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闹这个词,我很不喜欢,明明我已经很安静地缩在角落,只是想看一眼他幸福的样子,然后逼自己死心,逼自己放弃一个渣男,谁知道会发生那么多事。
见我不说话,他几乎将我下巴捏碎,我痛得皱起眉头,浑身的毛孔都在收紧。
“痛?知道痛,为什么还要出现?”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笑,一个劲的笑,笑到最后,他自己也觉得瘆得慌,终于松手。
“不够啊。”我抓着他的手,上面有我咬过的牙印,就像纹身,留在了手背上。
“你笑什么?”
“笑你不够用力!还不够痛。”
“林九九,你疯了吗?非逼我动手?”
我也觉得自己疯了,而且有受虐倾向,讽刺道:“你是不是怕我?”
“怕你?”他轻蔑地哼了一下。
“不然,我出现,你紧张什么?”
我的话刺激了他,他揪着我的衣领,带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宋梓琳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浑身被一股红色的血气包裹着,很难受的模样。
“你的目的达到了。”他把我丢到床边,我的头撞在床尾,磕得我眼睛都发昏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发誓,我没有害她!
“你的血,差点害死她!”
难道是泳池里的血,让她变成这样吗?这一刻我好愧疚,我没有想过身上的血污会害人。
“那她……现在有没有事?”
宋梓琳是因为救我才跳下泳池的,连众仙家都不肯趟的浑水,她却眼也没眨跳了下来,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她?
“如果我说没事,你会不会很失望?”
我是真的紧张宋梓琳的安危,奕却一点也不信我,他把我压到宋梓琳的面前:“林九九,我从没发现你的心这么歹毒,不对,你根本就没有心。”
我痛到窒息,却还是吸吸鼻子,努力地解释:“首先,我是意外掉入泳池的,其次,我没想到她会救我,再则,我不知道我的血会害人!”
“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拖着我出去,我把我膝盖都磨破了:“滚出来!”然后把我拖回刚才的房间,一进去他就粗鲁地脱我衣服,解开我脖子上的纽扣,昨晚被他肆虐的痕迹仍在,看到后,他停顿了一秒,将我推到了床上。
我想到肚子里的宝宝,想到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赶紧捂住旗袍。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说过,你骗我一次,你便会痛一次。”
他压在我身上,张嘴就咬住了我的锁骨,我拼了命的推开,他却纹丝不动,另一只手往我裙内探去。
我绝望地望着天花板:“奕,住手!”
他的手碰到了垫姨妈巾的内内,似感受到了血气,又缩回了,双手向上攀来,不断揉捏、游走,挑逗着我。
我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了,难受得要命,却死活都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手,附在我的腰上,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衣扣,那温热的气息喷在颈窝和耳垂,他轻易就能找到我最敏感的地方,不断地吮吸着,我忍不住,发出了一道shen吟:“嗯……”
“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他一把推开我,站在了床前,那双眼睛似在看一只待解剖的动物,这时我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没了,小白兔就在眼前,胸口凉飕飕的一片。
“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
“不然呢?我结婚之日,你主动送上门来,想尽办法伤害梓琳,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呵!”我爬起来:“我来之前刚被男人喂饱,就算约炮也轮不到你,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话说完,一股低压笼罩在房里,好像十号风暴到来前的闷热,我抬头,看到他的眼睛是红的,阴翳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中,明明没有风,可周围却气温骤降,他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冲过来,掐着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按在玻璃上。
“奕……”
我从未想过,我俩会用这么仇视的目光望着对方,之前的一幕幕出现眼前。
在游艇上,我们朝夕相处,曾在甲板上度过那么多美好夜晚,他曾握着我的手,告诉我天上的星。
那一刻,柔情似水。
我中了蛊毒,深陷黑暗的幻觉里,成为海上的一叶扁舟,是他,用自己的身体交换,帮我接除了蛊毒,在黑暗中抱着我漂浮,成为我的依靠。
那一刻,生死相依。
我觉得,这就是我要找的男人,爱我、宠我、关键时刻是我的依靠,是我的命中注定。
可我错了。
原来,我也可以那么恨他!
我的头发瀑布般散开来,月见草的发簪落在地上,发出一阵脆响,他看着那粉色的小花,似想起了当初在一起的甜蜜,终于放过了我。
“你走吧。”他背对着我。
我刚想捡起旗袍和发簪,它们便飞了出去,奕毫无感情地说:“你没资格穿这件衣服。”
又不是我想穿的,不过是一件旗袍,有什么金贵的。
我双手抱着胸,光溜溜地站在他身后,他手指一挥,柜门开启,一件浴袍飞了过来:“穿上,然后滚出去!”
我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那伤痛让我心如刀割,所有美好的记忆都被尘封了,我麻木地捡起浴袍穿上。
“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都要说,宋梓琳不是我害的,我来,是真心祝福你们,并送上贺礼。”
我取下了脖子上的玉水滴,这次很奇怪,轻轻松松就取了下来。
我知道他不想见我,于是将玉水滴放在了桌上:“替我跟梓琳姐说声谢谢,祝你们幸福……”
我不敢回头,快步地往外面走去,几乎是夺门而出,我向天发誓,我真的、真的死心了。
我走到楼下,看到邵成扶着砖灵,两个人靠在一起,东倒西歪地等着我。
“九儿,你怎么了?”
“九九,你哭过?”
“没事。”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看着邵成的脸色恢复如常:“没事了吧?”
他点头。
此刻砖灵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你怎么了?不是去烧热水吗?怎么变成这样?”
他的手一直藏在衣袖下,眼神瞥了一眼袖子,我觉得不对劲,拽开他的衣袖,发现那双手被烫得全是泡,大大小小的血泡布满了双手,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当场就得昏过去。
我浑身都在抖,气的,气得头皮发麻:“他们做的?”
砖灵嘴唇都白了:“九九,我没事,只是小伤。”
我眼泪唰的掉下来,眼前的两个人,一个为了我差点灰飞烟灭,一个被他们烫伤,他们就这么容不得我们仨吗?
“这是小伤吗?”
分明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