑的时候,我终于走回了我和靳云珩的家里,靳云珩正好火急火燎的从院子里出来,他看到我的时候吃惊不已,直接上前,“音音,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这副样子?”
此时的我头发蓬乱,满脸苍白与汗水,睡衣上面全是灰尘!活生生的像个疯子或者流浪女!
“靳云珩!”我哽咽着扑进他的怀里,“我……”
他把我抱到屋子里,帮我脱下拖鞋,看到我脚上是水泡!心疼的问:“到底怎么了?你走了多远的路?为什么你的手机没有人接听?”
我的手机还在靳霆那出别墅里面,我逃的太急切,根本就忘了拿出来。
我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然后变成靠着,最后变成侧身躺着,眼底里出现死寂!
那条路人烟稀少,我走的好累好累!
其实,人长大后就没有爱情了,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死心的去寻找,以为能够得到什么?
“音音,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靳霆又为难你?”靳云珩蹲在地上握着我的手,“你告诉我!我去和他谈,我要让他放手。”
他越说就越是愤怒,“我还活着,怎么就让你受这种苦?”
我呆呆的看着他,抚摸着清瘦的脸颊,“不要生气,是我自己迷路了!”
“音音……”
然后我一言不发的躺在沙发上,靳云珩起身去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扶着我起来喝水!
可是,就在我刚刚坐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嘭’的一声响!就像是气球炸裂了似得。
然后我脏兮兮的睡裤里面便涌出一滩温热的水!
我愣愣的低头看,然后听到靳云珩慌张的说:“音音,羊水破了!”
“啊……不……”我才想起来害怕。
“不要动啊!”靳云珩慌慌张张的抱起我,从家里出去,把我放进了车子里,叫我平躺着,不要动,还在我下身垫了个枕头。
如果我爱的男人和靳云珩一样温柔,那么我就此生无憾了!可惜此生憾事太多!
我到医院的时候,直接被带到了待产室去做检查,医生说羊水流光了,孩子没有足月,是要早产了!
他们看到我浑身破烂的睡衣,上面还带着灰尘,对慌张的靳云珩说:“你是怎么做丈夫的?怀孕七个多月是不可以干累活的,也不可以远行!”
“我不知道……抱歉,你们帮帮她!”靳云珩看我疼得脸色惨白,满身虚汗,慌张失措的抓着我的手!
当小泡泡生下来的时候,我正处于昏沉中,我听到有人告诉我,“孩子生了,但是要送进保温箱里面,因为不足月,肺发育不好!”
“给我看看他,看看他!”我喊着护士。
“孩子肺发育不好,要马上送进保温箱!”护士说完,我就看到他们急着抱着小孩离开。
“开始缝针了!”医生安慰着我,“如果孩子没什么问题,半个月,也许就能和你回家,你不要着急。”
手术台上面的无影灯旁边是银色的金属,恍惚间我看到那上面迎着鲜红的景象,模模糊糊。
“呵……靳霆,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我为你生了一个孩子!你可还满意吗?”我呆滞的看着天花板,逐渐的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恍惚听到周围都是人在说话,我第一个看到的是婆婆,她的手抚摸着我的额头,“音音,怎么回事?好在你和孩子都没问题!”
我转眼看到靳霆站在病房里,只是脸色是铁青的。他有什么脸给我看这种表情?我顿时就笑了!
“你们先回去!”靳霆对满屋子的人下令,等人都走后,他冷眼看着我。
他喉结动了动,眼底里的光冰冷至极,好似要和我说什么。
果然,他说:“时音音,你还要不要脸!”
“他是男孩,还是女孩?”我没管他的话,而是急迫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