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订阅率足60%才能及时看到,否则48小时后可看~苏棠此刻已然是明白过来, 她怕是被人算计了。人家下了好大一个套等着她往里钻,她却傻乎乎的, 竟然真的跳了进去。
这个叫青屏的丫头,真是好深的城府啊。之前只以为她只是有些手腕而已, 如今才算是看明白,这个丫头心思颇深, 而且善于拿捏人心, 一步步都是算好的。
先是故意趁她外出逛街购物的时候, 她也去逛街买东西, 偏还叫她看到了。她算准了她会派人跟着她, 所以, 她便抱着一堆女人用的东西去那叫青梧胡同的小院儿。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枸杞之所以信誓旦旦跑回来告诉她爷在外头养了人,也是那丫头刻意说出来引导的。让她知道霍令俨外头另置了一房, 摸清了她的脾性, 算准了她会闹。
然后, 故意让雀儿躲在窗户下偷听。但凡听得了什么动静, 她就立即差雀儿去告诉老夫人。
只是她算差了一件事儿, 如今的苏氏,根本已经不是从前的苏氏。就算她会来找霍令俨说此事, 也不可能会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忽然想起来, 昨儿她与霍令俨闹了一通后, 两人终于在她落泪后息战了。她本来要走的,可青屏却一再有意留她下来。
若是她昨儿留下来了,她是不是要装作不在意的从中挑拨,再让她跟霍令俨吵?到时候,荣安堂来了人,这事儿可就算闹大了。
到时候,若霍令俨外头真的养了人还好说些。若是外头并没有养女人,就全部成了她的错。是她善妒又无理取闹,是她不懂规矩又仗势欺人。
若事情真闹到那一步,她又还有何脸面让自己母族的亲人暂且在霍家住下来?
苏棠真的不敢再往深处想,越想越觉得可怕。这古代后宅女人的心计手腕,她算是认识到了。一个小丫鬟,都能不动声色的算计她,更何况别人呢?
她想回家!
枸杞站在一旁,一脸的悲痛自责:“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大意了。”
苏棠笑着安抚她,好言好语说:“这怎么能怪你?连我都中了圈套,何况是你?”
不管苏棠怎么说,但枸杞总觉得是自己没将差事办好,心里挺自责难过的:“夫人,那这件事情,您要告诉伯爷吗?”
苏堂想都没想,直接摇了摇手:“算了,不必说了,咱们自己心里明白就行。”又说,“青屏是他的人,跟了他十多年了,感情岂是我这个后来者比得上的?再说,的确是咱们自己疏忽大意了,怪不得别人。”
“这件事情就过去吧,往后都不许再提。我只想好好过日子,并不想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你不想算计,不是也算计了?”霍令俨站在门口有些时候了,方才主仆间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乍一听到一道男声,苏棠吓得不轻。待得看到是霍令俨后,她更是心惊肉跳。他来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伯爷。”苏棠从炕上跳下来,一福身,有模有样请了个安。
霍令俨朝她抬了抬手:“起来吧。”说罢,自己一甩袍子,便于一旁坐了下来。
而后,点了点旁边的位置,黑眸定向苏棠,语气倒还算不错:“坐吧。”
“是。”苏棠兴致倒不是很高,她有些心累,坐下去后,问,“伯爷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有丫鬟立即上了茶来,霍令俨倒也不答苏棠的话,只自己端了茶来小啜了一口。之后,才隔着雾气缭绕朝苏棠看来,问:“什么兴师问罪?”
苏棠懒得与他打这些哑谜,直接耸肩,颇为不屑的撇开头去,懒洋洋回了去:“你懂的。”
霍令俨将茶盏搁了回去道:“你昨儿晚上的确是太过胡闹了,不过,既然今天一大早母亲已经训了你。这件事情,便到此为止。”
“那伯爷就不问问我,如何知道您外头另置了一房?”苏棠挑眉。
霍令俨笑了下,才目光幽幽朝苏棠探过来:“你要是想说,我不必问,自然会说。你若是不想说,就算我问了,你也会想法子搪塞我。我何必问?”
苏棠心里冷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说:“既然伯爷说这事儿过去了,那便就过去了。伯爷外头的事情,想必母亲已经知道,那我也不管了。这事儿,便劳烦她老人家去操心了。”
霍令俨却另劈了话题问:“你要一万两银子何用?据我所知,就算是有心替你母亲置办屋舍,也不需要那么多银子。你三番五次朝我要钱,到底做何用?”
