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君冷笑,“得了吧你,若真是找我算账的,你怎么可能忍这么久,说吧,有啥我能帮你的?”
慕容遇眼神微闪,“你还记的柳七吧。”
夏侯君撇撇嘴,“我还没老的什么都不记得呢,你慕容遇瞧上的女人再过几百年我也忘不了,说吧,有什么事情?”
白色的纱帐下,慕容遇敛下眉眼思考了一会儿,“我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和她见面,也不能和她说话,但她初到京城我不放心,你帮我照看一下。”
夏侯君面上温润的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
慕容遇说话的时候他还在一边附和,只不过他的语气更加气人罢了,不过在听到照看的时候不断波动的脑袋停住了。
“你 ……”
“你想我怎么照顾啊?”
夏侯君额间微微冒出了冷汗,这照顾谁都行,可照顾他女人,万一他女人拜倒在他的风流下,慕容遇还不得揪着他的头发给他按地上放血,一副血腥的画面慢慢的在他的脑海里面生成。
一想起那种下场,夏侯君便开始抱着被子瑟瑟发抖,慕容遇到底是一块温润的玉还是一匹血场上的狼,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
“若是有人在京城里欺负她,你帮我观照着就行,不要太明显,做的太明显我爷爷会看出来,那样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没有意义了。”
夏侯君撇了撇嘴只想骂娘,真没见过找人帮忙还一大堆要求的,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到底要怎么照顾还需要他自己领会的。
“不是,我能不能题点意见。”
“不能。”
慕容遇将他的某些不丈夫的行为一览无余尽收眼底,牙齿其实早就被酸的想揍人了,不过碍于他要找夏侯君帮忙,强压下罢了。
不容反驳的拒绝后,慕容遇站起了身子,高大的身子站的笔直,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箭。
夏侯君还想说什么,嘴刚张开眼睛里随后闪过了一抹狐疑,他紧忙抱起被子光着脚跑下地,仰头看着慕容遇。
“喂,你今天情绪很不对劲啊,这话说的和遗言一样,忒吓人了,要是不说清楚的话,你就算把我打死我也不会帮你照顾那个女人。”
慕容遇出奇的没有因为夏侯君不当的言辞而动怒,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须臾,慢慢合上。
“慕容家的人,对于自己的另一半无法做决定,我原以为我可以,后来发现不行。”
夏侯君见慕容遇这幅模样,脸上轻浮的表情一扫而光,他无比严肃的看着慕容遇,“你要干嘛?”
外人见他二人都是关系不好,熟不知,在好几次夏侯君身体有恙时都是慕容遇在别处找的灵药给他暂缓病情,二人关系不是不好而是很好,根本不会在意那些繁缛礼节。
也正是因为关系好,夏侯君才清楚慕容遇的性子,这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会退缩的,会妥协的人,慕容家的事情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尤其是关于慕容老爷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直接说。”
慕容遇给他一个你终于说人话的眼神后,抬步往外走去。
“照顾好她就行了。”
夏侯君看着慕容遇离开的脚步突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是,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干什么呢?”
慕容遇的脚步停了下。
“唯一能拜托我爷爷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办法。”
慕容遇扯了扯唇,并没有回答夏侯君这个问题,夏侯君看着随后消失的无踪无影的人,咬了咬牙,抱着被子重新栽倒在床上,却是一点也睡不着了。
…
正午十分附近,宋晚书几人看了三处宅子后来到了学堂附近的那处。
比起前几处来说,这边的的确要好上不少,这处宅子离学堂很近,时间关系,这时不少大大小小的孩童都下学回家吃饭了,有几个背着小书箱经过,看的宋晚书眼睛都直了。
好久都没回家了,现在看到有点相似的场景,宋晚书都能惆怅好久。
“诶呀,这就是柳公子吧?”宅子里的人听见动静便跑了出来,昨日便是班小公过来看的宅院,今日这家的老人家一眼便认出了他,走过来时老人家看到宋晚书,见她带着上好玉面具人还站在中间,猜着十有八九便是昨日班小公口里
的他家的柳公子了。
听到声音,大家都向老人家看去。
班小公笑着介绍,“公子,这位是这处宅子的主人,刘伯。”
宋晚书淡淡的牵起唇角对着刘伯笑了笑,然后便抬手示意。
“刘伯你好。”
快过夏的天,蓝的沁人心脾,白云点点,鸟雀时不时的从低空飞过落在柳枝头,刘伯家宅院门口放了两颗柳树,看起来年头不小了。
宅院许久为收拾了,红漆的大门老旧的有些斑驳,狮子头的把手上了些许锈,不过便是这样不经意的损坏,反而多了些风情。
小公子年岁不大,身子笔直如修竹,一身淡紫衣袍剪裁合体,玉面具挡住了大半的深思只留下一抹极淡的微笑。
这样的宋晚书,淡然自若的模样,让刘伯下意识的看进了心坎儿里去,他连到了三生好,将宋晚书几人迎进了院子里。
进了院子,宋晚书并没有乱出看,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院落的构造。
宅院外面看着不是很华丽,可这内里倒是真的惊了宋晚书一下。
进了院子,直通主院处铺了一条长长的鹅卵石,鹅卵石中间夹杂着隐隐绿草,踩下去便不会那么太膈脚,小路旁开阔空间大,周围的墙不高不低,最可贵的是竟然路旁还有一个不大的假山。
刘伯带着他们往里走,介绍道。
“这院子还是我年轻的时候盖得呢,有一定的年头,后院子要比前院子大很多,这边也算是很早以前的地界了,住的人不多。”
说到此,刘伯笑呵呵的回头看着宋晚书,“小公子我和你说啊,这后院子里我早年开垦了一块地,种了些果树,有桃子,李子,还有一颗杏树。”
宋晚书一听,眼睛瞬间发亮,早年种的果树,岂不是现在已经是开花结果好些年了。
“不过你放心,虽然我中的种类多,统共也就那么几颗,若是公子还想种些什么,地方管够。”“嗯嗯,老伯你慢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