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回忆(一)
“胡说什么?我就不信他还能成精了不成!”邬婆婆厉声的吼了白自在一句。
“您把事情的真相都跟我们说说吧,我们也好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位老人都停顿了好一会,邬婆婆才开口道:“那已经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们特别行动队,还不叫这个名字,那是一场大劫,我们所有异能者几乎都折在那场战役中了。”
很快邬婆婆的视线就瞟向了虚无的半空,似乎从那里可以看见当年的那件惨事一样。
“那个时候我们特别行动队的名字叫做异能人,那个时候我们在整个国家都有十分高的地位,我们的主要工作就是维护国家安全,是吃皇粮的。”
“那个时候我们异能人有近万人。”白自在补充道。
“什么?这么多人?”赵牧激动地喊道。
“是的,因为我们异能人没有受到迫害,所以有异能的人都不会藏着掖着,说出来就可以吃皇粮,谁不愿意你说。”
“那后来呢?”楚依迫不及待的问道。
随着楚依的一句问话,邬婆婆的思绪又一次的飘向了远方。
天京城。
冬。
大雪。
“你好,我叫左石楠,是一名异能者,想要加入异能人。”一个年轻人喜气洋洋的走到了异能人检查处。
当年负责检查就是我,当我第一眼看见左石楠的时候,就十分的惊叹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笑起来似乎连阳光都失去了颜色。
“您好,我是姓邬,请问你有什么异能?”此时我自己都特别的奇怪自己能说出这么温柔的话。
“我也不清楚,我就是想着谁,就可以直接将我的异能作用与他。”
我心中十分的疑惑,哪有这样的异能?
“那你对着我试一下你的异能。”不知道为什么我实在不愿意就这样放这个男孩走,所以直接说道。
左石楠十分的难为情,结结巴巴的说道:“不行,会伤害到你的。”
我笑了笑道:“没关系,我接得住,你要知道我也是异能者。”
“真的?”左石楠又一次的问道。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看着左石楠深呼一口气,眼睛瞬间就变了颜色,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浑身都动弹不了了,巨大的恐惧从心底涌现出来,但是奇怪的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记得那件事之后的好长时间,我每每想起这件事,都心有余悸。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我最熟悉的床上,床边围满了人。
“你们?”我刚运气说话,全身就像撕裂般的疼痛,疼的我龇牙咧嘴的。
“你别动,你受了伤,我已经帮你疗伤了,你好好休息就行。”说话的满头白发的长者就是异能者的领袖白爷爷。
“对了,左石楠呢?”寻找了一圈我也没有发现这个人的踪迹,着急的问道。
白爷爷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道:“我已经送他回家了,你就不要再担心了,好好养伤!”
白爷爷说完就要走,但是直接被我给拦住了。
“您送他回家干嘛,你不知道他的异能有多厉害,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要是能把他留下来,那我们异能者肯定……”
“住口,以后都不许再提这件事!”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白爷爷如此的生气,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其余的人也都不敢说一句话,都直接低下头,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心有疑惑,但是没有人愿意为我解答。
之后异能人都好像很忙一样,常常都看不到人。
“王大爷,他们人都去哪了?我好长时间都没有看见师兄他们了?”我找到了在前门扫地的王大爷问道。
“河西出了一个案子,一家三口全死了,异能人都过去查案了,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王大爷笑着说道。
我回以笑容点了点头,嘟囔着点了点头。
但是心中的疑惑更甚。
“死了一家三口就要整个异能人都出动吗?这动静也太大了吧。”但是这件事没有在我心中放很长时间,因为闲下来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心里都被那个人装的满满的。
时间算起来,他走了应该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想到这我心里尤其的难过,应该问一下,他住在哪里的,现在只知道他的名字,根本没办法找到他。
心中越想就越觉得气闷,只好将自己关进练功房,强逼着自己修炼异能,也希望能忘记他,毕竟白爷爷不同意,左石楠根本就不可能进异能人,自己跟他就完全没有可能。
等我出关,已经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了。
但是此时很明显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因为我目光所及的所有房间门口都挂着白绫,隐隐的我似乎还能听见哀乐。
“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心头一骤,赶紧朝着前厅跑过去。
那个时候异能人的府邸十分的巨大,为了练功时可以清净,所以练功房又被建在府邸的最后边,等我跑到前厅的时候,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前厅的大院子里是我们众师兄弟异能演练的地方,地方十分的宽敞。而此时此刻却显得十分的拥挤,因为这个地方放满了红色的棺材,每个棺材都是一样的大小,棺材的前头写着一个个我十分熟悉的名字。
王麻子。
李二狗。
张军。
周耀宗。
姚瑶。
………
这都是平时和我一起练功一起成长的师兄弟啊,我实在无法想象为什么,他们怎么可能不声不响的就躺在棺材里头了。
我鼻头一酸,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流,我拼尽了全力,掀开了一个又一个棺材盖子,但是每个棺材都是空的,里面只是放了衣服。
“是衣冠冢。”我心中多出了一份希望,连忙四周望了望,希望有人能解答我心中的疑惑。转脸就看见了满脸是伤,头上裹满纱布的大师兄走了过来。