“那我说了,伯爷便会借我吗?”苏棠问。
霍令俨望着她说:“你且先说说看,若是合适,我可以考虑。”
“若是不合适,你就不考虑了呗?”苏棠也不想因为要这些银子从此往后在他这里直不起腰背来,她心里还有些不太好受,便懒得再提,“不考虑就算了。”
霍令俨正要说话,那边秋娘抱了笙哥儿过来,霍令俨朝门外头看了眼,也就把话收了回去。
“去院子里消了食吗?”苏棠关心问。
正要接过儿子来抱,却不料那边霍令俨已经伸过手去,将笙哥儿抱进了怀里。
苏棠撇了撇嘴,没理他们父子,只对秋娘道:“一会儿太阳再稍微高些的时候,记得抱着小二爷坐在院子里多晒晒太阳。我之前教过你的,别兜尿片儿,将屁股露出来,多晒晒太阳好。”
她虽则没生养过孩子,这是头一回。不过,亏得她有个侄子。这些育儿经验,都是从她表嫂那里学来的。
婴儿出了月子后就得多晒晒太阳,不然的话,容易缺钙。
或许是苏棠随口说了几个略微粗俗的字眼,霍令俨闻声略蹙了下眉朝她这边看了眼。不过,好在倒也没说什么。
“既然伯爷在这儿,你便先去休息会儿吧。”苏棠打发了奶娘后,才看向一旁抱着儿子的男人,“你瞧,你鲜少来后院儿里,他都不认识你了。”
说罢,拍了拍手,苏棠笑眯眯的:“小南瓜,娘抱好不好?”
小南瓜似是听到熟悉的声音了,立即扭头望过来,然后咧着小嘴笑。小家伙还没开始长牙,一笑,嘴角边就流哈喇子。
见儿子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各种避开自己。但瞧见他母亲,小家伙就欢腾起来……霍令俨心里还的确有些不太高兴。
不情不愿将儿子递了过去,他没话找话说:“比上次见,笙哥儿好似健壮了不少。”
苏棠一边拿了桌子上的拨浪鼓来逗儿子高兴,一边回着话说:“那当然,小孩子嘛,长得快,都是一天一个样的。伯爷若是往后再十天半个月不来看看他,许是等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咱们小南瓜都长牙了呢。”
“喔~”小南瓜似是听得懂似的,口齿不清的配合着母亲发出一个音来。
苏棠就高兴的逗他:“你听得懂娘在说什么啊?真聪明!将来长大了,跟你爹爹一样聪明。”
小南瓜咧嘴笑。
苏棠余光瞥了对面坐着的男人一眼,到底是有心要培养他们父子感情的。于是,抱着儿子朝那边凑近了些。
“瞧,这是你爹爹,你亲爹。小南瓜,等会说话的时候,第一句话就说‘爹爹’好不好?”
霍令俨倒是挺高兴的,捏着儿子胖乎乎的手玩。等小南瓜跟爹爹混熟了后,便高高兴兴扑在自己爹爹怀里,跟他闹。等到了时辰奶娘过来要抱着人出去晒太阳,小家伙倒是不肯走了。
苏棠说:“今儿晚些也没事,难得爷有空,就让他多陪着小二爷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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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令俨中午在苏棠母子那里用了饭,吃完午饭后,他才回的前头。
这些日子连着几日值夜,倒是有些疲惫。恰好今日轮休,便趁着休息的机会多睡了会儿。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青屏就候在书房外面,听到里面传来动静,青屏立即敲门问:“爷可是醒了?”
等了会儿,见里头没动静,青屏略顿了一瞬,又说:“爷可要用饭?”
