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里面怎么没动静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急什么?等等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王日叉着腰站在乔记山货铺前,洋洋得意地等着父亲把韩名提出来,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始终没有看到王霸出来。
人群的议论也越来越大,谁都不傻,若是里面的人那么好对付,王家家主王霸怎么会进去这么长时间。
王日原本的自信和不见了踪影,他开始焦躁起来。
“少主,要不然我们进去看看?”两个供奉长老也是急切起来,他们自告奋勇想要进去看看。
王日正担心父亲的安危,可想到韩名的蛮力,自己不敢进去,正巧两个供奉长老毛遂自荐,便是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哎,你们干什么,我大哥说了,只见王家主一人!”大牛张手阻挡!
“哼,你大哥定然心里有鬼,我们家主光明磊落,怕不是在里面遭了暗算!”两个供奉长老冷笑一声,抬手推开大牛正要进去,却看到家主王霸面色苍白地走了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
“哎,王霸这脸色有点不对啊!”
一群好事者发现走出乔记山货铺王霸表现有些诡异,方才王霸一脸狂傲地走了进去,现在出来却手脚僵硬,面色如土,一双眼睛中满是惊慌空洞,这个样子仿佛是被人吓住了。
“家主!”两个供奉长老连忙上前扶住了王霸的手臂,杀气腾腾地问道:“怎么了,家主,是不是那小子在里面下了陷阱?”
王霸苦笑着摇了摇头,里面那位要想收拾他,哪里需要下什么陷阱,在和韩名对话的这段时间里,他承受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压力,一个战雄的敌意!
“爹,怎么了?”王日也是看到父亲脸色变化,急切地问道,“那个小子哪?他怎么不跟您一起出来?”
王日的问话恰恰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就算是大牛也是紧盯着王霸,紧张地等待着王霸的回答,在场围观者也是对韩名的身份好奇,所以都是安静下来,看着王霸。
呼!
王霸听到儿子问话,想到刚刚整个王家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瞬间怒火冲头,抡起大巴掌狠狠抽在了王日的脸上。
所有人始料未及,王日更是毫无防备,他一个趔趄被抽得滚倒在地,哀嚎道:“爹?”
“臭小子,你差点毁了我们整个王家!”王霸深知自己的宠溺导致王日嚣张跋扈,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他怒气腾腾地看着一脸蒙蔽的王日,越看越生气,走过去,抬脚就往王日的身上踹。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我滚回家,罚你三年禁足!”
王日被父亲踢得滚来滚去,浑身沾满灰尘,犹如一条土狗般,当这么多人的面,脸面早已经丢光,哪里还有半点王家大少的样子。
不过王日不傻,他已经猜到为什么父亲的态度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再想想那个黑袍青年恐怖的力量,他心头的怨恨便被无边的恐惧代替。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可是在一个战雄面前犹如小丑般表演了半天,整个王家都因为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王霸提溜着王日匆匆离开,万一里面的战雄变卦,王家现在还承受不起一个战雄的怒火,就算是火家也不愿意为了王家得罪一尊战雄!
这一幕看得在场的人都是一脸蒙,不过稍微聪明点的人都猜出,王霸之所以如此调教儿子王日,应该就是为了给乔记山货铺里的强者看,以此来平息他的怒火。
“这乔掌柜家里还真是来了了位贵客!”
“是啊,这下看来,就算是王家以后也必然要对乔氏父女礼让三分了!”
“何止,何止!”
虽然大家都很好奇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但还是没有人敢好奇进去,毕竟王霸都吓成那个样子,若是得罪了,必然惹来杀身之祸。
大牛目送王家父子离开,心头压抑的愤怒也随之烟消云散,就连身上的伤痛似乎也淡了不少,他兴奋地跑到后堂,却只看到阿月和乔父站在后堂,没有看到韩名的影子。
“韩大哥呢?”大牛急切地问道。
“韩大哥走了!”阿月略带伤感地说道。
大牛愣愣地站在原地,恍然想到和韩名勾肩搭背喝酒吹牛逼的情景,双眼一红,泪光煽动,“韩大哥走了,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乔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韩兄弟,让我告诉,他来拜月城有大事要做,怕连累你,另外这是他给你和阿月结婚的份子钱!”乔父慢慢让开身子,后院石桌上放着一小堆璀璨元晶,这一堆璀璨元晶纵然没有一万也有五千,相等于乔记山货铺的两年收入,这也是韩名好不容易从空乏的纳戒中凑出来的,毕竟才刚刚晋升战雄,资源
消耗得七七八八,实在没有太过豪华的份子钱。
但纵然如此,这一小堆的璀璨元晶也足以大牛和阿月举办好几次婚礼了!
