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我去给你倒杯水去,这几天人都出去忙酒楼的事情了,所以也没有个打下手伺候的。”
宋晚书说完就跑了出去,也没有来的急回头看看慕容浅的脸色。
今日这人和前几天见到的慕容浅明显的不一样了,身上的感觉是她所熟悉的。
烧开了水,泡了一壶茶,宋晚书端进来将茶水放在了桌子上。
一颦一动,都让慕容浅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此次是很危险的一个陷阱,就在最后关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慕容遇为什么放松了警惕。
这件事情就算到了最后面,慕容浅也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也许只有慕容遇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那是因为宋晚书的一句话,慕容浅这回捡回来的命,就当是回报他以前救了那么多次宋晚书吧。
茶水倒进杯子里的声音清脆的悦耳,宋晚书将茶盏放在了慕容浅的面前。
抬了抬下吧,“喏,你喝吧。”
慕容浅看着杯子,笑笑,“晚书,你难道不好奇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
“好奇啊,但也要慢慢的问才不是,既然你自己已经说到这了,就老实交代吧,你为什么忽然间消失还找了那个冒牌货欺负我。”
宋晚书是下定决心要向慕容浅告状了。
“什么,他欺负你了?怎么欺负你的?”
宋晚书明明问了两个问题,可慕容浅却全当第一部分不存在一样,满脑子都是关于受欺负三个字的画面。
他攥紧了拳头,一副要冲出去现在就要修理人的模样。
“就是装作你的模样吓唬我呗,幸好我眼睛尖,发现了他是个假的,紧忙搬了出来。”
宋晚书昧着良心说是自己发现的。
半点也不思考当时自己还以为慕容浅是大变性情了。
“这样,那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慕容浅是真的担心了,那个疯子,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他这边是刚回来就跑来了这里看她,还没有仔细的了解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没啦,还好我机智,你不用担心,只要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提前给我打声招呼就行了。
这样子真的很吓人的。”
慕容浅眼神一瞬间黯淡,下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就算有,那也是慕容遇要遭罪了。
“放心吧,不会有下一次了,这件事情总得来说是我的错。
等我回去肯定好好的修理他。”
宋晚书认同的点头,“那个,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你说。”
这二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很奇妙的,明明是很久没见了,还是能淡定的面对面坐着聊天。
“就是,那个人怎么和你长的那么像啊,我看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你俩有什么不同,他的脸皮和你的一模一样不说,若是伪装的,应该是会露出什么破绽。
还是伪装的太高兴了,所以我看不出来。”
宋晚书带着试探的心里,委婉的问出来,慕容浅肌肉慢慢放松,靠近了椅子里。
“晚书,以后我不会在让他过来代替我了,这件事情,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那是个秘密。
你也不要像别人提起他知道吗?
这次发生的事情你忘记了就行了。”
“嗷嗷好的,你要是不方便说我也就不问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告状呢。
那天,在我发现了那个就是冒牌货以后,我就叫了他一声冒牌货,然后那个人就用一种要吃人的眼神瞪我,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他的。”
宋晚书心有余悸的和慕容浅谈论此事,慕容浅淡定的点点头。
“那就是个疯子,你只要当他不存在就行了。”
“嗯嗯好的。”
“晚书,我有点饿了,你能给我做点饭吗?”
“行,那个中午还有吃剩下的锅包肉,一会儿我给你热上,再给你炒点菜。……”
宋晚书看他脸色不好,心想这人一定是吃了苦的这几天,所以就寻思给他做点好吃的。
“不用那么麻烦晚书,给我随便做点粥就行了。”
“啊?”
“粥就可以了,旁的估计我吃不下去。”
他这几天被困在了一个地方,连着两三天滴水未进,大鱼大肉一定消受不了的。
“好吧,那我去了。”
这几天宋晚书做饭,在厨房里刷锅的功夫宋晚书一下子呆滞了,玄灵呢?
不好,不能让慕容浅看见玄灵,这样岂不是他就会知道了慕容遇给她安排人了。
当即扔下了刷过的刷子,宋晚书跑向了外面。
跑到玄灵的房间门口,宋晚书四下看了一眼,发现没人才开门溜了进去。
进屋子宋晚书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人。
“玄灵,你一会儿不要出门啊,慕容浅来了。”
玄灵手里面拎着话本子,看的认真,在这过的生活和猪没有两样。
“啊,我知道了,刚刚就看到了,所以便回了屋子里待着。”
听她这样说宋晚书就放心了,“那就行,我还怕你被慕容浅看到引发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呢。”
“嗯嗯,我不会出去的。”
“那好,那我出去了。”
宋晚书揉着小胸脯重新走到了厨房给慕容浅继续熬粥。
熬粥的时候她多等了很久的时间,一是为了让粥更加的软烂,二是可以一个人清净的思考一会儿。
刚刚问慕容浅事情的时候,宋晚书心中还有另外一个疑问,那就是…她很想在不经意的时候告诉慕容浅,她感觉冒牌货给她的柑橘十分像摘星楼主风迦叶。
可事关紧要,话都到了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
“幸好刚刚没有问出口,要是问出口了,若慕容浅真的和风迦叶有关系,一定会多加防备我的。”
宋晚书在厨房里做了大半个时辰才端着粥碗另外一碟青菜做的咸菜去找慕容浅了。
屋子里很安静,慕容浅趴在桌子上头埋进了胳膊里,睡得很香。
宋晚书以为他是睡着了,轻轻的将东西放下以后,鼻子间忽然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顺着味道,她目光向下,只见一条红色的血流顺着椅子往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