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礼摸了摸她的头：“说什么傻话，只要不违反规章制度，你以普通乘客身份搭乘我的飞机，这不犯法。”</p>

　　 温乔叹气：“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能把白的说成黑的。”</p>

　　 “不用这么因噎废食，好了，去发布会看看吧。”</p>

　　 温乔他们赶去的时候，正看到小季总和罗辉、机组副机长以及全体乘务人员排成一排，鞠躬致歉。</p>

　　 下面记者闪光灯此起彼伏。</p>

　　 鞠躬持续五秒钟，季献峥起身，和一众人一字排开坐好。</p>

　　 “下面我来念一下航管局对于本次飞行重大事故的处分通报――</p>

　　 给予东川航空副总裁季献峥记大过处分，管理级别由M4降为M3，并扣罚3个月标准绩效工资；</p>

　　 ……</p>

　　 给予当班机长罗辉记大过，终身停飞处分，吊销其飞行执照；</p>

　　 给予当班副驾驶吴瑞停飞12个月处分，技术级别降为F1</p>

　　 ……”</p>

　　 那个刚被傅南礼调去罗辉机组的空姐王珊，也跟着倒了霉，停飞12个月，技术级别降为CA3。</p>

　　 王珊觉得自己真是倒了血霉，她从头到尾，最多就是说了几句是非，可到头来，她不止被调去了罗辉的机组，还被连累到停飞一年，技术级别还降低了。</p>

　　 可真是辛辛苦苦这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p>

　　 她算是发下了，傅少那小女朋友，不能得罪，得罪那女孩子，她这才倒了大霉。</p>

　　 这次的发布会，季献峥态度很好，并没有运用公关手段为自己争辩什么，是他识人不明，犯下了大错，对公众认错就行。</p>

　　 傅南礼站在记者群最后，看着季献峥一身黑西装，沉着脸，面对记者刁钻的提问，悉数认错的模样，摇摇头。</p>

　　 一旁站着的是孙绮，声音很轻道：“接管东川，小季总头一回遇到这么严重的信任危机。”</p>

　　 他大刀阔斧改革，一路逆流而上，把垫底的东川经营成业内第一，成功在纳斯达克挂牌上市，最后竟然栽在这么个蠢货身上，造成信任危机，想来够郁结的。</p>

　　 发布会终于结束，季献峥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往外走去，傅南礼温乔孙绮紧随其后，再后面的便是涉事机组。</p>

　　 出了大厅，走廊里，便没有记者跟随了，季献峥解了脖子上的领带摔在地上，罗辉跟孙子似的，大气不敢出一声，跟在后头。</p>

　　 一行人去了季献峥办公室。</p>

　　 罗辉还想求个情，念在他在东川多年的份上，再给他个机会，在门口被孙绮拦住了：“劝你别再火上浇油了。”</p>

　　 罗辉从前在孙绮面前嚣张，这会儿怂了：“孙秘书，你帮我说点好话行吗？不当机长，做地勤也可以的。”</p>

　　 孙绮拍了拍他的肩膀：“罗机长，在东川这么多年，东川可没亏待你，应该也攒了不少钱了，和你的小网红女友，回家养老去吧。”</p>

　　 嘭，办公室的门关上，罗辉的脸彻底垮了。</p>

　　 他真是被女人害惨了。</p>

　　 办公室里，孙绮泡了杯咖啡端到季献峥手边，季献峥坐在老板椅上，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看了傅南礼一眼：“头疼。”</p>

　　 傅南礼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事已至此，光头疼没用，想着止损才是最重要的。”</p>

　　 季献峥沉了口气，喝了口咖啡：“说吧，股票跌了多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