“端进来吧。”这回霍令俨倒是答得快。
青屏忙朝外面候着的丫头挥手,小丫鬟们便都端着梳洗的水和饭菜来,鱼贯而入。
书房内,霍令俨已经自行穿戴齐整。先是漱了口洗了脸,之后才洗了手,然后歪身在炕上的小几旁坐下来。
两素两荤一个汤,再加一碗白米饭,这是他的份例。
修长素白的大手握住筷子后,男人抬眸扫了几个小丫鬟一眼,略沉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小丫鬟们低着脑袋都出去了。
青屏立在一边,略抬眸朝自己主子望了眼。而后,竟然主动跪了下来。
霍令俨并没有理睬她,只是慢条斯理吃着自己的饭。直到小半个时辰过去,他吃完了饭,也没有唤青屏起身。
青屏本来一直是低头跪着的,但见自己主子吃完了,忙说:“奴婢唤人来收拾一下,好让爷继续休息看书。”
“不必了。”霍令俨语气淡漠,自然,脸色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男人生得英俊挺拓,一身的贵气与身俱来。本来态度尚算和婉的时候,无形中就已经会给人一种疏离感,何况现在。
青屏低着头,也能感觉到此刻来自那个男人的怒气,她不敢多说一句话。
霍令俨却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男人侧坐在炕边,一只手搭在炕几上,另外一只手垂立。腰背笔直,目光微垂,气质冷成,面含薄怒。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真的为了小姐好。孝……奴婢一时糊涂,都忘了如今阖府还在孝期,是奴婢的错。”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苏棠没理黄连,直接问枸杞是否一切安排妥当。
枸杞明白主子话中深意,郑重点头:“奴婢都准备好了。”
“那就走吧。”苏棠说,“今天是父亲寿辰,咱们早点回去,想他老人家也高兴。正好,我也挺长时间没见到他老人家了,早点回去恰好问个早安。”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让备车。”
说是早点回去,但去荣安堂请了安,回来吃了早点,又亲自抱着小南瓜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后,时间也不早了。当霍伯府马车停在苏宅两进小院子门口的时候,苏宅里里外外已经十分热闹了。
候在门口迎接贵宾的小厮瞧见了霍伯府的马车,忙迎了上来:“大小姐,您来了。”
苏棠跳下马车,站在门口略抬眸打量着苏宅。黑漆铜环的两扇小门,院墙不高,左邻右舍屋舍挨得十分近,拥挤得显得整条街的宅院设计都显得十分小气。
难怪霍家的二夫人常在她面上说她小门小户出身呢,这的确是小门小户。虽然霍家如今权势地位都大不如前,但至少头上还顶着爵位呢,且陛下另赐的宅院,也在皇城之内。府上婆子丫鬟们说的是现在的宅院与以前的不能比,但也是大气磅礴的,再说,霍家怎么着也是皇亲国戚,太上皇宠爱的霍蕙太妃,正是霍太夫人的小姑子――她夫君霍令俨的姑奶奶。
而这苏家,这些日子苏棠也从黄连嘴里了解到不少有关苏家的事情。她这便宜父亲苏异才,是润州人士,后科举考到了帝都来。
元晖十三年的二甲进士,后为了进翰林院,又做庶吉士留院三年,三年后再试最终留院。之后,便一直呆在翰林院里混。她听说,如今她父亲已经做到了从五品的侍讲学士。
这个时代有句话,叫做“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想原主这个父亲这些年一直留在翰林院这个清水衙门,指定心大着呢。难怪了,每回霍二夫人怼她的时候,都会讽刺她一句,说她父亲将来就是入内阁的命。
一般文人都会有些清高,视金钱如粪土,想她这个父亲应该也是。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清高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了。
“大小姐,您里头请吧,夫人等着您呢。”见苏棠似是看什么看呆了没反应,那小厮提醒一句。
“好。”苏棠应了一声。
小厮伸头朝外头望了望,问:“姑爷怎么没来?”
苏棠丢了一句“他忙,没空”后,直接往院子里去了。
感受过霍家宅院层层叠叠的大气后,再看苏家这巴掌点大的地方,苏棠还实在是有些不习惯。今儿的客人不算多,但这么多人挤在这点地方,就显得拥挤又热闹。
苏通苏大人在前院应酬同僚,突然瞧见长女,他脸色立即就变了。
他都说了不给霍家下帖子不给霍家下帖子,怎么夫人就是不听,非得把这个丢脸的东西叫回来。当初丢脸都丢到孟国公府去了,他的这张脸,早没了。
要说从小她也是在这里长大的,牡丹有的她都有,怎么姐妹俩的差别就这么大呢?
苏通正寻思着假装没看到长女,偏那边小厮喊着说:“老爷,大小姐回来了。瞧,给您带了不少贺礼呢。”
苏通气得嘴巴歪了歪,这才虎着脸冲人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进去。而那边,苏通的几位同僚却是奉承道:“还是苏兄有福气啊,这长女如今可是霍伯府的伯夫人,又是陛下亲旨赐婚,当真给你长了脸。”
立即有人附和:“是啊,那霍家是皇亲国戚,这不等于苏兄你现在也是皇亲国戚?苏兄,往后飞黄腾达,可一定要带带兄弟我啊。”
苏通皮笑肉不笑:“好说,好说。”
苏棠进了内院,苏夫人袁氏正在堂屋招待女眷,苏棠过去后,意思着冲一众夫人打了招呼。
苏夫人坐着没动,只是嘴角不动声色挑了下,眸子里有笑意,却是透着算计的冷笑。小丫鬟立即搬了椅子来,苏棠才坐下,便听上头苏夫人问:“棠儿,你这才坐完月子,身子可好些了?”
