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回忆(五)
白爷爷叹了口气:“那你伤害了别人你要怎么办?”
左石楠立马跪了下来,发誓道:“我知道是我不对,给邬小姐造成的伤害,我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听了他的话,白无名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带着意味不明的意思说道:“真的?”
左石楠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白无名说着就举起了手道:“我们异能人做错了事情都是要受到惩罚的,你全身放松!”
本来是个糖雾弹,可偏偏让左石楠这个没有任何心机的小伙子听到了心里,他以为白无名这么说已经是将他当做异能人看待了,殊不知,这只不过是个陷阱罢了。
在左石楠没有注意的时候,白无名的手上已经升起了一道蓝色的冷光,这是他最大的异能。
白自在说到这自己都不禁的抖了一下,似乎隔着几十年他都感觉到了白无名带来的寒意。
沉思了一会之后,白自在便接着回忆当年的事情了。
之后迅速的一下,左石楠都没有来得及叫一声,直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白无名看,但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很快便消失了意识,瘫倒在地。
“师父,我们这样做真的可以吗?这可是杀人啊?”一直站在白无名身后的大师兄皱着眉头说道。
白无名叹了口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决不能给未来藏下隐患,他的异能太过可怕,如果他心术不正,我们整个华国,甚至全世界都有可能会沦为地狱一般!你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一定不能有妇人之仁,记住我们的责任!”
大师兄连忙的点了点头。
“把他从天险扔下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那如果小师妹问起来呢?刚刚她昏迷的时候还叫着左石楠的名字,恐怕……”
“就告诉她他回家了,其余的一个字都不要告诉她。”
“那照您说的,左石楠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后来又怎么会?”赵牧好奇的问道。
“是的,我亲眼看着大师兄将左石楠从后山的天险扔了下去的,但是他后来还是活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白自在说话时一脸的悲伤。
“那是因为左石楠不甘心,后来才回来报仇的吗?”夕玲问道。
白自在痛苦的摇了摇头,似乎下面的话,是他最不愿意开口的。赵牧一群人也都坐在桌子旁,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
白自在又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邬婆婆,邬婆婆的脸色比他还难看,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他们谁都不愿意提起的。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白自在还是开口了。
“白爷爷不放心,因为异能是遗传的,他害怕左石楠的家人也拥有异能,如果心术不正,恐危机华国,所以他就派大师兄前去他的家乡查看。”
深呼一口气,白自在接着说道。
“半个月后,大师兄终于回来了,满脸的恐惧,他告诉了白爷爷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左石楠还活着,而且他已经回家了!”
四十年前异能人大会议室里。
“师父您要做什么?”大师兄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口问道。
白无名推开了他道:“点一百人跟我走,我要亲手杀了他!”
“师父,不要,左石楠说他不会报仇的,而且他保证之后不会再使用异能!”大师兄说话的时候,直接跪了下去。
“怎么?那个魔鬼是把你吓的骨头都软了吗?”白无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师父!”大师兄嘶喊道:“如果我们异能人真的去做了这样的事情,那魔鬼是我们,是我们啊!”
白无名用力的踹了他一脚道:“先有国,再有家,这样的人不能留!”
撂下这句话之后,白无名就再也没有回头,也再也没有回来。
又过了半个月,大师兄不放心师父,所以带着剩下所有的兄弟前往左石楠的家乡翠林。
大师兄因为之前去过,所以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没有走多少弯路,就直接到了村口,大师兄嘱咐所有人都在那里等着,他带着二师兄一起去找左石楠。
但是一路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都是熟悉的尸体,大师兄心道不妙,直接撇下了已经吓得走不动的二师兄,一个人朝着左石楠的家里跑了过去。
哪里还有家啊?曾经的两层小楼,门前的大菜园子,都已经毁坏的不成样子了,看来这里应该发生过十分惨烈的争斗。
“师父?”大师兄大声的喊着,但是没有一丝的回应,他心中着急,便朝着后院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喊着。
当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师兄刚走到后院的时候,就听见了十分微弱的叫喊声,大师兄着急的朝着声音走了过去。
紧接着就发现师父全身是血的倒在了几个新坟上面。
“师父?”大师兄哽咽的叫了一句,赶紧的跑了过去。
白无名看见他最自豪的徒弟赶了过来,十分欣慰的笑了笑道:“你来了,乖孩子?”
这一句话还是大师兄第一次见到师父时,他拍着自己的头说道的话,所以白无名的一句话,大师兄瞬间泪流满面。
“师父,不会有事的,我带您去找大夫,很快就会好的。”大师兄说着就要将他拉起来,但是白无名笑着摆了摆手。
“没用的,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报应,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我终究是老了。”白无名虚弱的说道。
大师兄拼命地摇头道:“不是的,师父永远都是对的!”
白无名摇了摇头:“不,师傅错了,以后异能人就交到你的手上了,一定要照顾好师兄弟们,要慈爱,不要像我专制独行,最终害了你们。”
“不会的,我带您走!一定不会有事的。”
“谁都不能走!”大师兄没有注意的时候,左石楠已经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后。
不过他满身是血,手里的砍柴刀上的鲜血像一条细线一样一直在往下流,嗜血的表情将大师兄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