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是我!”我将木牌拿了出来,它看到后,一双凸出的大眼珠子咕噜转了一下,连忙向我磕头认错:“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林姑娘是奕先生的人,还请姑娘饶了小仙。”
“饶了你?呵呵!”我坐在庙祝的椅子上:“你差点害死我,你说我该不该原谅你呢?”
那金蟾跳到桌上:“我也是被人逼迫的啊!”
金蟾说道,前几天夜里,有个男人来到庙里,说要请它帮一个姑娘结阴亲,它看那男人浑身邪气,是有法力的人,便没敢拒绝,明知是在害人,为求自保,它还是答应了。
当时,那人要求,给林姑娘结阴亲的对象,不能是普通的鬼魅,金蟾便去寻了那鬼王前来,说起这个鬼王,是民国时期的一个军阀大帅,是一个杀人无数的大魔头,叫邵成。
邵成是用枪杆子打下的江山,占领了江城这一带,当时山上的原住民反他,他就带着人上山“剿匪”,一灭就是一个村子,有人称,他以杀人为乐,老弱妇孺皆不放过。
后来是怎么死的呢?被自己人设计害死的。
死后化为厉鬼,一夜之间将手下叛徒全数杀光,因杀戮太重,至今仍为恶鬼,占据一方阴地。
听它说完后,我后背拔凉拔凉的,原来邵成是军阀头目变成的鬼王啊,怪不得那媒婆称他为大帅,怪不得金莲、砖灵和莽子都对付不了。
金蟾说,这个鬼王,从不近女色,当初这一带闹鬼闹得厉害,村民们曾敬献过美人给他,都被他吊在树上羞辱致死,所以,金蟾便想了一计,不如请邵成来吧!既能推了这勾当,也不会得罪那邪家。
因为它笃定邵成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结果巧了,邵成偏偏同意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请林姑娘饶命啊!”
“你可记得那个邪家的模样?”
“看不清,他浑身都包裹着,还有一团黑气围着。”金蟾想了想:“不过我倒是看到了他的手,他拿姑娘的生辰八字给我时,曾露出过手,虎口处少了一块肉!”
这是一条重大线索啊!
就冲着这线索,我也得留它一命。
“还有什么别的吗?”
金蟾想了想:“没了,鬼王邵成同意后,那男人就走了。”
原来兜兜转转,竟然是那邪家在搞鬼!
这下,我更加确定,他是冲着我们林家,冲着我来的!
既然问题已经问完了,我们也该走了,见我们饶它一命,金蟾连连磕头:“多谢不杀之恩。”
奕站在门前,冷冷地说:“你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我们饶你,苍天也饶不了你!”
说完后,我们离开了金蟾王庙,还没走到村口,就听见一阵巨响,晴空里劈下一道雷,不偏不倚打在了金蝉王庙,浓烈的青烟腾空而起,飘散在半空。
奕告诉我:“挨这一下,它几百年功力尽毁,需从头再来。”
“这么厉害?”
“谁让它害了我的女人呢?”
我紧张地望着奕:“你该不会是……天上的人吧?”
他含笑摇头:“不是。”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你没看过电视剧吗?天上的神仙都是无欲无求的,你若是神仙,跟我谈恋爱,会遭天谴的!”
说完这话,我发现奕的眼神忽闪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原状:“傻瓜,谁也无法阻止我们,老天爷也不行……”
我想,这也是我欣赏奕的地方吧!
我爱这样的男人,一旦确定了心头的那个人,便会不顾一切。
“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紧张地望着我:“让我慢慢地告诉你,好吗?”
“为什么?”
“我怕你会被吓跑。”
“不可能。”
他轻叹一句:“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以后你就明白了……”
奕看着我,那眼神们猛地透过头顶往山上看去:“山上有东西!”
我顺着他的目光,只看到了一片山脉,高度大约有两三百米,上面全是密密的树林:“哪里?”
他指着山顶:“顶上。”
“可我什么都看不见呀!”
他告诉我,他的眼睛比一般人看得更远,能看到很多人看不见的远方。
我抬头看着天:“所以,你当时在船上看星星,真的能看见什么人马座,星群咯?”
他点头:“甚至更远。”
我惊讶道:“你真是个怪物!”
他牵着我的手:“走,去山上看看……”
我和他攀登到了山顶,在一片密林中,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童子石像,这童子的五官跟古曼童有几分相似,但邪气更甚,它的眼睛目露凶光、方嘴圆肚,正对着江城方向。
看到后,奕朝另一座山头看去:“那里也有!我去看看……”
他让我在原地稍等,去周围的山头转一圈,不过十分钟,他从密林里返回,脸色凝重道:“这段小龙脉上,每一座山头都一个方嘴童子像,全都是对着江城。”
我一听就明白,是有人在设风水邪阵,风水邪阵面朝哪方,哪方必定受损!
“你说……这里是个龙脉?”
奕点头:“这几座山头是一个小龙脉,龙头朝东,龙尾向西,我们所站之处就是龙头位置,不然,你以为那金蟾随随便便就能成精吗?都是借用了龙脉的气。”
以前爷爷说过,我国的万山之祖、龙脉之源乃是昆仑山,昆仑山如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四散分去,形成大大小小龙脉无数,有龙脉的地方都是风水宝地,所以古代王侯将相为了福泽子孙,通常都会派风水师父寻找龙脉的龙穴修建墓穴,为的就是借用地下的龙气。
“原来如此!可是我却没有看出来,也没有感受到龙脉的气息,应该跟这几尊石像有关吧!”
奕点点头:“这石像,便是用来吸取龙气的。”
“可是,它们的嘴是对着江城啊。”
奕摘下一片树叶,放在方口处,我看到那小人口中是通的,有气从内向外吹散开来,对着江城的方向。
不一会儿,那叶子的尖端就变黄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