关切的声音又温又柔,不知道的,谁不道她这后娘一句好啊。
但是苏棠心里却明白,这位不算多老却也不算年轻的苏夫人,到底有多恶毒虚伪。
苏棠陪着她演,笑着道:“已经好多了。”
又说:“伯府里太夫人老夫人都对我很好,什么好的东西都拿来给我吃。您瞧,我这气色是不是很好?”
苏夫人面上虽笑着,但是脸上笑容却十分僵硬,似是没猜到苏棠会用这样的语气回话一样。
在苏夫人的计划中,此番叫她回来,并不是为了老爷贺寿,而是想叫她出丑丢人的。她越是丢人犯错做了丑事,就越是能体现她亲生闺女牡丹的温顺乖巧善解人意。
苏棠在月子里,苏夫人假模假样去探过两回。其实探病倒是假的,准确来说,她是想看看那死丫头身子如何,到底能不能撑过去。
结果前后去了两回,死丫头不但没有因为生产落下什么病根,反倒是越过越精神。后来彻底知道她算是逃过了这一劫后,也就没再去,省得去看到她活蹦乱跳的,苏夫人就闹心。
天知道苏夫人心里到底有多恨她,她自己做了丑事坏了门风,结果陛下一道圣旨将她赐婚给了霍家……她倒是好了,屁事没有,可她的亲闺女牡丹呢?
正是因为她,牡丹如今都不敢出门去。
她们是姐妹,她不检点,牡丹就算再好,可那些名门夫人怎么想?
她自己犯贱,却是将自己妹妹推进了万丈深渊。若牡丹婚事真因此受阻,她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
她怎么没死,怎么还活得这样好……老天真是瞎了眼睛。
苏夫人稍稍调节了下自己心情,才又问:“姑爷今儿来了没有?”
苏棠:“伯爷不得空,所以今儿没来。不过,伯爷特意叮嘱了我,让我千万要代他给父亲拜寿。另外,礼物也是伯爷选的,希望父亲能够喜欢。”
苏夫人目光在苏棠面上胶着了会儿,内心一时疑云四起,但嘴上却说:“真是可惜了,昨儿晚上,你父亲还念叨着说想你们小夫妻呢。原想着,今儿姑爷能陪他小酌几杯,哪成想,姑爷这么忙。”
苏棠抿嘴笑了下,打嘴仗她没怕过。
“父亲不会在意这些小节的,伯爷军务在身,那是替陛下办事。若是父亲在意了,岂不是与陛下不对付?万一传出去了,知道的只会觉得父亲看重伯爷,不知道的,还以为父亲有逆反之心呢。”
“你胡说什么!”苏夫人被苏棠神来一笔惊得立即拍案而起,但很快反应过来失态后,又缓缓坐了回去,僵着表情笑,“你言重了,你父亲对陛下那是再敬重不过。男人嘛,可不就该忙些么,忙说明有本事有出息。”
“姑爷……”苏夫人笑着,“再怎么着,也是手下管着十几二十个兵的兵头。虽说是看守城门的,但到底是吃皇家饭的啊,说出去,也不丢人。”
苏棠道:“自然不丢人,不偷不抢,凭自己本事得来的差事,怎么会丢人?伯爷或许如今瞧着有些许落魄,但曾经也是跟随老侯爷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少年英雄,他风光的英雄事迹,想必在坐的夫人们都听说过。”
“是啊是啊,听过……自然知道些。”众夫人们笑着点头。
苏夫人却抽了帕子抹眼泪,竟然哭起来:“棠儿,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如今嫁了高门又觅得良婿,还生了个儿子,如今可以说日子好过得不得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妹妹可是叫你害惨了。”
她虽说跟了爷有十年之久,但却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所以,平时爷对她颇为倚重。尤其是桃扇嫁了出去后,这整个静轩阁的前院儿,除了爷以外,便都是她说了算。
其实本来,她也没有必要算计谁。毕竟论资历论靠山,这里的丫头谁又比得上她,她只需要一心一意服侍着爷就好。
以前年纪还小的时候,她也并不着急。只不过,如今岁数大了,若是再不替自己谋个前程出路,往后可该怎么办?
她今年二十岁了,又是铁了心想要留在霍家。她的心意跟决心,想必爷心里也是明白的。可正因为他明白,她才觉得难受。他明白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想一辈子侍奉在他左右,可他却始终态度淡淡的。
在她面前,他不止一次提到过桃扇,说桃扇是个聪明人。起初他是暗示,她只装作听不懂。后来他直接说要亲自给她指门亲事,她也直接跪在他面前表明了决心,她说她这辈子都不想离开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