大牛看着石桌上的小堆璀璨元晶,却没有丝毫的兴奋,他只是感觉自己对不起韩名这般恩待,他看着后堂大开的后门,又想到了当初韩名告诉自己是一尊战雄的醉话。
“说不好……说不好,韩哥真的是一尊战雄!”大牛想到这个猜测,骇然惊愕。
韩名不想给大牛阿月这对幸福的小两口带了无妄之灾,毕竟这一次要帮助火舞,定然会得罪夏瑜域明兰区霸主火家的一个脉系。
刚才韩名和王家家主王霸聊了大半天,从王霸嘴里也了解了不少关于火家派系争斗的事情,可以说火舞现在所面临的窘迫境地已经刻不容缓。
所以韩名当即就离开了乔记山货铺,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乔记山货铺出来以后,大步流星地朝着火舞一脉现在所住的地方而去。
火舞父亲一脉在火家分权大会失势之后就被对手火犁天一脉排挤出了火家,单独在拜月城最西郊的地方租了一片院落居住。
西郊一般都是些势力薄弱的落魄家族居住,不过在拜月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大城市中就算是落魄家族在外面小城市里也算是霸主。
但是火舞一脉怎么也算是火家亲系,能被排挤住在这里,可见其在族内承受了怎样的压迫,俗话说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火舞一脉自从住在这里,周围一些家族没少找碴滋事,可能是想要在原本高高在上的火家亲系身上找些优越感,也可能是背后有推手在指使,不过不论是因为什么,火舞一脉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过得
非常凄惨。
就算是今天早上门口也被某些无良地痞扔了粪袋,两个看家护院的护卫捏着鼻子忍着恶臭,才把清理干净。
“哎……自从被赶出火家,火铭非老爷的心气也不行了,都被人欺负成这样,还能忍下去,我都看不下去了!”一个年龄偏小的护卫握着拳头,愤愤不平地说道。
对面年纪已经处在中年的护卫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个傻小子,你真以为我们被赶出火家,这些宵小之辈就敢这样了么?这后面还不是火家那位在指使!”
“老爷子不都已经不要实权了么?那位怎么跟疯狗一样咬着不放呢?”年轻的护卫知道那位值得是谁,一想到他狠辣的手段就不寒而栗,说话声音也小了很多。“不把大小姐逼着嫁给白家的那个白痴,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中年护卫眼中也出现了一丝愤怒,“可怜我们大小姐这么漂亮这么有为,却要被迫嫁给一个傻子……虽然老爷子也不想看着大小姐往火坑里
跳,但少爷却不理解啊……”
“少爷最近脾气大着呢,把事情全赖在大小姐的头上,哎……”两个护卫正在小声谈论,却见一个黑袍青年带着温煦的笑意快步走来,这黑袍青年看起来平淡无奇,身着简谱,一头利落的黑发随意绑在脑后,脸上的笑意温和自然,脸庞线条却偏偏冷硬坚毅,给人一种
严肃沉稳的感觉。
“两位小哥,火舞战将可在府上?”韩名拱手笑道,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战雄而又有半点桀骜。
韩名说话礼貌,态度谦和,令两个护卫心生好感,不过最近到火家滋事的人太多,他们也不得不提防。
“你认识火舞大小姐?”年轻的护卫略带一丝敌意地审视着韩名。
火舞就算是在拜月城中也是声名远扬,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容貌,更是因为她高冷冰清,以及绝强的修炼天赋。
所以认识火舞的人很多,但火舞认识的很有限!
韩名咧嘴一笑,没有在意,他知道现在火舞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家族一脉必然也跟着遭难,所以护卫对任何来访者都有敌意很正常。
“哦,我原来在血剑军中是火舞战将的手下,这次特地过来看望火舞战将!”韩名目光毫无欺瞒躲闪,语气自然平静。
“嗯?”年长些的护卫确实听说过火舞在血剑军团中担任战将,这些事情一般也只有火家内部人知道,外人知道的很少,所以韩名应该没有说谎。
年轻的护卫看了看年长的护卫,两人对视一眼,年长的护卫旋即道:“那你跟我来吧。”
韩名连声感谢道:“多谢,多谢。”韩名跟上了年长护卫的脚步,走入了府邸之中,这府邸之内确实冷清不少,很少有仆人出没,有种苍凉的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