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冷一笑,“你就被费心思了,我是不可能告诉你我是哪里人的。”
“嘿嘿,是吗?但我听你的口音怎么一股,大,大碴子味儿,我和你说啊……东北银,特别豪爽的,我特别喜欢……”
黑衣人不打算在理宋晚书了,他现在是真的感觉这个女人脑袋有病。
这么想着,不管宋晚书说什么,他也不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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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虫交接处,同样的燃起了大火,蛊虫的尸体在火中爆开,噼噼啪啪的声音如同崩爆米花一样,在一旁的地方,百十来的黑衣杀手和慕容遇他们做着交战。
死去的尸体横七竖八的陈列在雪地里,鲜红色的血液还没等流淌多远就被冻僵住,慕容遇的武功还没有恢复,知情的夏侯君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怕他被伤到。
就在马上要将这些杀手解决完的时候,慕容遇看着一道黑影从远处掠过,很快就穿越了那道蛊虫燃烧的界限。
他瞳孔刷的紧锁住,呼吸停止,周围的声音好似都不见了一样,大手瞬间握紧了缰绳,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马儿吃痛的嘶吼出声,迈开蹄子飞奔起来。
夏侯君听到声音猛地回头,朝着慕容遇喊道,“喂,你干嘛去啊,慕容遇你疯了,你现在追过去就中了调虎离山计了!”眼前飞过一直羽箭,直冲着慕容遇的后背,吓得夏侯君紧忙施展轻功从马上下了去,挥刀将羽箭截下来,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慕容遇早就已经冲到远处,他再想追是追不上了,更何况周围不知道从
哪里又飞扑上来一帮子人,饶是他三头六臂也是经受不住了。
冷风不断的拂面而来,前途正是别人的圈套,这些,慕容遇比别人更清楚,可是,他刚刚是真的看见了,有人将小七给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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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驻扎军营里
首领奎狼和荣易正在把酒言欢,容易穿着一身红色衣服,领子处围了一圈白色的绒毛,他脸上敷着女人家的粉,一张俏脸美的是脸很多女子都自愧不如。
他魅惑的给奎狼抛了一个媚眼,说话就和唱歌一样带着调调,“将军,来, 我们再喝一杯啊。”
奎狼一双猥琐的眼睛紧紧的粘着荣易,笑的十分猥琐,他接过酒杯的瞬间还暗地里使劲的搓了搓荣易的手,“中原有句话叫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看说的就是碰到了你这样的没人吧,所以才会人自己醉了。”
荣易悄然的将手往回抽了抽,“将军真是好学问。”
奎狼对着话很是有异议,“我哪里有什么学问,当然还是你们家主子的学问大着呢,都快通天了,我还是由着他的指引才能在这么快的时间下给慕容遇一个下马威的 。
想当年,每次我不是被他打的屁滚尿流。
不过,这次他武功尽失的事情要不是你们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还不信呢,但这么久了慕容遇只是按兵不动,这个就让人可疑了。”
荣易嫣然一笑,他坐直了身子,将微微凌乱的衣服整理好,笑的邪魅,“将军不会到现在还不相信我们的话吧。”
“这……”
“将军不必为难, 今日我且虏了那国国色天香的长公主,便可将慕容遇勾引上钩,届时,将军就知道他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 还是一只秋后的蝉了。 ”
秋后的蝉,已经鸣叫不起来了,慕容遇就是个将死之人,这个老匹夫还真的是胆子小, 到现在竟然都不敢相信,真是烦死人。
话落没多久外面有人进来传口信,他穿着西域的那种衣服,身材瘦小,进来了行了一个西域礼节,“将军,慕容遇已经上钩了,只不过……”
“什么?”
“快点说!”
这个小兵一支吾,吓得奎狼和荣易都忍不住上前,两个人提高了好几个分贝问道。
小兵吓得噗通一下跪倒了地上,立马将后面的话说完, “只不过我们的计策有偏差,慕容遇并没有看到公主被掳走,我们又不敢多做停留。”
荣易眼睛微微眯起, 里面都是狠辣,“可你刚刚不是说慕容遇已经上钩了?”
“是是是,是上钩了,荣公子不是让我在捉一个叫宋晚书的女子吗?我们是将她抓来时,慕容遇跟着过来的。”
荣易眼皮子一松,眼珠子转了几下,最后奸笑道,“真是没想到啊,原来这个慕容遇对她还真的有几分感情,好了你下去吧。”
人走后,荣易对奎狼说道,“将军不必担忧了,他来了就好,到时候按计划形势,只不过,要加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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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雪地里, 几乎看不到前方,慕容遇追了很久, 但眼前的人也只不过一闪而过早就不见了踪影。
就在他原地找方向时,后面忽然赶上来一个人。
“大哥,看见那个人往哪里走了吗?”
来人是慕容浅,他脸上云淡风轻的,仔细看去,其实眸子里全都是怒火,荣易的胆子还真是大,竟然敢动晚书,等见了他, 看他不将他的皮拔下来。
慕容遇敛下眸子, 声音听不出是何意味,“那人去哪里了,想必你更清楚一些吧。”
慕容浅微微一愣,随后板起了脸, 说起话来的语调也是阴阳怪气的,“真没想到大哥竟然会有和我撕破脸的那一天。”
“我本来是想等到回了京城在惩治你,谁知道你竟然敢让人动晚书…我一直以为你是对她真心的,但如此看来,就算是在这乱世中,连你也不能暂且给她一方安稳的地方。”
慕容遇淡淡说道。
空气太冷了,往前看去,雪地与黑蓝色的天空都连成了一线,他们一说话就有一团团的白气呼出去。
慕容浅知道他怀疑他了,但没想到的是,竟是如此的肯定,而且现在还将那些东西都搬到了眼前,他一身白衣,头发用发带冠在头顶。
碎发随风轻轻飘动,慕容浅的鼻子被冻的隐隐发红,雪地上公子如玉,眼如星。半响过去,他忽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