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睡觉能睡到日晒三干,今日宋晚书也算是让涟漪开了下眼界。
涟漪早上过来叫宋晚书起来吃早饭,无意之间看见了那被烧了半夜的蜡烛,便也明白了这人一定是熬夜了,好久没睡。
姑娘胆子大着呢,根本不会点着蜡烛睡觉的。
中午太阳上来了,这天气也算是越来越热了,当然,就是照冬日里多了些许的日头而已。
还没有热到什么地步,涟漪昨日教宋晚书绣东西的时候,自己绣了一个,花样子,今天没事情做所以就在屋子里接着绣起来。
宋晚书睡着觉,头发呼在脸上,脸颊通红的,看着就十分的喜庆。
她脑袋下面还垫着话本子,十分有趣。
“呼呼……”有些响亮的呼吸声在屋子徘徊着。
忽然间,她睁开了眼睛,刷的下做起了身子。
”慕容浅不好了!”
像是中邪了一样,宋晚书掀开被子跑了出去,门被她大力的推开,随着惯性摇荡了半天。’
涟漪在屋子里就听见外面好像有人叫自己,不打会儿的功夫又没有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就没有起身。
没过多久的时间,宋晚书从门外扑进来,那寒冷的天啊,身上就只穿着单薄的衣衫,让人看着都能感受一种凉意 。
涟漪被吓的手一撮,针深深的刺进了皮肉里,可她顾不得这些了,紧忙的站起身在一旁拿起了自己的衣服跑到宋晚书的身边给她盖上去。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宋晚书不说话,心还在不由自主的跳动着,她眼睛盯着一个地方,很是吓人的模样。
涟漪看她不说话,打算扶着她到床上坐着,这一低头就看见了她有些破损的粘了灰土带着红的裤子。
“姑娘,你这是跑来的时候摔倒了吗?赶紧过去做下,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涟漪的这句话宋晚书听明白了,她低下头,弯腰握紧了涟漪的肩膀。
“涟漪,慕容浅出事情了,我刚刚做梦,梦里面都是他,我梦见他好像是身处在一个非常黑的地方,十分骇人。我们快去救他吧。”
宋晚书很是激动,看得出来是真的把梦境当成真的了。
昨晚上慕容浅没有回来的事情涟漪是知道的,她安慰的捋顺宋晚书的后背,轻柔的说,“姑娘你别想多了,一定是做梦了。”
“来,过来和我上这边来坐坐。”
梦境太真实,宋晚书刚刚睡醒激动的有些过分,现在在涟漪的安抚下她情绪好转了不少。
“涟漪,你……哈……我的腿好疼啊。”
宋晚书跑来的路上摔了一下,这功夫是真的,感觉到疼了!
“姑娘,你慢点,我来扶你过来坐一会儿,先不要着急着动。”
涟漪一点一点的扶着宋晚书坐了下去,为她将将裤腿子挽起来,看到里面的伤口涟漪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姑娘,你下次还是慢点跑吧,你看这腿上伤的,主子回来一定会心疼你的。”
宋晚书脸色疼的有些难堪,“涟漪,你说你主子是去了哪里?”
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梦醒了,人清醒了,宋晚书下意识的想,这人……该不会又去寻访歌妓青楼了吧。
在涟漪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宋晚书的脸微微发红,真是……她想到哪里去了。
还是等慕容浅回来就知道人去哪里了。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昨日主子出去没有交代去哪里啊,姑娘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药去。”
上药的时候宋晚书才知道什么叫做透心凉心飞扬,伤口火辣辣的,药像是盐粒一样,刺激的她疼的受不了。
“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也就是涟漪刚上好药以后,屋子里就出现了一阵肚子咕噜噜的叫声。
这个时候起来吃的就是正正当当的午饭了。
米饭喷香,菜被烧的香气扑鼻,宋晚书昨天有心事没怎么吃饭,现在抓起筷子拿起碗,开始大快朵颐。
“好好吃啊,涟漪你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涟漪摇头,从来都没有奴婢和主子一起吃饭的习惯,可不行的。
“姑娘我已经吃饱了,你快些吃吧。”
宋晚书点点头,“你吃了就可以,那我先吃饭了啊。”
说完,就见宋晚书端起桌子前的碟子,往自己的碗里面到去,。
汤泡饭,最香了,饿的太久了,宋晚书的吃香不是很雅观,但是让人看着真的很享受。
吃起来的那种画面让人看着十分香。
“涟漪啊,等以后你主子回来了,我一定要让他给厨子加餐,这饭菜今日做的格外好吃。”
“哈哈,奴婢看姑娘就是饿了。”
宋晚书摇摇头,表示现在根本没有人能体会到她这种幸福的感觉。
“对了涟漪,刚刚我在院子里走动听见外面好像很热闹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涟漪道,“奴婢听说,是侯爷忽然间搬回来住了,瞧那搬回了不少东西的架势,估计是要在家里长住了。”
慕容遇要回来了……不对,是回来了。
“他,不是要成婚了,怎么会忽然间决定回来住呢?”
涟漪表示不知道,宋晚书想了,也是,一个婢女怎么可能知道人家的心思呢。
想起慕容遇,宋晚书最里面的饭菜就好像没有了味道一样了。
下午的时候,宋晚书还是毅然决然的又重新拿了花棚子绣花。
蹩脚的针法,细细的慢功活,好像是当初学画画一样。
绣花更像是里面打调子的步骤。
不过这绣花更加的繁琐就是了,一点点的地方要换上十几种线,宋晚书原本想学着人家用针在头上刮一刮,好悬没将自己头上的一整张皮扯下来。
诶……在她一千零一次叹息的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涟漪站起身去开门,暮色迟缓,霞红半挽,一身黑衣俊俏郎出现在门外。
他脸如玉,眸如星,越过涟漪的身影看向了里面,带着搜寻的感觉。
“晚书在吗?”在那如同玄铁的声音掷地有声的砸像宋晚书的耳朵里的时候,她鼻尖蓦的,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