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气氛因为玄斩的出现,放松了一些,可慕容遇就只用了一个动作, 就让这刚刚回暖的二月风,霎时被低潮覆盖住了。
宋晚书感受到了,下意识的站起了身子,看着慕容遇和慕容浅两个人用眼神在厮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两个人今日好像格外的仇视。
她一直知道慕容浅心思重,可经过那几次的救命之恩以后也就改观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今日他委实奇怪,慕容遇问他好久不见,他却说什么托了慕容遇的福。
满是黑人问号的对话,更奇怪的是这句话说完就开始剑拔弩张了,现在可是该帮谁啊,宋晚书瞅瞅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为难不已。
红衣俊美的男儿郎看着看着,忽然间抬起手哈哈一笑,“大哥这眼神可是要吃了弟弟?!”
慕容遇脸色如旧,须臾看了一眼宋晚书,问,“你们这是要出去吗?”
宋晚书偷偷瞄了一眼慕容浅,点点头。
这说话了怎么感觉气氛更奇怪了?
慕容浅主动地伸出长臂将宋晚书揽进了怀里,然后带着一丝挑衅的神色看着慕容遇, “我们夫妻两个打算出去溜达溜达,大哥该不会这么没眼力见的要跟着吧。”
慕容遇面色越发的不好了,他握紧了拳头,这人面目不像是做了伪装,可他也敢相信,这绝对不是慕容浅!那这个忽然间冒出来的,长得和慕容浅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
慕容浅,又真的是摘星楼的楼主吗?
很多问题一时间解释不清楚,慕容遇十分庆幸今天找上来了,放他们单独出去他是不放心的,宋晚书伸手拍了慕容浅一下,“你说啥呢, 侯爷哪里会跟咱们出去。”
宋晚书觉得慕容浅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在慕容遇面前和慕容浅秀‘恩爱’,她心里就和吃了苍蝇拌屎一样,所以打算说句话破解一下这个尴尬的气氛。
殊不知,慕容遇现在生出了想掐死她的心。
“咳咳,今日还真是不能如你夫妻的愿了,在家待了多日,本候还真的想出去转转,正愁没人陪呢,今日也是很巧,好久未见过你了,那便一起出去吧。”
这段话慕容遇说的生硬无比,从来都没想今天这样尴尬过,慕容浅瞪了他一眼 ,不忘冷嘲热讽的道,“既然大哥如此,小弟也没办法了。”
宋晚书缩了缩脖子,心思百转千回,她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啊。慕容遇和她们走在出府的路上,本来就挺直的脊背挺得越发的笔直了, 慕容浅本是一个清绝的佳公子,无论是身高还是相貌都是一等一,奈何生出了如此之高的慕容与,霎时间光辉一下子就被挡住了, 风
光无奈减去了三分。
马车上,阳光从缝隙里映射进来,在坐在后车座上的宋晚书的脸上留下了一抹,有些晃眼睛。
慕容浅坐在他的一旁,看见了伸手将她拽进了怀里,宋晚书在自己男人面前被人这么抱着,老脸都感觉没地方放了,她现在十分想找个洞钻进去。
这个比喻一直没有参透,不过今日她是明白了,若是有洞,狗洞她都不奢望,老鼠洞都钻。
“慕容浅,这还有人看着呢,你干嘛忽然间这样,真是的。”
宋晚书一抖瑟从慕容浅怀里面钻了出来,脸红了大班,坐在一旁的慕容遇的手是一收,他真的害怕一收不将眼前的来历不明的人在一掌拍死。
别说慕容浅了,宋晚书都有点不敢看现在的慕容遇,那杀气,简直了,方圆百里应该是没人敢碰他。
现在他浑身都好像写着,近者死。
“哈……那个慕容浅 ,你还没说我们要去哪里呢。”
慕容浅慵懒的将一只手搭在宋晚书的肩膀上,既然宋晚书不让靠那他就自己靠上去好了,“晚书,我是看你平日里在家里实在太闷了,所以就提前预约了百花戏坊,去听戏。
原来是这样,是去看戏啊, 今日的 慕容浅虽然反常,可是能想到这些宋晚书还是很感激的 。
“咳咳,原来是这样, 你……费心了。”
慕容浅笑笑,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了一下宋晚书的脸颊,看着是在占宋晚书的便宜,可品起来更像是在像慕容遇在挑衅。
宋晚书强颜欢笑的给慕容遇使眼色,让他控制住,过了很久以后,慕容遇冷冷的别过脸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们了。
马车很快到了戏坊,慕容浅十分绅士的在下面伸手等着宋晚书下来,真怕将某些人给刺激的狠了在做出什么事情来,宋晚书没敢去碰慕容浅的手。
“诶呀, 你可快放下去,大庭广众的影响多不好。”
宋晚书故意躲着慕容浅的手, 可那手就是在她的眼前晃悠的不拿开, 慕容遇先下的马车,看见这一幕二话没说, 伸出手拎着慕容浅的脖领子将人拽走了,动作十分豪放。
在慕容遇伸手扯过去的时候慕容浅的脸就非常不好看了, 别说后面又将人的脖领子给拎了起来。
宋晚书此时是真的在慕容浅身上看到丝毫优雅的摸样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赶紧下来!”
慕容遇冷喝一声,宋晚书腿脚利索的自己爬了下来。
戏坊老板姓梅,还有一个十分别致的名字,叫梅得索,他站在一边上都看了这几个人半天了,愣是不敢上前,亲娘嘞,那是谁啊,他平时做惯了这生意,坊里也都是名角!
所以一般大户人家都会请他去,自然认识的人也就多了, 这台阶下面的两个男人他都是眼熟的嘞,尤其是,那一身黑衣眉眼带着寒霜的慕容遇。
说是真是让他不敢动脚步,从来没见过当朝的安定侯爷出门听过戏,真真是头一回儿,知道慕容遇和慕容浅是兄弟,可梅得索就是不敢相信慕容遇是出来看戏的。
便是站在他家的门口,那也不敢上前去说话去。宋晚书下来了慕容遇也没有在拎着慕容浅,松开手之后慕容浅十分不屑的弄了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